开国将帅中公开承认要杀毛泽东的将军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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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将帅中公开承认要杀毛泽东的将军是谁?(图) 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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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腾蛟对指控他的罪行供认不讳

1980年11月25日下午3时,第二审判庭开庭,由审判长伍修权主持,对江腾蛟犯罪事实进行第一次法庭审问调查。

面对审判员的审问,江腾蛟供认,他在1971年3月31日晚上在上海原少年科技站参加了林立果召集的秘密会议,为实施反革命武装政变计划《“571工程”纪要》,建立“指挥班子”。参加会的还有王维国(7341部队政委)、陈励耘(7350部队政委)、周建平(南京军区空军副司令员)。会议从晚上10点开到第二天凌晨3点多钟。林立果在总结时明确规定:“南京以周建平为头,上海以王维国为头,杭州以陈励耘为头,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找你们的老政委(江腾蛟)联系。”

法庭在审问调查中宣读了同案犯陈励耘1980年7月14日的供词;宣读了同案犯、空军司令部办公室原秘书程洪珍1971年4月初在日记本上记载的上海秘密会议的情况。

法庭还传同案犯周建平出庭作证。

法庭用幻灯放映出了《“571工程”纪要》的第17页“实施要点”里,记载着“指挥班子江、王、陈”(这三姓即:江腾蛟、王维国、陈励耘)。

法庭出示的书证、幻灯、人证和江腾蛟口供是一致的。

12月26日下午3时,第二审判庭对江腾蛟继续审问调查。审判长伍修权主持,审判员高斌、任成宏进行法庭调查。

法庭对江腾蛟在1971年9月8日至11日晚,四次参加林立果、周宇驰召集的具体策划部署杀害毛泽东主席,发动反革命武装政变的会议进行调查。

江腾蛟供认,9月8日晚林立果给他看了林彪的反革命武装政变手令,他当即表示“坚决干”,并担任了在上海地区杀害毛泽东主席的第一线指挥。并与林立果、周宇驰共同密谋:用火焰喷射器、四○火箭筒打毛主席乘坐的专列;用炸药炸苏州附近的硕放铁路桥;派飞机炸火车;炸上海虹桥机场附近的油库,趁混乱之机杀害毛主席;或由王维国乘毛主席接见时动手。

法庭上的旁听代表听到了供词,再次为反革命分子的残忍预谋感到无比的愤怒和震撼,使人感到刀光剑影,令人毛骨悚然。

江腾蛟还供认:他多次参与策划谋杀毛泽东主席的行动,并规定了代号和联络暗语。

法庭宣读了同案犯李伟信、王飞、关光烈(0190部队原政委)的证词。同案犯胡苹(空军司令部原副参谋长)、鲁氓(空军司令部原作战部长)出庭作证。

鲁氓在证词中说,9月11日晚约8时,江腾蛟和他到了北京西郊机场。林立果见到他们就说:现在情况很紧张,“副统帅”有命令要主动进攻,先把“B-52”(指毛主席)搞掉。林立果指着江腾蛟说,你这个“歼七”在上海打头阵,争取在上海搞掉,不成,就看“鲁部长”在硕放的第二次攻击,再不成让陈励耘派飞机炸火车。

审判长伍修权最后说,通过上述调查,大量事实证明,林立果、周宇驰、江腾蛟密谋杀害毛泽东主席的目的是明确的,手段是残忍的,证据是确凿的。

11月27日下午3时,第二审判庭开庭,对江腾蛟第三次审问调查。今天副庭长黄玉昆老将军主持庭审活动,审判员高斌、任成宏对江腾蛟参加周宇驰策划南逃广州,另立中央的阴谋活动进行法庭调查。特别检察厅副厅长史进前到庭。

江腾蛟供认:1971年9月12日晚上,他参加了周宇驰在空军学院一座小楼上布置南逃的秘密会议。

在场的人有:周宇驰、于新野、王飞、他和李伟信。周宇驰说,明早8时,林彪将从北戴河乘飞机到广州沙堤机场;7时,周宇驰先带一部分人和他们的家属从北京西郊机场起飞前往广州。周宇驰要王飞和他在早晨6时到北京西郊机场,由王飞给黄永胜打电话,就说林彪找他到机场来,待黄永胜来后,再要他打电话给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就说林彪要到某地开个会,要他们来机场。周宇驰指定机上的警卫由江腾蛟负责。打算到广州以后,由林彪出面召开师以上干部会,把问题揭开,并利用广州的广播电台,发表广播成立临时中央,林彪的声音群众都熟悉。还可以争取外援,林彪在苏联是有威望的。

法庭宣读了在押犯王飞的证词、《“571工程”纪要》中第四页的有关内容。

在押犯刘世英(空军司令部原办公室副主任)出庭作证,除证明江腾蛟的上述犯罪事实外,还讲到,在策划南逃会议上拟定的第一批名单是他执笔的,于新野进行了增删。法庭投影出示了名单,原件是1971年9月13日从周宇驰、于新野、李伟信乘坐的外逃直升机上缴获的。刘世英用手指着投影上的名单说,上面写的“江”和“江家”等,是于新野加上去的。刘世英说,“江”是指江腾蛟,“江家”是指江腾蛟的家属。在这份名单中除了江腾蛟外,还列入29人,其中有:王飞、鲁氓、贺德泉、刘世英、于新野、朱铁铮等。从影印件可以看出,名单中被于新野圈掉的有四人。

在押犯胡苹(空军司令部原副总参谋长)在作证时交代了为南逃广州安排八架飞机的情况。他说,这八架飞机是三叉戟256号和254号两架,伊尔18型703号和902号两架,安12型231号一架,安二四型024号一架,云雀直升机两架。

特别法庭副庭长黄玉昆指出,上述证据和被告江腾蛟的供述,证实了1971年9月11日晚,王维国打电话向林立果、周宇驰密报,毛泽东主席已离开上海回北京。林彪、叶群获悉杀害毛主席的计划破产,阴谋带领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和邱会作南逃广州,另立中央,分裂国家,策划“如果要动武,就联合苏联,实行南北夹击”。这个问题事实清楚,证据可靠,法庭已经调查完毕。

12月1日下午3时,江腾蛟第四次被押到法庭。审判长伍修权主持庭审活动,对江腾蛟接受江青勾结叶群,通过吴法宪指使他搜查迫害上海文艺界著名人士郑君里、顾而已、陈鲤庭、赵丹和童芷苓等五家的犯罪事实进行庭审调查。

江腾蛟在庭审江青时,曾被传唤出庭作证,他除了指证江青外,同时也承认了自己的犯罪行为。

这里根据新华社记者李耐因的江青受审“旁听侧记”记述一下江腾蛟从北京回到上海的犯罪活动。

江腾蛟在北京和叶群还给郑君里等五人编了代号,哪个叫“老大”,哪个叫“老五”,一共编了七个人的代号,规定:抄家时用代号,抄来的材料也用代号标记,以免泄露“机密”。

江腾蛟回上海后立即行动,把张彪找到办公室,对他说,吴司令问空军有多少可靠的好同志,我说你老张算一个。现在有个重大的政治任务,你先去把几个人的住址帮我查清楚,晚上到我家来一趟。江腾蛟向张彪说了那五个人的名字,另外还有周信芳和于伶一共七人。

张彪是空军某部政治部文化处处长,是个瘸腿,他却奔走于上海的里弄,把这些人家的住址查清。晚上江腾蛟向他交了底。因为周信芳的家已被“红卫兵”抄过多次,家门现在还被“红卫兵”把守,于伶久病在家,就住在空军招待所对面,太显眼,怕抄他家暴露“马脚”。

江腾蛟专门打电话请示北京,没有抄这两家。

江腾蛟和张彪议定,选派上海空军警卫排的战士化装成“红卫兵”,又选了些空军干部子弟组成了抄家队伍,又筹备了卡车、红卫兵袖标、大口罩和便衣等,领头人还带了手枪。第二天张彪带领刘世英、袭著显、蒋国璋、陶崇义、杨启良等,挨家去看了地形、门牌、进出口等。他们中间有人问:抄什么材料,似乎交待得不很清楚。江腾蛟回答:“这个不用问,问也不会讲。反正不是我江腾蛟要找的,上面交代的,你们就不用问了。”江腾蛟还规定了五条军纪:“只抄出信、笔记本、照片等文化材料,其他一概不抄……”

10月8日12时一过,五路抄家队就出发了。天亮前,一麻袋、一麻袋的材料都运到了巨鹿路空军招待所……

法庭宣读了吴法宪1980年7月1日的供词,张彪的证词,原空军司令部办公室科长卫球的证词,原林彪办公室秘书赵根生的证词,并传同案犯刘世英出庭作证。

面对大量证据和审判长的审问,江腾蛟对他所犯的这方面罪行供认不讳。

审判长宣布,法庭对起诉书指控江腾蛟的犯罪事实已经调查完毕,现在进行法庭辩论。

二、辩护人依法据理为被告辩护

公诉人图们首先发言,他说:

庭长、审判长、审判员:

近日来,特别法庭第二审判庭对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主犯江腾蛟谋害毛主席、策动反革命武装政变的罪行进行了调查。审问了被告、出示了证据、书证13件,宣读了证词23件,有七名同案犯到庭作证九次,证实了江腾蛟在林彪反革命集团阴谋杀害毛泽东主席、策动武装政变的反革命活动中犯有严重罪行,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他讲了四点意见:

第一,讲到江腾蛟在阴谋杀害毛主席、发动武装政变、分裂国家的犯罪过程中的地位和作用。他指出,江腾蛟的反革命目的是明确的,态度是积极的,地位是重要的:他是武装政变指挥班子成员;他负责上海、南京、苏州三点联系,配合协同作战;是上海地区的第一线指挥,表示“坚决干”;在策划南逃广州时,由他负责安全,他是罪恶活动中的组织领导者、是主犯。

第三,系统地讲述了林彪反革命集团阴谋武装政变,杀害毛泽东主席的骇人听闻的残忍手段。

第四,林彪反革命集团的罪恶活动严重地危害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安全和统一,给我们国家的建设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公诉人指出,被告人江腾蛟是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主犯,犯有参加组织领导反革命集团直接策划谋害毛主席、发动武装政变、阴谋推翻我国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制度的罪行,阴谋败露后,又犯有密谋策划跟随林彪南逃广州,另立中央、分裂国家的罪行。江腾蛟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九十二条、第九十八条、第一百零一条,必须依法惩处。

被告人江腾蛟在公诉人发言后说:“我老老实实认罪、服法。”

江腾蛟的委托律师王舜华、周奎正联合发言,为江腾蛟作了三点辩护意见:

他们在第一点中说,从法庭调查的犯罪事实可以证明江腾蛟积极参与谋害毛主席和策划南逃广州的阴谋活动。指出他的这一严重罪行是在林彪指挥下,在林立果直接指使下进行的,他与首犯林彪、主犯林立果是有区别的,请法庭在量刑时予以考虑。

在第二点中说,江腾蛟组织派人查抄五位文艺界人士的家,是江青勾结叶群策划的,江腾蛟是执行者。他把查抄到的材料送到以后,如何处理,他不知道。

对于这一点也希望法庭予以考虑。

第三,辩护人认为江腾蛟交待罪行较早,在林彪1971年9月13日凌晨叛逃的第二天,即9月14日,当领导上找他谈话时,他就主动交待了不少罪行,写了《谋害毛主席阴谋事件的经过》等,并揭发了其他同伙。

辩护人最后指出,江腾蛟有悔罪表现,他对《起诉书》的指控有两句话:“一是罪有应得,应当受到人民的审判和惩罚;一是起诉书是实事求是的”,他还说:“在事实面前我低头认罪,认罪服法”。

公诉人沈家良发言,他就江腾蛟在林彪反革命集团犯罪活动中的地位、身份和主要罪行又作了说明。指出,大量事实证明,在林彪反革命集团犯罪活动中,江腾蛟是主要成员,他是起了主要作用的。他对辩护人提出的江腾蛟的认罪态度问题,表示“没有异议”。

审判长伍修权说,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八条的规定,被告人有最后陈述权,本法庭是维护被告人的这一权利的。被告人江腾蛟,你有什么最后陈述的?

江腾蛟说:“我没有什么辩护的,我的罪行累累,铁证如山,我只有老老实实的低头认罪、服法,愿意接受任何我应该得到的惩罚。”

审判长伍修权宣布:“被告人江腾蛟,等候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评议后宣布判决。”

周宇驰是林彪反革命集团的主要成员之一。他曾协助林立果密谋发动“五七一工程”武装政变。阴谋败露后,林彪出逃,坠机于外蒙温都尔汗。周宇驰等人也于当日,窃取国家大量机密文件后乘坐直升机实施第二次叛逃,由于驾驶员陈修文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并与之坚决斗争,致使叛逃失败,周宇驰最终自杀。

参与组建“联合舰队”

周宇驰生于河北省乐亭县姜各庄。从小能言善辩、颇有心计。1967年3月林立果来到空军,极想培养年轻干部作为自己的党羽,周宇驰不但年轻,更懂得溜须拍马,所以成为林立果的重点培养对象。被林立果看上后,周宇驰青云直上,不久就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部办公室副主任。

随着鼓吹“天才”论等阴谋被毛泽东识破和设国家主席议案被毛泽东否决,林彪及其集团意识到靠和平手段夺权已很难实现,于是决心发动武装政变。1970年5月2日,林彪接见了林立果集团骨干成员。

次日,林立果在林彪的支持下秘密组成“五七一工程”武装政变骨干军事力量。由于林立果受到日本影片《山本五十六》的影响,便将此组织取名为“联合舰队”。“联合舰队”成立时,林立果用严厉的目光扫了室内每一个人一眼,然后拍着腰里的五四式手枪高声说道:“现在决定武装起义,代号为‘五七一’工程,这里是指挥部,王飞是北线总指挥,从现在起,王飞就是空军司令,刘世英就是空军副司令。”周宇驰在一旁补充道:“这是斗争的需要!”

林立果在“联合舰队”的地位是“康曼德”(英文是指挥官的意思)。1971年9月8日,武装政变前夕,林彪亲自颁布“手谕”:“盼照立果、宇驰同志传达的命令办。”而林彪见到周宇驰本人时,不但说了“你是开国功臣”之类封官许愿的话,甚至趴在周宇驰的肩膀上,老泪纵横地说:“我们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交给你了!”

一时间周宇驰感激涕零。由此可见林彪对周宇驰的重视。

周宇驰提议来个“第二个皇姑屯事件”

武装政变前夕,林立果提出了三种政变方案:第一是用火焰喷射器、四O火箭筒打火车。当时,周宇驰为了表示赞成,补充道:“火焰喷射器这家伙厉害,可以烧透几寸厚的钢板!”第二是用100毫米口径的高射炮平射打火车,同时,要教导队以抢救主席为名往上冲。第三是让王维国趁主席接见时动手。

林立果讲完后,全场研究这三条方案的可实施性。当时,江腾蛟走到林立果面前伸出一个巴掌说:“这三条都能用上,可能有五、六分的把握。”突然,周宇驰把拳头使劲砸在茶几上,说:“有七分把握就可以干!”

然而林立果做这事是拿他和林彪的身家性命做赌注的,要求必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周宇驰便又提议:用火烧机场油库,然后带部队去救火,浑水摸鱼把主席抢走。接着又补充道:“这个办法不行,还可以乘主席专列通过时炸铁路桥,学炸张作霖的办法,制造出第二个‘皇姑屯事件’。”最后,林立果决定:要把炸桥梁、烧火车、暗杀、绑架、轰炸等一切手段都用上,把匕首、炸药、冲锋枪、火焰喷射器、高射炮、飞机等等所有能用的武器都用上,“不成功便成仁!”

然而,1971年8月31日,毛主席乘坐专列到南昌时,对吴法宪、周宇驰等人反常的活动,有了警觉。9月11日,他的专列突然离开了上海,回到北京,林彪反革命集团根本来不及反应,政变计划就此宣告破产。得知这一消息后,周宇驰抓起一个酒瓶子,狠命地摔在墙上,气急败坏地说:“等‘十一’那天,老子他妈的开着直升机去撞天安门!我不得好死,他也别想好活!”周宇驰之穷凶极恶可见一斑。

第二个“9•13”叛逃

1971年9月13日,随着毛主席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让他去吧”,林彪得以乘机叛逃国外,最终坠机。在林彪叛逃前,林立果跟周宇驰通了电话:“首长决定立即北上,你们想办法马上走!”北上是事先约好的暗号,意思是去苏联。接到林立果电话后,周宇驰垂着脑袋哀叹:“现在形势急转直下,更别说当什么政治局委员之类的妄想了!”在当阶下囚与卖国贼之间,周宇驰选择了后者。13日凌晨1点40分,周宇驰驾驶北京牌吉普发疯似地冲出空军学院大门,顺着公路开往北京郊区的沙河机场,车上载着几名林立果的骨干。

2点52分,飞机起飞,周宇驰坐在后排领航员的位置上。周宇驰用命令的口吻对驾驶员说:“航向320度。”陈修文一惊,说:“不对吧,你不是说要到北戴河去向首长汇报吗?320度,正好相反啊?”此时,沙河机场和西郊机场已向飞机发出呼叫,周宇驰掏出手枪威胁:“不准回答,不准开灯!”陈修文没有说话,表面上按照周宇驰要求的做,可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生擒这伙卖国贼,把他们交给党和人民审判!空军指挥所已经发现了这架飞机的航向———直奔中蒙边境,便把情况如实汇报给了周总理,周总理当即命令:“把直升机截回来!”

空军的歼击机疾速起飞,可由于能见度太低,直升机上又没有灯光,歼击机找不到目标。

不过,能见度低却给陈修文创造了一个绝佳的驾机返航的机会。当时3685号直升机已经飞到了张家口上空,眼看离中蒙边境不远了,陈修文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油量不够,下去加油吧。”说着便推着驾驶杆往下降,可狡猾的周宇驰立即威胁道:“不能降落!往下降谁也别想活!”接着又说:“林副主席已经坐三叉戟去乌兰巴托了,你们不要怕,出了国境就行。”

陈修文见迫降不行,便准备左转弯返航。正在这时,一架歼击机正好从直升机的下方飞过,陈修文便说:“有飞机攻击我们。”趁周宇驰惊慌地四处张望之时,陈修文关掉了磁罗盘照明灯,并把罗盘拨了180度。警觉的周宇驰忙问:“方向怎么变了?”陈修文就说:“有飞机攻击我们,做机动飞行。”周宇驰发现罗盘针上指针不对,陈修文说:“罗盘故障,失灵了。”

就这样,陈修文靠着机智与勇敢,巧妙地将飞机又开回了北京。当周宇驰又看见北京城的灯光时,大叫:“怎么前面是北京?怎么又回来了?”陈修文却冷静地说:“不是。”周宇驰取下耳机,绝望地怪叫着:“你骗我!你骗我!”可已经来不及了,这架直升机在加满油的状态下一次最多飞行700公里,现在已经飞了600多公里,再也无法飞出国境了!陈修文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黎明前的黑暗

飞机在沙河上空连转了几圈,周宇驰迫于无奈,只好同意飞机降落在怀柔县山区。当直升机下降到离地面还有20米时,陈修文猛地转身扑向周宇驰,周宇驰早有防备,对着陈修文连开了两枪。陈修文倒在血泊中。

世界虽大,但已无这些叛徒的容身之地。周宇驰和两个同党相互搀扶着走了一阵子,周宇驰累得实在不行了,就坐在高粱地里呼哧呼哧地喘粗气。过了一会,周宇驰沮丧地说:“看样子,走是走不了了,咱们今天要死在这里了。”三个人沉默了一阵后,周宇驰又说:“死有两个死法,你们怕的话,我先把你们打死,然后我自己死,你们不怕的话,我们都自己死。”两个同党看着周宇驰那黑乎乎、恶狠狠的面容,都愣住了,其中一个说:“还是自己死吧,你喊一、二、三。”另一个同党点点头,算是同意。

黎明前的山区静得出奇,四处既没有人语鸟鸣,也没有车马之喧。三人平躺在高粱地里,只听见周宇驰有气无力地喊道:“林彪万岁!林立果万岁!一、二、三!”紧接着是三声清脆的枪响。周宇驰和一名同党顿时脑浆迸裂,结束了罪恶的生命,而另一个同党却将枪口举向天空,放了一空枪。

周宇驰36岁的人生悲剧,就这样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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