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后人:“半夜鸡叫”谎言是如此炮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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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扒皮”和“半夜鸡叫”,都是根据需要制造出来的。具体过程,简单地说,“周扒皮”的制造经过是这样的:1950年代初期全军全国范围大扫盲。文盲战士高玉宝表现积极,用画字的方式写自传。被部队推为典型上报。穷苦出身的战士不仅学文化还能写书,批判旧世界歌颂新世界。为了把这个典型放大,部队派专业人士帮助高玉宝。要体现旧世界之黑暗,地主阶级之罪恶,为了使书更能教育人,就要移花接木、改头换面进行深加工。为了表现真实,书中一切都采用真名真姓真地点,自然发生的“故事”就是真实的。至于坏地主半夜学鸡叫,纯属灵感来袭。郭永江其子女介绍,其父荒草晚年讲过,“半夜鸡叫”是根据民间传说加在周春富身上的。本文摘自孟令骞个人博客,原题为《我的曾外祖父周扒皮》。


《半夜鸡叫》英文版封面


众所周知,在过去的60多年中,影视、文学作品与似史非史的各种叙述,将“周扒皮”与“南霸天”、“黄世仁”、“刘文彩”并列为“四大恶霸地主”,是旧社会剥削阶级的典型代表,在树立“新旧社会”好恶观念中,可谓标志性符号。

“周扒皮”这一人物,最初来自自传体小说《高玉宝》。《高玉宝》是一部独特的作品,书名即主人公之名,也是该书作者的名字。此书人物均用现实中的真名真姓。我的曾外祖父周春富也被真名实姓写进书中,被赐绰号“周扒皮”。出于时代政治需要,该书被推向全国,编入教科书,产生了巨大影响。

与其他文艺作品不同,至今仍健在的《高玉宝》作者高玉宝坚称书中所写为真实事件;而且多年来在大陆各种新旧社会对比性质的叙述、教育、展览中,《高玉宝》一书中的许多内容又常被作为真实的历史来看待。尤其是“周扒皮”半夜学鸡叫逼长工下地干活的故事,一直令几代中国人深信不疑。

因《高玉宝》一书,我的曾外祖父周春富后人大受牵连。改革开放之前,与“四类分子”(地富反坏)的后人一样,历次政治运动中,均成为被运动对象,备受歧视和冷遇。

“半夜鸡到底叫没叫?”“周扒皮何许人也?”“《高玉宝》一书如何成书?”连续有五年时间,我为此到处奔波,收集资料,逐一进行了考证。


我在自己所写《半夜鸡不叫》一书中最终向世人还原事实真相:周春富,辽南农村的这个勤俭吝啬到极致的小富户,既不是为富不仁作恶多端的恶霸地主,也不是在传统农村占有积极影响的乡绅,他只是在新旧政权交替的土地革命运动中不幸死于激进的批斗之中的小人物,后来因为一部自传体小说《高玉宝》而为人所知,成为家喻户晓的“地主”代表。这个在意识形态的层层油彩中成为特殊年代阶级教育的反面典型,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各种因素、要件集纳在一起“加工定制”而成的产品。所谓“半夜鸡叫”,纯属虚构。

起意追寻真相

我的家乡在辽宁复县(现大连瓦房店),那里就是“半夜鸡叫”故事的原产地。

“周扒皮”和“半夜鸡叫”的故事曾陪伴我度过屈辱、自卑的童年。

因得到早教,我七八岁就认识很多字。我到邻居家玩,邻家的大孩子经常特意给我看课本中的《半夜鸡叫》,我当时觉得这个故事特有意思,不认识的字还向对方请教,在读到小玉宝用计痛打“周扒皮”时,我会与其他孩子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尽管我当时不太明白,为何一向吝啬的邻家孩子,每次都会慷慨地借给我课本读这篇课文。


一次,在跟村里孩子吵架时,那些孩子突然指着我喊“周扒皮,周扒皮”,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母亲姓周,进而邻家孩子以往古怪的笑容也浮现在我眼前。我仓皇逃回家,问母亲“咱家是不是‘周扒皮’?”,母亲先是一怔,然后重重地给了我一耳光。我哭得很伤心,母亲搂住我,跟我一起哭了起来。

此后,我变得敏感、自卑甚至低人一等。上小学四年级时,打开新发的语文课本,我发现自己最不愿见的那篇文章《半夜鸡叫》赫然出现在课本中。

上这一课前,我有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希望自己病倒,希望老师有事。没想到,上这一课的那一天,老师第一个便点了我的名字,让我朗读课文。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含着泪水读完课文,两腮发烫。那一节课老师在讲什么,我已无心留意,但同学们的窃窃私语我却听得很清楚,同学们都显得兴奋,因为他们亲眼目睹和证实了一个传闻。

时光一转眼到了2003年初,互联网早已兴起并普及,我在大连地方的门户网站“天健网”发了一篇5,000余字的帖子,名为《故事和“半夜鸡叫”有关》,讲述自己母亲家族的一些见闻。论坛一下喧嚣起来,参与讨论者甚众,形形色色的观点和传闻纷纷登场。但当时国内将要召开一系列重大政治会议,各级宣传部门严把舆论关,这个帖子最终因为涉及敏感历史问题而被删除。

这件事给我震动很大。老实说,自己家的事知道一些,不过要让我把“半夜鸡叫”有关的整个大背景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道个明白,那时的我却没有这个能力。高玉宝怎么从家乡走出去的?曾外祖父的命运与时代有何关系?《半夜鸡叫》的故事如何走向全国?那时我对这些事也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和似是而非的概念。此事让我决定冷静下来,去思考一些问题,追寻逝去的岁月,考证细节的真伪。


我因此展开了一项行动,追溯并考证家族的历史。自打那时起,我几乎所有的双休日和节假日都用于出入于各大图书馆、档案馆、旧书市场,采访亲属、朋友和当事人,请教史志专家,刻苦阅读历史、政治、军事著作,甚至还学习与“鸡叫”有关的动物学、气象学以及农学知识。

这种考证对我而言是异常吃力的。首先要了解时代大环境大背景,然后是具体事件和具体人物。家乡历史涉及民国、伪满、内战、土改、社会主义改造、人民公社、改革开放新时期等阶段,需要在此背景依托上,细看辽南乡村的种种生活细节,土改前后的变故、扫盲运动中典型的诞生以及工农兵的时代印记等等。

所幸,渐渐从杂乱到理性,从混沌到清晰。

“周扒皮”其人

我对曾外祖父周春富的所有认知,均来自周家后人、旧邻的回忆和几位在世长工和短工的描述。


家里已经找不到一张他的照片。在1947年的土改运动中,他在1911年建的几间石头房和所有东西被分光,房子分给一户贫农居住,至今保留在瓦房店阎店乡,成为那个村子最老的房子。这里现住户叫高殿荣,我2006年第一次见到她时92岁。她回忆,当年这里原先分给一户贫农住,人家嫌房子不好,占了她家的房子,把她撵过来住。她家当年成分也不好。她回忆周春富:人不恶,是好人。

曾外祖父周春富原来也是闯关东落户辽南。通过勤俭持家,不断攒钱买地,开了几个小作坊,成为殷实之户。至上世纪40年代末期,家里已有近200亩地。家里有五男三女,有大有小,地里和作坊忙不过来,就陆续雇起长工和短工。老头雇人的一个条件就是要求庄稼活好。

曾外祖父人勤俭仔细是有名的。儿女们有这样的印象,是因为老头不仅对自己特别抠门儿,对家人更是如此。碗中剩下的粉条,得捞出来晒干,留着下一顿吃。老头向儿女们提倡:饭要吃八分饱,吃多了,剩下的都成臭屎。出嫁的女儿回娘家不能过夜,因为这样会多吃一顿饭。相反对长工一直很客气。

王义桢1942年开始,给周春富做过近两年长工。我先后三次见过他,他能对我很清晰地回忆老东家:

我去那年,(周春富)老头60岁。不闲着,铡草他帮着续草,他续草铡出的苞米秸长短匀齐,牲口爱吃。夏天上身不穿衣服,后背晒得黑紫黑紫的。人会打算,仔细。老头有个特殊要求,伙计也好,儿女媳妇也好,不准穿红挂绿,干活怕沾灰就不能撒手干。我20出头,老妈给做件小白褂。老头说,王伙计给你染染吧,不要你钱。都说老头狠,那是对儿女狠,对伙计还行。没说过我什么,我单薄,但会干。老头说,会使锄、能扛粮就行。老头对儿女严,人家院子里是不能有鸡屎的,孩子回家了就拿起小铲子往院坑里拾掇。家里不养牛养骡马,脚力快也干净。我在他家早起是不假。人家养成了习惯,冬天天没亮点了火油灯,家里人做饭的做饭,喂牲口的喂牲口。人家都起来了,你伙计还能赖在被窝里吗?起来没有事挎着筐拣狗粪。


曾外祖父家乡复县阎店乡和平村黄店屯,在日本控制的伪满洲国境内。东北光复后,国共两党在复县城乡,展开血腥残酷的拉锯战。

我后来在瓦房店县志中看到,当年复县有耕地200万亩。全县9万户,地主占2,000户,富农7,000户。头三号地主都有几千亩以上土地和其他财产。周春富还属于富农行列,但拥有土地不到200亩。因此可以算出他在复县财富榜上的位置,应该排在2,000名之外。

后来土改纠偏,曾外祖父再次被划为富农。瓦房店档案馆现存原复县阎店乡的1960年的“落改”材料证实周家的富农身份,这也是我在搜索曾外祖父周春富家资料时唯一见到的“文献”。

在这份纸张发黄的手写落改报告中,列举了有220户的和平大队的七户地富反坏分子和新畦三名地富反坏分子作为“敌人”的活动情况。曾外祖父三子、本人外祖父周长义的名字赫然列入其中。开篇的背景文字直接提到,和平大队解放前深受日寇和国民党残酷统治,广大劳动人民在臭名远扬的“周扒皮”等封建恶势力的压榨下,民不聊生、不得温饱、逃荒甚多……

当年土改时,从方法到概念,均效法苏联,把相关的意识、话语植入农村;中国农村原来以宗族、学识、财产、声望为根基的乡村秩序,均被阶级意识和话语所颠覆。曾外祖父周春富只是在这场暴风骤雨运动中的一个不幸的小人物,不过老头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死后却成为“恶霸地主”的典型之一,闻名全国数十年。


半夜,那鸡到底叫没叫?

《半夜鸡叫》中的地主周春富,是我曾外祖父的真名实姓。在书中,周春富因“残酷剥削”长工而有“周扒皮”绰号,为催大家早点上工,半夜躲进鸡舍学鸡叫,引起公鸡们打鸣,后遭小玉宝设计痛打,这是其中最生动、最著名的情节。

近年来,有不少作者撰文指出,无论从农学、动物学和当时农村普遍租佃关系的史实来看,这些细节都与事实相悖。大连地区养鸡30年的高级畜牧师房司铎做过研究,他曾给我做过科普,他认为公鸡啼鸣有两个必要条件,一是必须是成年公鸡,二是必须自然光感刺激。辽宁南部农村锄地一般在小满、芒种至夏至季节进行,日出时间是早上4时28分。黎明出现在日出前一个小时,亦即早上3时30多分钟,太阳微弱的辐射光即可对鸡的视觉发生刺激,产生啼鸣条件反射。但这时的光线很弱,人的视觉还不能对物体的细小特征进行识别。所以在半夜三更(即午夜12时),在一片漆黑条件下,更不能从事田间操作了。就算是把长工赶到黑灯瞎火的庄稼地里,也只能是要长工换个地方继续睡觉。

从上世纪40年代初到1947年辽南土改期间,曾外祖父周春富家里,老大、老三负责种地,老二跑外做生意,其他孩子读书。因为人手不够,陆续雇过长工和短工,从两三人到六七人都有。都有名有姓。高玉宝虽然自称在老周家放过猪,但周家人从来没见过高玉宝。

一直和雇工一起干活的外祖父周长义排行老三,我每次回乡都要见一见他。他2008年春节过后离开人世。90岁了的老人知道我在做什么事。他见到我就重复一句话,咱家没剥削过人,也从没见过高玉宝这个人……他口角流涎,老爱重复一件事,这件事的时间、地点、人物,一直在他日益老化的头脑里很清晰:


1963年春夏之交,他(高玉宝)来了一趟。我和人正在地里干活。高玉宝40岁模样,招呼大家一起要开个小会。黄店有两个生产队,山后队的人没理睬他。吕××(姥爷说话含混不清,我听了几回都没听清这个人的名字)跑过来了,吕参军回来当队长和把头组长(五副犁铧一个互助组),领着高玉宝,现找了几个人,高玉宝隔老远在地里给几个人握手。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高玉宝。高玉宝对我说:谁说我没在你家干过活?我学木匠时还给你家做过马槽子。这事很多人都清楚。人家来调查,你们照我那样说没有错。高玉宝又说他现在很烦恼,小人多。他又对我说,写“周扒皮”不是写你家的事,不是写咱这地方的事,但天底下能没有这样的事吗?小说是拿(到)全国来教育群众的,有没有重名重姓的,肯定有。回去告诉你们家里大人和小学生,不要乱讲话……

据外祖父周长义回忆,高玉宝这番话那个上午讲了“六千遍”,中心意思就一句:外面来人问要回答,我在老周家干过活。

1963年的年度关键词是忆苦思甜。这似乎可以为高玉宝急着到家乡“开小会”做注脚。

给曾外祖父家做过10年长工的刘德义,解放后做过大队的贫协主席。在全国全面开展阶级教育,各地陆续有人来阎店乡参观取经的大背景下,也被上面如此“开小会”耳提面命。他1978年去世。他的儿子告诉我,那时候高玉宝回乡做示范报告,说毛主席是他后台。他爹被安排同台做报告,因直说自己是如何干活、很少说周家如何不好而被批。他也从来没听他爹说过周春富家半夜学鸡叫。

上世纪90年代后,有一个说法,高玉宝后来很少回乡。因为乡里乡亲后辈晚生总有人问他,是否真有“半夜鸡叫”这回事?我也在一篇报道里看到这样的文字,高玉宝作报告忙,姐姐去世了也没回乡。


上世纪50年代初期,高玉宝就开始作报告。1990年代退休后职业性作报告。据统计,他被全国20多个省、市,数百个单位聘为名誉主任、顾问、德育教授、校外辅导员,讲述革命故事。其中,“周扒皮”与“半夜鸡叫”自然常是报告中最生动的故事,也常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至2009年建国60周年,他陆续在全国作报告累计4000场,听众5000万人次。

虽然后来他说《高玉宝》一书的主人公故事“似我非我,他中有我,所见所闻,集中概括”。但他公开场合一直在坚持“半夜鸡叫”是真的。他村里四个地主都半夜学鸡叫,写书时给集中到“周扒皮”身上了。这一点,搜索他作报告的当地媒体新闻报道可以知晓。为了逼真地形容“周扒皮”如何学鸡叫,高玉宝练就一门公鸡啼鸣口技。我本人在2005年的大连电视台的鸡年新春联欢晚会上,就看到年近八旬的高玉宝被奉为上宾,现场表演了一段生动的鸡鸣。

作家神话背后

高玉宝一书是如何写作的,“半夜鸡叫”是怎样来的?

我为此翻阅过1950年代到1970年代《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文艺》的所有合订本,并三次探访高玉宝,但得出结论都类似于模板式的答案。


高玉宝写的自传体小说《高玉宝》,1955年出版发行后,一版再版,共印行500多万册,国内用7种少数民族文字印行,并翻译成近20种外文印行,仅汉文版就累计发行450多万册,成为解放后文学作品发行量之最。

按照高玉宝的自述,1948年参军时的高玉宝是个典型的文盲,但革命战士是不怕任何困难的。一年之后的1949年8月20日,高玉宝开始动笔撰写自传,此时的高玉宝仍旧是字画结合、以画代字,如日本鬼子的“鬼”字不会写,就画个可怕的鬼脸来代替;“杀”字不会写,先画一个人头,然后再在这头上画把刀;“哭”字不会写,先画一个人脸,然后在这脸上点几个小点儿。还有很多字无法用图形画或符号来表示字意,高玉宝只好画一些小圈圈空起来,等学会了字,再添到圈圈里。如此说来,此时的高玉宝恐怕还在文盲之列。

但奇迹在两年后发生了,1951年1月,高玉宝完成了长达20万字的自传体长篇小说《高玉宝》草稿。经人指导,小说《高玉宝》的部分章节经修改后陆续连载。1955年4月20日,中国青年出版社首次出版单行本,更是推出了集作者名、书名、主人公名于一身的自传体小说《高玉宝》。

中国作协副主席李国文在总结中国文学50年(1949~1999)时,直接将高玉宝一类的文盲作家归为“描红作家”。我曾在一段时间里连续寻找当年的若干文盲作家的踪迹,得出结论:此言不虚。

高玉宝等人的出现,几乎空前绝后创造了文盲成为作家的先例,不仅对全军全国扫盲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而且成为工农兵进入文学领域的一个最鲜明的标志。文学正史无前例地成为意识形态的代言人。随着高玉宝的走红,“周扒皮”也走进千家万户,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高玉宝本人曾20余次受到毛、刘、周、朱、邓等领导人的接见。后来的政治运动中,《半夜鸡叫》更成为忆苦思甜,进行革命教育的经典教材。


1950年代,与高玉宝同期的文盲作家崔八娃的成名作《狗又咬起来了》前后修改近40遍。后来陨落乡野的他去世前曾向他人交代,四年时间写过的20多篇小说只有一篇为个人创作。而高玉宝写出《高玉宝》后被送进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班学习,却一连40年没有出作品。期间,1970年代反映“周扒皮”家乡变化的报告文学《换了人间》,为另外三人执笔他一人

高玉宝多年来一直对外宣称其《半夜鸡叫》等自传手稿被军博收藏。但我几经实地调查,军博文物处并没有他的自传原稿。

到底是谁成就了《高玉宝》?难道也是集体创作所成?最后一个叫“荒草”的人进入视野。

我在搜寻史料时,从古旧市场淘到最初的《高玉宝》版本,由解放军文艺从书编辑部编,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发现后记中有荒草的《我怎样帮助高玉宝同志修改小说》的线索。我开始苦苦追寻,荒草到底是谁?他与《高玉宝》到底有何渊源?

在上世纪50年代的《人民日报》等媒体中,荒草曾接二连三撰文宣传高玉宝。荒草,原名郭永江,曾任《解放军文艺》副总编辑、八一电影制片厂副厂长。其他的则几乎一无所知。


这是一段时间以来唯一得到的信息。这期间我又奇迹般地与荒草同岁的大连的亲友阎富学偶遇,和当年与荒草、高玉宝一起共事过的《解放军文艺》助理编辑、78岁网友“一博为快”老太太结缘,但都收获甚微。所得到的信息,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曾指导高玉宝写作。

一直到2008年,通过四川资阳文艺网一篇文章,才有了重大突破。文章介绍说,《高玉宝》长篇自传体小说,13章12万字,为资阳的作家郭永江所著。在半信半疑之下,经当地作协主席唐俊高介绍,最终找到了当地从事史志研究的作家王洪林,王与郭永江生前有密切的书信来往,有丰富的资料。我这才详尽了解到关于“荒草”其人与《高玉宝》成书过程。

郭永江1916年出生,1940年到延安,创作歌剧《张治国》,反映八路军大生产,受到毛泽东称赞,1951年赴朝鲜采访,后与魏巍同任《解放军文艺》副总编,可到40岁就病退,70年代回故乡资阳居住,不久迁到资中,1984年居重庆,1993年病逝。

郭永江临终前,在信中对王洪林说,当年《高玉宝》一书13章均为他所写。

当时全军为配合扫盲,树立典型,让他帮助高玉宝修改自传,他向组织表态要随时付出生命代价来修改好这部书稿,做好幕后英雄……但高玉宝的原稿实在太差,他无法修改,最后在组织授意下干脆代笔。他写完一章,高玉宝照着抄写一章,然后组织上拿到《人民日报》等报刊发表。总政文化部文艺处与出版社约定,以后每版书必附荒草《我怎样帮助高玉宝同志修改小说》,稿酬平分。不过在反右之后,郭永江的后记和名字逐渐退出再版的《高玉宝》,郭永江从“帮助修改”到“提供辅导”,最后到彻底退出的过程,均是出于组织上的要求和当时的政治需要。但在他临终前,写信给资阳文献学会,郑重声明《高玉宝》是他的著作。


从事家乡史志研究的王洪林受我诚恳相求,于2008年10月专门去重庆代我探访过郭永江后人。

“周扒皮”和“半夜鸡叫”,都是根据需要制造出来的。具体过程,简单地说,“周扒皮”的制造经过是这样的:1950年代初期全军全国范围大扫盲。文盲战士高玉宝表现积极,用画字的方式写自传。(高玉宝早年画的字,后人在他90年代开始展示的入党申请书可以看到)被部队推为典型上报。穷苦出身的战士不仅学文化还能写书,批判旧世界歌颂新世界。为了把这个典型放大,部队派专业人士帮助高玉宝。要体现旧世界之黑暗,地主阶级之罪恶,为了使书更能教育人,就要移花接木、改头换面进行深加工。为了表现真实,书中一切都采用真名真姓真地点,自然发生的“故事”就是真实的。至于坏地主半夜学鸡叫,纯属灵感来袭。郭永江其子女介绍,其父荒草晚年讲过,“半夜鸡叫”是根据民间传说加在周春富身上的。

而为什么只写了周春富“周扒皮”,而没写王春富“王扒皮”,这是因为周春富在高玉宝的家乡土改过程中,被作为恶霸地主批斗死去。高玉宝当时结束在大连流浪生活回乡当上民兵,这是他在日后参军在部队搞的诉苦教育中可以就近找到的“控诉”对象……

我的外曾祖父因此成为“周扒皮”。这是他的第一出“幸运”。而第二出“幸运”是在上世纪60年代初期开始的阶级斗争中,“周扒皮”成为阶级教育中的反面典型。全国周姓同学都得到一个天然的绰号:“周扒皮”。第三次“幸运”是在改革开放后成了一切苛刻自私霸道的无良雇主的代名词。这是我的曾外祖父周春富绝对没有想到的,也可能是当年的“周扒皮”制造者没有想到的。

大家看吧,这是高玉宝的当年入党申请书,一个地道的文盲怎能写出长篇自传体小说,找人代笔还是组织安排?谎言背后是挑起阶级斗争的需要,还是造反夺权需要,可见修改历史颠覆事实也是革命必修课。《高玉宝》中的周扒皮根本就是杜撰的,“半夜鸡叫”根本就是连影都没有的事。这就是政治的夸张,半夜鸡叫穿透时空的不是他所谓的文学艺术,而是他的卑劣无耻。


因为不识字,是画出的、只有8个“字”的入党申请书  ——  “我从心眼里要入党”。除了一个“我”字外,其他都是用图形画出“毛毛虫”代表“从”,“心形图”代表“心”,“眼睛”代表“眼”,“梨”代表“里”,“咬”是要的谐音,“鱼”是入的谐音,“钟”代表有“钟声”,钟声“当”代表“党”!

Melbournerose 发表评论于
知道什麼是流氓無產者,這個會寫書的,兼職流氓文人了。
ke2006ke 发表评论于
周扒皮同学虽然受了很大委屈,但是给我们的童年带来许多快乐,辛苦了
vaio2014 发表评论于
共产党写的历史几乎100%是伪造。这种坼烂污在外国早信用破产了。可在中国象没事人似的。
中华民族真TMD是个奇妙的民族。
vaio2014 发表评论于
大爷上小学时天天听到的2个故事。
1)美国,黑人小汤姆在餐馆外帮资本家擦汽车,不小心弄湿了座位。资本家跑出来一拳把小汤姆打死。美国警察鸟都不管。小汤姆的爸爸联合黑人抬着小汤姆的尸体抗议。(黑人还能上街抗议?我抄!比中国人有更多自由啊!)
2)中国。乡下小女孩,忘了叫啥名。见地主家在搬米,米从包里漏出来,小姑娘就去拣。地主看到,上去一拳把小姑娘打死。妈妈含泪抱起小姑娘。 掰开小手一看,手中只有10粒米。(比大饥荒饿死3千万还惨)
忽悠而已 发表评论于
我们小时候受的教育中的谎言还少吗?就说这四大恶霸,周扒皮,南霸天,黄世仁,刘文彩,哪一个是真的。这种为了政治目的的栽赃,从法律上来说,诬陷者应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文革下乡到皖南山区,听当地贫下中农忆苦思甜,除了党的小头头脑脑们,大都说大跃进时真苦啊。比解放前苦多了。大队支书的哥哥是当地胆大有名的大炮。内战时曾一根扁担缴获了三辆国民党军车,也算是“革命者”了。解放前给地主做工。我问他“苦不苦”,他说,再苦也苦不过大跃进时代。问地主对他好不好?他说“他敢不对我好?我不给他干活!”。他说,在他打工的地主家,做工的吃得最好。其次是地主,再其次是地主家人。

renren66 发表评论于
地,富,反。坏 开始反攻倒算。
高子 发表评论于
半夜鸡叫小人书是我小时候的精神食粮,看了不少于500遍,翻烂了几本。
北卡山人 发表评论于
土共高层以前是炮制“半夜鸡叫”的愚民谎言,现在是过着“半夜叫鸡”的腐败生活
高丽人 发表评论于
"出嫁的女儿回娘家不能过夜,因为这样会多吃一顿饭。相反对长工一直很客气。" ---哇,倒像是大公无私的"共产主义战士"呢,呵呵。
PunchAndKick 发表评论于
地主就一定是惡霸了?那今天的地主呢?那些潑皮賭錢賭光了都是勞動人民!
变法维新 发表评论于
没错。这些莫须有的所谓“地主恶霸”,是共产党虚构出来用以煽动阶级对立和仇恨,成为他们杀害成千上万无辜,掠夺勤劳致富者财产的理由。

京华人 发表评论于 2015-10-27 12:22:20
早就知道是造假。90年代处去海南,和当地人聊到南霸天。对方说确有其人,但此人绝不是恶霸,为人很友善。周围的老百姓都很尊敬他。后来为了需要,才把他妖魔化成恶霸。同样,黄世仁也不是什么恶霸,而是真正勤劳致富的农民。杨白劳不过是一个欠钱不还的无赖罢了。
Johan 发表评论于
To Azcactus 和Ctrls:

我也记得有那么一本小人书。小女孩被灌了水银怒目圆睁的画面依然清晰啊。
狐鹄 发表评论于
周扒皮也有后人,这个后人够无耻呀,文学作品里的人物也要冒充。你怎么不说自己是东方不败的后人呢,蛇精病
bmw123 发表评论于
一个追求道德的社会的诚信是一个追求金钱的社会无法相比的。
不言有罪 发表评论于
始于作伪,必终于无耻。那些为作伪辩护的,也够无耻的。
ctrls 发表评论于
楼下那个被水银害死的孩子当时把我吓着了。小儿书上画的栩栩如生,当时就想千万别被地主逮着。
小矛 发表评论于
共产党做过的坏事,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更可悲的是明明知道是假的,直到2005年共产党电视台还在请老骗子出来学鸡叫。
小道小息 发表评论于
半夜鸡叫,是个机智长工对付贪财财主的很有趣的故事。看过唐吉坷德的人,大概不会去追问唐吉坷德是非真实,文学作品就是文学作品。如果说半夜鸡叫是谎言,那么这篇文章也不一定真实。
可怜无数山 发表评论于
周扒皮后人翻案。。。干嘛不找高玉宝后人翻案?
菊香书屋 发表评论于
周扒皮的后代要翻案啊,反了天了,共产党还没有垮啊,就要这样。
这算啥 发表评论于
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他哪一篇文章是生活真实的原版?
全是提炼的。
即使用了真实名实姓,也仅是文学作品。

巴尔扎克是大手笔文豪,他笔下的葛朗台作为吝啬鬼中真实存在的吗?
coalman 发表评论于
应该起诉高玉宝侵犯名誉权。
coalman 发表评论于
这是有真凭实据的反攻倒算,反得好。错了就是错了,就应该改正过来,共产党没必要保这个颜面。
邵志尚 发表评论于
共产党积年地搞欺骗宣传,
不算新闻了。
专打抱不平 发表评论于
先有高玉宝,后有韩寒
最后的恐龙 发表评论于
除了“变法维新”以外,所谓四大地主恶霸,没一个是真的。
luting 发表评论于
共产党底下培养出来的有钱人远远不如当年地主,看看那些工厂的老板怎么压榨工人就知道,上厕所都要扣工资
云之岚 发表评论于
为了树立泥腿子高玉宝典型对人民洗脑仇恨地主富农,对他们下杀手,也就是不为任何事随便杀人并夺取他们的财富,就需要颠倒是非黑白。多荒诞的时代,简直不敢相信,当时的人活的得多假多傻!
降魔 发表评论于
从春秋笔法审视儒学的原罪——八论思想大搏斗
胡觉照的博客

孔子是没有理论著述的理论家,留给后世的书面资料,唯有《春秋》一部史书。因之,深入研究这一传统文化的代表人物,解剖《春秋》甚有必要。

《春秋》成书后,一直受到儒家学派及后世读书人称赞。孟子称赞说:“周王昔日的显赫暗淡后,《诗经》也随之佚散,《诗经》佚散后乃作《春秋》”(原文为:“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见《孟子·离娄下》)。董仲舒说:“《春秋》之道,奉天法古”(见董仲舒《春秋繁露》)。司马迁评价更高,他曾有过两段话,其一是:“乃因史记作《春秋》,上至隐公,下讫哀公十四年,十二公。据鲁、亲周、故殷、运至三代。约其文辞而指博……《春秋》之义行,乱臣贼子惧”(见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其二是:“至于为《春秋》,笔则笔,削则削,子夏之徒不能赞一辞”(见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后世赞誉则更高,并因此而提炼出刚直不阿的“春秋笔法”。到了文学家、书法家笔下,又有了“汉末三分鼎,春秋一部书”之类楹联。在赞誉的声浪中,间或夹杂了不和谐音,宋代王安石曾斥《春秋》是“断烂朝报”(见《宋史‘·王安石传》)。梁启超讽刺《春秋》为“流水帐簿”(见《饮冰室文集》第16册P11)。赞誉也好,贬斥也罢,总需有事实作依据。笔者不敏,今试言《春秋》之原罪。

《春秋》是不成体例的史书。它是一部编年史,上起鲁隐公元年(前722年),下止鲁哀公十四年(前481年),共242年。242年繁复多变的历史,仅17,357个字,分为1,746个条目。用字最多的是鲁闵公28年,214个字,19个条目。用字最少的是鲁宣公6年,21个字,4个条目;而且,其中的第二条和第四条只分别是“夏·四月。”和“冬·十月。”把这6个没有内容的字除外,真正记事的仅为15字;最少的条目仅有1字,这在书中很有几处。分析全书的内容,1,746个条目中,全部是统治阶级上层人物的活动。战争居第一,共483条;其次是丧葬,413条;再次是政治活动,339条,且以外交活动为主体,占百分之八十以上;其它分别为灾异、政变(含弑君)、筑城、婚嫁、寡妇,共35条;天文(主要是日蚀)44条;只有时间无任何内容的条目64条。

纵观全书,不难得出选事失当,挂一漏万,叙事无状的结论。

关于选事失当。全书记叙较多的是政治活动,但细看内容,各诸侯国内部如何治理的内容如凤毛麟角,绝大多数都是诸侯之间的交往。这些外交活动中,也仅是“会于某地”或“与某盟于某地”等,会盟内容以及结果等,不得而知。丧葬是《春秋》一书的主要内容之一,占四分之一,各路诸侯及其夫人的丧葬,乃是必录的内容,而且一般都占两、三条或三、四条。记述最突出的是鲁桓公夫人,从其出嫁到去世,竟占了14个条目。不可否认的是,由于该人同其兄齐侯乱伦而导致丈夫被杀是一件大事,因之在鲁桓公遇害之后,将其谴回齐国,以示割断关系。那么,其后就没有必要再写兄妹通奸的历史,再写只能是同义反复。但此后尚有齐姜的9个条目,其中5条都是兄妹通奸,像太监记录的皇帝起居注,拟或是末流小报的花边文学。在当时齐鲁交恶、交通阻隔,音讯断绝的情况下,也难将二人的苟且考证清楚,而是把道听途说当成信史。显然,孔子出于对齐姜的厌恶,用感情作了标准。

与此同时,各诸侯国内部重大社会问题、外交问题的争论与决策,如虞国宫之奇谏假道灭虢,秦国蹇叔谏穆公伐郑,晏婴不抒君难等,均不见诸《春秋》一书。出现在书中的只是与这些人毫不关联的一句结论性语言,如“晋人,执虞侯”,“秦晋战于崤”,“崔抒弑君”等。特别是挽救鲁国于危难之际的曹刿论战,唯因曹刿出身低微,以至于名字都不曾出现,只给了一句“齐师败绩”。而这一些,在同一时代同一鲁国史官左丘明的《左传》中,都有翔实的记载,然而却被孔子削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这一些历史事件,不论是从政治、军事、抑或是史学、文学、心理学以及哲学、领导艺术、道德修养等方面,都有着极其重要的价值。

在《春秋》一书中,扔掉小孩而端回脏水的事例,举不胜举。

关于挂一漏万。一部二百四十多年时间跨度的史书,记叙对象有七十多个诸侯国,内容涉及经济、政治、军事、外交、婚嫁、丧葬、礼仪、祭祀、天文、灾异,城建诸方面,已经够为困难了,而要用不足两万言表达,根本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发生,必然带着与生俱来、挂一漏万的缺陷。

这类缺陷太多了,今试举几例,鲁僖公22年,有四个条目,记录了鲁邾井陉之战和宋晋泓之战。第2年四个条目,又记录了两场战争,两件丧事。桓公四年两个条目,一件记载桓公正月“狩于郎”,一件记载“天王使宰渠伯纠来聘”,即周王派人到鲁国做礼仪性访问。鲁宣公六年四个条目,除了只有时间没有内容的两个条目外,一条记“晋国赵盾、卫孙免侵陈”,一条记“秋八月,螽”,即虫灾。春秋时代是一个军阀混战、社会动乱、阴消阳长、新旧更替的时代,每天发生的重大事件何至千万。这一切,都被孔子以漠视态度通统“削”掉。肆意砍削的结果,使一部历史仅留下极其破碎的残片,如果不是《国语》和《左传》,这一段历史势必成为有字天书。

关于叙事无状。一部史书,必须在记叙历史事件时,清楚地勾勒出事件的眉目和框架,即具备时间、地点、人物、原因、经过、结果等六要素,方能称为完整的史例。《春秋》则不同,每一件史例都残缺不全。六要素俱备的史例全然没有,有些只有二要素或三要素。作者清楚是一回事情,然而读者不明白,要让后世弄清楚更难。编修史书时,当然应考虑读者特别是后世读者。今之学者研究孔子时,常常发生认识的尖锐分歧与对立,其中很一些,则是孔子本人叙事无状造成的。比如鲁国季孙氏的“用田赋”,孔子在《春秋》一书中,只记了:“十有二年,春,用田赋”(见鲁哀公十二年)。至于有关的具体内容,当时为此发生的...  查看完整评论
降魔 发表评论于
《近代苏鲁地区的初夜权:社会分层与人格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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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fen2299 发表评论于
现在共产党就是用那些劳动到得尘肺,关节变形的底层工人支撑的。
共产党可名为“共扒皮”。
Morphin 发表评论于
谎言总有一天要被戳穿的。
tsks 发表评论于
对自家人不好,对长工更好。活该被人批斗。
京华人 发表评论于
楼下的死地蚊,你就在这儿别枉费心机了!赶紧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那儿没准还需要你。没准还有挣5角的机会。
rainstorm 发表评论于
只有从祖辈是大地主的家庭出身的人才会知道,长工是很牛的。而且长工的可支配收入是高于地主的。地主为了圈地手头钱不多。后来被打倒后日子很穷。长工反而非常富有。
MovingTarget 发表评论于
期待《高玉宝》续集 《周富春》,如果出版我一定收集珍藏。我家有一本《高玉宝》,小时候读过,写得很好。记得高玉宝掏喜鹊蛋和地主儿子煮鸡蛋PK的情节,跟现在显摆玫瑰金差不多有趣。赞一个。
另一本欧阳海之歌,一起成了我的童年回忆。没有那么多仇恨与政治了。
双城故事 发表评论于
"半夜鸡叫“那回事,其实想想蛮可笑的,那地主岂不是要比长工起得更早,更辛苦,犯得着吗?
dashagua2 发表评论于
一个对自家人很刻薄得人,对长工象天使?
Laozilaile 发表评论于
我妈家是东北的,她说她们那儿的地主都不敢对长工不好,长工脾气大得很,你要是说他们了,他们一怒之下一夜功夫就会让你家的麦穂消失,然后这人也消失了。我妈家隔壁就有家地主,对左邻右舍的穷人都很好,经常救济像我妈家那样的人家,可惜最后有运动时还是被斗了。
MovingTarget 发表评论于
穆正新?,没听说过这个大学者。去google了一下,原来是个花轮工。写了很多咬牙切齿的文章。
DeepCreek 发表评论于
世界各国共产党的看家本领:谎言加暴力。

你不信我说的,那就专政。
无烦无恼 发表评论于
地主够笨的。让长多干活,把自己也搭上
穷途迷津 发表评论于
变天了。地主富农开始反攻倒算。
孤岛 发表评论于
靠骗能治理一个国家?说这话的人肯定被骗了。
john438 发表评论于
赤匪统治13亿人类的绝窍就一个字:骗!
msm 发表评论于
共产党天天编谎言等于天天自掘坟墓
jingjin9 发表评论于
“黄继光堵枪眼”造假(一):

“黄继光堵枪眼”故事的首版发表于1952年11月21日的《人民日报》。里面的内容有“三挺机关枪疯狂地扫射着,挡住了军队前进的道路”,随后,“(黄继光)提着手雷向前冲去。敌人的机枪扫射得十分猛烈,他刚冲过去不多远,身上就中了几颗子弹;后面的战友们只见他摇晃了一下,又向着敌人地堡扑去。当敌人的子弹再次射中了黄继光的身体的时候,他已经扑到敌人的工事上,并用身体堵住了一个正在发射的敌人的枪眼。接着,他的战友们便发起了冲锋。这时敌人的火力点上另外两挺机枪又叫起来,正在这个紧急的时候,黄继光伸出了一只手臂,把一颗手雷塞进敌人的火力点里,轰然一声,敌人的火力点被完全炸毁了。”

这个报导中的黄继光,枪弹穿身而过并无大碍,连中数弹才不过“摇晃了一下”;堵住连续发射的机枪口后,还能观察敌情,发现另外两挺机枪又叫起来了;更绝的是,这时黄继光还伸出手臂扔了一颗手雷,把另外两挺机枪给报销了。稍有心眼的读者还会问,既然还有手雷,为什么先前不用手雷而要用身体去堵枪眼呢?

由于太过离谱,一个月后,第二版“黄继光堵枪眼”故事出笼了,《人民日报》于1952年12月20日刊登了由新华社记者石峰、王玉章重写的《马特洛索夫式的英雄黄继光》一文,把首版中的荒谬情节全部删除。同时,这个版本补上了首版中忘记的堵枪眼的时间,是“天快亮了”的时候,内容还有“敌人火力点里的七挺机关枪撒开一个稠密的扇形的火网”,“用自己的胸膛抵住了正在喷吐着火焰的两挺机关枪”。此版靠着中共当局的保护勉强维持到2000年前后。

2000年前后中共开始纪念朝鲜战争50周年,一些黄继光的战友纷纷出面叙述当年情况。第二版故事所说的一些情节又被否定了,一些过程也再度被改写。
jingjin9 发表评论于
“黄继光堵枪眼”造假(二):

研究朝鲜战争的学者穆正新有一个很重要的分析,认为黄继光堵的这个地堡的枪眼尺寸很特殊,既要能够容纳两挺机枪同时发射,又要能让黄继光的胸膛完全遮住。两挺机关枪正常的间距至少是0.5米至1米,黄继光的身材矮小,一个胸膛如何能抵住两挺机关枪?军方能不能造出这样一个地堡来演示给观众,就成为了一个很大的挑战。

穆正新反问,董存瑞、杨根思等都上了电影而且广泛宣传,多次组织学生们观看,连黄继光参与的这场“上甘岭”也有一部电影(《上甘岭》),为什么独独黄继光堵枪眼没有上电影?穆正新认为,就是因为制造不出那个地堡的场景来。

更让人奇怪的是,黄继光堵枪眼的时间成了大问题。黄继光是志愿军十五军四十五师135团的士兵。但该军军长秦基伟却在他的回忆文章《鏖战上甘岭难忘的七天七夜》里不留余地地排除了黄继光事迹的可能性。他在文中说到志愿军1952年10月19日黄昏发起收复阵地的战斗时,称部队“激战到半夜,全部恢复了表面阵地”。而中国大众所熟知的黄继光事迹是在几个小时后的凌晨(“天快亮了”)发生的。

黄继光的作战时间不但被他生前所在军的军长否定,也被所在的四十五师政治处官员所写的书否定。该师政治处官员李明天、王精忠、李天恩三人合著的《上甘岭大战》一书中说:“……战至20日1时,歼敌5个连,恢复了全部阵地”。

事情还没有完。否定黄继光的还有更权威的中共军队文献。2000年由军事科学出版社出版的《抗美援朝战争史》,是中共军队出版的关于朝鲜战争的最权威文献。该书第三卷第292页中明确写道:“19日晚,志愿军第四十五师……在坚守坑道部队的配合下,至20日1时,全歼占据597.9高地表面阵地的美军第7师共5个连,全部恢复了表面阵地”。这资料白纸黑字说的也是“20日1时”。不等黄继光出场,部队就已经“全部恢复了表面阵地”。

无独有偶,2008年香港《文汇报》党委书记、副总编辑吴谷平,从新闻专业的角度,评价新华社的通讯稿《马特洛索夫式的英雄黄继光》中对黄继光心理描写,认为记者是不可能采访到的,是记者用“超合理想象”拔高典型。
clean102 发表评论于
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不知被中共编造的多少谎言欺骗!它说抗日战争是它打的,长大之后才知道不仅不是它打的,它还勾结日军破坏当时中国政府和军民的浴血奋战。它叫我们学雷锋,要艰苦朴素,大了之后才知道雷锋的很多事迹都是假的,雷锋在“三年自然灾害”全国人们都勒紧裤腰带时,却买手表、穿皮夹克,还到处炫耀。它告诉我们当年在延安,王震的三五九旅开展大生产运动,但大了之后才知道当年中共在延安靠种植鸦片、偷运到国统区毒害同胞来赚钱,三五九旅的大生产运动其实是将南泥湾这一延安地区唯一的原始森林,用极其野蛮落后的方式砍伐烧荒后,来种植大片鸦片。那首我们人人会唱的《南泥湾》中所唱的“花篮的花儿香”,其实是鸦片花香。而毛泽东在《为人民服务》中号召大家学习的那个张思德,实际上是因在烧制鸦片时,窑洞坍塌被活埋而死的。负责鸦片种植工作的任弼时,死后被中共评价为对党无限忠诚。我们从小到大中共灌输的谎言太多,现在正是一个一个将它们戳穿,并吐出那一口口“毒奶”的时候!
京华人 发表评论于
早就知道是造假。90年代处去海南,和当地人聊到南霸天。对方说确有其人,但此人绝不是恶霸,为人很友善。周围的老百姓都很尊敬他。后来为了需要,才把他妖魔化成恶霸。同样,黄世仁也不是什么恶霸,而是真正勤劳致富的农民。杨白劳不过是一个欠钱不还的无赖罢了。
Noname100 发表评论于
所以到现在还说我家房基风水好,后来被张家占了也发了,赶走的穷苦了。哈哈
Noname100 发表评论于
我自家的故事,老家有地,日本打过来后,祖父弃政府职位回老家办学,请人种地。 从外地逃荒有一张姓家,箩筐里还挑着两个儿子,无落脚之地成了我家长工。小孩慢慢长大,就这样自然在我祖父办的学堂读书。解放后开始揭发地主剥削,张姓长工成为模范,地主越大的长工也就越光荣。他的两儿子由于学了点文化,根正苗红参军,后来还当上了官据说到厅局级吧。我们2家地位,物质一个整个颠倒过来。
变法维新 发表评论于
所谓四大地主恶霸,没一个是真的。
云白天蓝 发表评论于
共产党从89年就已经变成中国人民的公敌了,还谈什么合法性?
azcactus 发表评论于
有谁记得《一块银元的故事》?讲的是高玉宝十岁左右的姐姐被地主老爷用一块银元买去陪葬,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也被买去陪葬。俩小孩被安置在棺材两边,手举莲花灯,摆着姿势,看上去像活着一样,但一动不动。说是被地主家用水银害死了。故事的结尾是高玉宝的妈妈把那块卖女儿得来的一块银元狠狠地砸在棺材上,搂着女儿哭昏。不知道这故事里讲的事是不是真的。

现在是政府媒体撒谎,地富反坏右的后代也撒谎,让局外人搞不清谁撒的谎更多。有一点我想是真的,那就是毛泽东把蒋介石撵跑了。
Quickstart 发表评论于
雷锋那个瞎话编得更离谱。做好事不留名,全写进日记里。看看这人品也是少见。编故事也编不圆。
Musician 发表评论于
按照当今共产党的经济政策和理论,当年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完全是错的了,当年瓜分了人家合法所得,如今分给了新土豪和贪官污吏们(非法拥有),岂不是今天比当年更不公平吗,这是中国共产党永远无法向国人解释的。
老东家 发表评论于
共军东北地方说谎成性。不仅有高玉宝,还有雷锋。
pcboy888 发表评论于
小学时候学到这课文,就没觉得是真的,要多蠢的地主才会这样做。不过现在的翻案风也太盛了,其实吧,干脆呢,我们干脆翻案说清朝和民国其实不存在,都是tg为了巩固统治编造的吧!
Moon_cake 发表评论于
当时政府可没说半夜鸡叫是小说, 而是把它当成教育教材在学校里读,忆苦思甜都要拿出来讲讲,高玉宝自然四处讲演,把假事当真的讲, 人们自然就对座入号, 谁被对上了可就倒霉了。
求助高手 发表评论于
《半夜鸡叫》是小说,就是说是编故事。姓周的后人对号入座或者被对号入座与小说无关。周后人却要在编一个十名实姓的周善人故事。
Moon_cake 发表评论于
这个高玉宝真害人, 骗了一代人,影响极坏, 就是职业骗子, 应该让他负法律责任,向全国老百姓道歉, 吃官司赔款
一条小路 发表评论于
共产党一天不撒谎就不叫共产党。
5AGDG 发表评论于
我的前辈包括是本地出名的大地主,世代读书至少从雍正朝就如此。我听到的都说某老先生真是好人,没听到过坏话。当时的地主坏的肯定有,不过估计比现私企老板要好,那时候还讲究人情世故,现在只说钱。
bashfulx 发表评论于
此文作者用自家亲戚真名实姓
PatrioticCCP 发表评论于
我党从不说谎!!!逢中必反毒轮运攥改不了历史!!!
portfolio 发表评论于
谎言欺骗,是共产邪教的第一基本属性。

北海01 发表评论于
流行行为:过去的事。真的全写成假的,假的全变成真的。
黑白颠倒,真假难辨,忠奸混淆,这才博眼球,够刺激。
最好把看不见摸不着的秦史唐史也重头演义一遍。
freeda6 发表评论于
LBYD 在老百姓之间制造仇恨,是造成现在中国人之间还不信任,没有群体意识的深层次原因。
笔架山 发表评论于
作者应当先证明自己的确是周扒皮原形的后代,再论其他。现在这样做有炒作的嫌疑!
xp@windows 发表评论于
The cock crows at midnight 在医学上叫 nocturnal tumescence
龙树 发表评论于
Who else cares?
休斯顿第一华侨 发表评论于
周小平就是现代版高玉宝
周8皮 发表评论于
此文必须留爪。
2544 发表评论于
How do we know that you are telling the tru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