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妈妈的种族难题:我儿子是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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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华裔妈妈经常遇到这样的问题,孩子已经不承认自己是华人,然而家长却不能接受这样的观念,这样的难题究竟如何破解呢?

  移民第二代往往难以人情自己的种族身份

  《纽约时报》发表了一位华裔妈妈的文章,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种族身份的故事。

  直到试着给五岁的儿子解释什么是种族,我才意识到自己对种族的了解原来如此之少。我们的家庭背景似乎也不算太复杂:我是华裔美国人,我丈夫是白人,一个有英格兰、荷兰和爱尔兰血统的美国人;我们有两个孩子。五岁的儿子知道我父母出生在中国,知道我有时会说广东话。他曾经去过香港和广州,见过他的公公,也就是我父亲。但那天我问他是不是华人,他说不是。

  “你是华人,但我不是,”他很确定地告诉我。“不过,我吃中餐。”我不得不停下来想了一会。怎么才能让他明白,我谈论的东西和饮食、文化遗产或者我们在哪里出生没关系?(我本人来自纽约皇后区。)我几乎没什么可以拿来对他描述种族的依据,除了我竭力避免谈及的一点:我们的长相,以及其他人因此如何对待我们。

  不用我讲,儿子很可能也知道,我们长得不一样。我和丈夫的基因在他那里得到充分混杂;他曾被认作克罗地亚人和意大利人。在他的一生里,他将不止一次被问道,“你是什么人?”但是在他自信地断言自己“不是华人”的时候,我有一种自私的欲望,想让他用一种涵盖我这边基因的方式描述他自己。然而,我知道轮不到我来告诉他,他是什么种族身份。今天他可能觉得自己是白人;明天可能觉得自己更像华人。再以后,可能会觉得,嗯,两者皆有。这事除了他,还有谁能说了算?

  种族身份可能是变化的。情况必将越来越如此。皮尤研究中心于6月发布的一项新研究显示,多种族美国人的人数在增加,速度是全国人口增幅的三倍。如今,近一半的美国混血儿不满18岁,大约7%的美国成年人可以被认定为多种族,尽管他们可能不会自称混血儿。这个群体永远不会觉得需要把人划归到具体种族这一点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他们对自己是谁的看法可能每天都在变,具体要看他们和谁在一起。

  此外,美国对种族的定义也一直在变。首先,环境很重要:1870年,生活在保留地的混血美国印第安人被算成印第安人,但如果生活在白人社区,他们就会被算作白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谁是“白人”的定义不断演变:从19世纪70年代到上世纪30年代,有一系列衡量来自中国、日本和印度的亚洲移民是否属于“白人”的法庭裁决。它们常常用裁决的形式改变定义,为的是拒绝承认另一个群体有资格申领公民身份。当混血儿变得更多见时,情况也变得愈发模糊不清。在奴隶制废除之前和之后,美国人口普查局认定的“有色人种”和“黑人”也各不相同,有些时期还包括针对混血儿的小类,所有细微之处往往是由人口普查员随意决定的。1930年,本土主义说客成功地让墨西哥人在人口普查表上正式被归为非白人。在那之前,他们一直被认为是白人,能够获得国籍。到了1940年,国际政治压力迫使这一决定被推翻。直到2000年,人口普查局才开始允许人们在描述自己时选择多个种族类别。但该机构依然只承认五个标准种族类别:白人、黑人/非裔美国人、美洲印第安人/阿拉斯加原住民、亚洲人和夏威夷原住民/太平洋岛上居民。

  族裔构成了美国很多社会和政治决策的历史基础。但就连人口普查局自己也承认种族类别是会变化的,认识到种族不是一个固定的“量化”值,而是不稳定的。在美国,不管是白人、黑人还是亚洲人,其种族都不是单一的,而且从来如此。每个人的背景都可以进行更细微的拆分:海地-夏威夷、墨西哥-萨尔瓦多、古巴-中国。当开始像我家一样,种族背景各异的人走到一起时,种族的很多制度意义消失了,反倒成了一件非常个人化的事情。种族身份重新表现出的不稳定性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让一切回到了种族和种族主义被制度化之前的状态。

  在我生活的旧金山湾区,曾带有贬义的词hapa成了日常用语的一部分。这个词来自夏威夷语中表示“一半”的词,这个外来词汇长期用来指有混血背景的人。在我儿子的学前班和幼儿园班级里,hapa正在迅速地成为常态,因为学生中混血孩子太多了。这个词含有一种力量:是对领土的收复,是一种自主决定。在我看来,把hapa作为一种种族定义的想法体现的是包容而非排斥,因而是朝正确的方向迈出的一步。这个词目前主要用来指有一部分亚洲血统的人,但也越来越多地被用来指代所有混血儿。而且这个词往往是人们在界定自己的身份时可以使用的一个选择,而不是外部强加的。

  大家知道,这其中是有差别的。为了旷日持久的Hapa Project,艺术家兼电影制作人基普·富尔贝克曾游历全国,给成千上万名混血儿拍照。该项目的一个关键要素是,拍摄对象自己发声。一名女子对观察员说:“我是有色人种。但我不是半个‘白人’,也不是半个‘亚洲人’。我完全是‘其他种族’。”在这里,种族细分受到了抵制,人们把叙事掌控在自己手里。富尔贝克自己也是一名混血儿。还是个上小学的孩子时,他就有了这个想法。他说自己当时无法面对他口中那个“只在其中一个框里打钩”的问题。我们在这里讨论的不是去掉选项,或仅仅是增加更多的选项,而是创造更灵活的选项,能在未来承载更多含义。

  说到种族身份,我自己家将会出现让我吃惊的情况。皮尤中心的研究显示,有亚裔白人混血儿认同自己是白人的可能性,比认为自己是亚裔的可能性大。这一发现让我坐直了身子。我从没想过儿子可能只会认为自己是白人。我被迫更仔细地思考,真正让我对此感到不舒服的是什么:不是我想让自己的儿子经历歧视,但如果他们真的选择认为自己是白人,那么我想让他们知道,关于在美国作为一个少数族裔的一些事情。还是个孩子时,我极想融入。年轻时,我学到了如何保持自己的不同身份并以此为荣。在身为“其他种族”的经历中,珍贵的教训是要有意识:要学会更认真地听,因为在有机会开口前,你已经听到别人说了你什么。

  但事实时,我没法告诉孩子们怎么去想:认为自己更多的是白人而非亚洲人、更多的是亚洲人而非白人、两者都不是、两者都是,抑或是其他。我只能告诉他们我怎么考虑自己的身份,并认真听他们想要告诉我的话。如果这都不是在奉行良好的种族关系,什么才是?虽然我很讨厌承认这一点,但他们选择的身份不一定和我有关系。因为我的儿子将会决定自己是谁,而不是自己是什么。

UCC 发表评论于
我们连一个中国国籍都不能给孩子,凭什么要求孩子认可自己是中国人。我们当穷学生时孩子无论哪国的都可以随便在这里上学,而回中国即使父母都是中国籍,只要孩子是外籍,连学籍都上不了,怎么不让人心寒。还是台湾香港开明些,可以有双重国籍。欢迎海外游子常回来看看。
thrawn 发表评论于
混合种都有这个问题。他得自己决定。现在说不是不代表以后不会说。只要教育好,多接触它自己各个族的历史和文化此妈妈就尽责了。
X723 发表评论于
那糊塗的老媽的脑子壞了.因為要你兒子是華人的話,你到美國外國來是作死!好好在中國不住,偏要到外國來做中國人?
wsndy2 发表评论于
不是华人难道愿意成为O8的儿子?
繁忙的一天 发表评论于
你儿子是 bird man.
Camouflage 发表评论于
@ Plum678, 美国人不等于白人;再说白人快成少数民族了。
phantomoftheopera 发表评论于
混血不混血的都一样。信不信由你:问一问你的孩子,他们是否在学校(middle/high school)被其他的学生叫 "Chxxks"。
lake66 发表评论于
世界古今都是歧视没钱没力量的人种。 不要对别人的看法太认真。 没钱没力量,就不要怪别人瞧不起。 白人最有力量,白亚混血都想当白人。 白人会歧视混血。 等到亚洲人最有力量,白亚混血都想当亚洲人。 然后亚洲人都歧视混血。
Plum678 发表评论于
So you are sure no one will call your kids as "Chxx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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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ouflage 发表评论于 2015-12-28 18:48:41
孩子是正确的,生在美国,长在美国,认同美国,效忠美国,完完全全美国人。
Okiwoi 发表评论于
我小孩8岁了,一口咬定自己的父母是Chinese,但她是美国人。
这其实是一种自信。
Camouflage 发表评论于
孩子是正确的,生在美国,长在美国,认同美国,效忠美国,完完全全美国人。
just4632 发表评论于
这个问题要去问facebook的当家夫人

唵啊吽 发表评论于
美国和加拿大隔几年就会有人口普查,人口普查表会有这样的提问:你认为自己是怎么族裔?如果你是美国籍或加拿大籍或永久居留准备入籍,请千万不要选华人和亚裔等,而要选美国人或加拿大人。如果你成功在美国和加拿大获得一个职位,公司人力资源部会给你一个调查表,表中会有相应的问题,对于这样的问题,请千万不要选华人和亚裔等,而要选美国人或加拿大人。因为这个问题不是生理特征的调查,也不是文化背景的调查,而是文化认同的调查。美国文化和加拿大文化的建立有华裔的巨大贡献,我们填表一定要填美国裔或加拿大裔而不是华裔或亚裔。
华裔是美国建国四族裔之一。美国建国四族裔是土著、欧洲殖民、非洲黑奴和华人。现在的美国文化源于这四个文化。美国民族的来于这四个民族。王清福是美国最早的民权运动家和非暴力运动家,比马丁路德金民权运动早80年。美国公民社会的建立有华裔的贡献,美国民族的建立有华裔的努力,所以,填表一定要填美国裔而不是华裔或亚裔。
华裔是加拿大建国四族裔之一。加拿大建国四族裔是土著、英语裔、法语裔和华裔。华裔是二战后推动所有公民都有投票权的主力军,为所有少数族裔争得了平等的投票权。华裔为今天加拿大公民社会建立贡献巨大。所以,填表一定要填加拿大裔而不是华裔或亚裔。
铁路华工为美国和加拿大工业革命和现代化作出关键巨大贡献,是美国和加拿大建国族裔之一,所以,填表一定要填美国裔或加拿大裔而不是华裔或亚裔。
华裔为美国和加拿大开创了洗衣业,这是 美国和加拿大文化一部分。中餐馆是犹太人认可的洁食餐馆,是美国和加拿大文化一部分。中餐馆外卖是与麦当劳和肯塔基齐名的北美文化。所以,填表一定要填美国裔或加拿大裔而不是华裔或亚裔。
只有那些不是建国族裔的人才填爱尔兰裔、波兰裔、意大利裔等,美籍华人和加籍华人要保留自己的中文名字,填表一定要填美国裔或加拿大裔而不是华裔或亚裔,因为我们就是美国人或加拿大人,我们和其它三族裔共创了美利坚民族和加拿大民族。
我们过春节,我们过中秋,我们吃中餐,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的生活方式就是美国的生活方式之一种,我们的生活方式就是加拿大生活方式之一种,我们的文化就是美国和加拿大主流文化之一部分。我们无需融入主流文化,因为我们的文化就是主流文化之一部分。我们无需融入主流社会,因为华人社区就是主流社会之一部分。所以填表一定要填美国裔或加拿大裔而不是华裔或亚裔,因为美利坚民族和加拿大民族是我们华裔和其它三族裔共同创造的新民族。
邵志尚 发表评论于
认同为你提供保护和福利的国家,
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
gladys 发表评论于
我的孩子们坚定不移地认为他们是美国人。他们不是很在乎我和老公(德美两国籍)是哪国人。
Mimimimi3 发表评论于
美国成长的华裔韩裔日裔和欧洲裔一样都认为自己是美国人。他们不会认同自己是中国人,韩国人和日本人,或者德国人法国人。只是有一点文化上的heritage 而已。如果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认同自己是美国人,唯一的办法是别让他们在美国长大。
TheEarth 发表评论于
不把孩子当人的问题。跟宗教极端组织有一比。
TheBluesman 发表评论于
在自己身边制造一个香蕉,对我来说是惨剧。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澤東澤民小平近平錦涛 发表评论于
别自以猴子猴孫之名研究祖宗就好!
澤東澤民小平近平錦涛 发表评论于
是不是人, 比较重要!
60MPH 发表评论于
本来混血就不是华人啊
这个妈纠结什么?

难不成外嫁的时候数落别人不主流,现在中国富裕了又想占着华人的光?这也太贪心了吧?
连小学统计数字都有multi-ethnic 这一项,承认你家孩子混血有这么困难么?
少年老成 发表评论于
为这种问题纠结,实在是吃饱饭自找麻烦。
tomcat77 发表评论于
你孩子既不是白人,也不是华人,而是混血。
冷眼看洋 发表评论于
在美国种族划分上是没有“华人“这个概念,但有亚裔(asian),但在日常可以称自己是比如说美国华裔(american Chinese 或Chinese American),但如果孩子完全对自己的所”根“没有认同的话,只能说这个孩子的自信心有问题
看新闻 发表评论于
出生在哪国就是哪国人。是不是白人, 要看白人接不接受他,是不是华人,也要看华人接不接受他,两边不粘,就是白黄混血人, 也是一个品种,没必要纠结。知道自己是哪国人就行了。
hagerty 发表评论于
美国的RACE分类:
AMERICAN INDIAN OR ALASKA NATIVE
ASIAN
BLACK OR AFRICAN AMERICAN
NATIVE HAWAIIAN OR OTHER PACIFIC ISLANDER
WHITE
走马读人 发表评论于
难题: laureate--桂冠 connection, only one can answer, guess who?
nova.nova 发表评论于
评论: 华裔妈妈的种族难题:我儿子是华人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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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美国的白人还认为自己是欧洲人吗?

美国的黑人还认为自己是非洲人吗?

这个标题本身,就是个撒逼标题.
笔名已关闭 发表评论于
想太多了
高丽人 发表评论于
矫情
dora4yt 发表评论于
没什么大不了的。学校里都教了。年轻一代的想法比他们的父母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