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小寒在广州度过了愉快的一周,最让她高兴的是拿到了有史以来最多的压岁钱,足有两千多,这让她几乎找到了百万富翁的感觉。 只是南北方的温差让她回来后有些不适,所以一进家门,小寒洗了把脸就准备好好睡一觉。但躺下还没有10分钟,电话铃就刺耳地响了起来。 “喂,小寒,我是夏杨。” “唉,你好!过年好啊!”小寒赶忙问候道。 “过年好!你从广州回来了?” “你也知道我去广州了?我刚进家门你电话就来了,时间掐得够准的!” “呵呵,我也没想到啊。哎,我听徐冽说,你们俩吵架了?怎么回事啊?” 小寒一听这话只觉得头嗡地一声就大了,一时间竟有些张口结舌,只得勉强地笑了笑说:“啊,没什么大事儿!” “徐冽给我打电话,说是你不想理他了。他挺着急的,让我跟你说说,替他陪个不是,你就别跟他生气了。就算看我的面子,行不行?”夏杨言辞恳切地说。 “行!”小寒也只能这么说,声音有气无力。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小寒象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对夏杨说:“我家来人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有空再联系!” 来的是小寒爸的几个生意上的朋友,知道他们今天回来,过来拜年的。小寒在挂断电话后清清楚楚地感到一阵眩晕,靠在桌子上定了半天神,才勉强支撑着出去跟客人打招呼了。 她本来以为她和徐冽的事情就这么完了,现在看来,她是太天真了。徐冽并没有想放手,她自己也没想到这竟会让她如此烦恼。虽然她要是不想和他和好,那谁说什么也没用,但是她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这样狠心。 下午客人走了以后,小寒发起烧来,她虚弱地躺在被窝里,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力交瘁。 晚上徐冽终于亲自打来电话,但小寒打着生病的幌子,很冷淡地敷衍了两句就草草收线了。 小寒暗自希望徐冽能够因此放弃和她和好的打算,然而第二天夏杨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 “听说你病了?”夏杨先表示关切,“徐冽说昨天打电话给你,你对他特冷淡。怎么着,还生气哪?别介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徐冽都跟我说了,他就是太忙了,真不是成心的!我也帮你批评他了,你呢,也体谅他一下,行不行?” 夏杨不歇气地进行着劝说工作,小寒恩恩啊啊的应付着,间或干笑一两声,心里暗暗叫苦。 夏杨又嘱咐了小寒一番之后,终于挂断了电话,小寒病还没好,头昏昏沉沉地,坐在床边发了半天呆,心乱如麻。 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还从广州给肖穹带了些吃的,回来后还没给他打过电话呢,于是拿起话筒,拨了肖穹家的电话号码。 “喂,肖穹,我回来了!” “哦!怎么样,玩得好吗?”肖穹特有的懒洋洋的腔调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听来竟很亲切。 “还行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哪天给你送过去吧!” “哟,是吗?谢了啊!”肖穹似乎很惊喜,但随即想起来什么,语调变得严厉起来,“你怎么回事啊?还跟徐冽别扭着哪?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不就是人家临时有点事儿没陪你吗?你也太小心眼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差不多行了啊!人家不是都跟你陪不是了吗?你还耍什么脾气?” “你怎么也这么说?”小寒意外地被肖穹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想解释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一口气堵在胸口,忍不住抽抽搭搭地哭了出来。 肖穹听见小寒哭了,立刻没了主意,赶紧把语气放温和了许多,劝说道:“你瞧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也没说你什么!别哭了别哭了,我错了行不行?” 小寒说不出话,哭得越来越伤心了。 “哎哟,我求求你了,别哭了行吗?要不你抽我一顿得了!”肖穹急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寒不是生肖穹的气,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一烦就把电话撂了。过一会儿电话铃又响起来,小寒不接。但是打电话的人看来意志很坚定,电话铃响个没完没了。 “喂!”小寒在稍微平静了一点之后,没好气地抓起了话筒。 肖穹在电话那头慢慢悠悠地说:“你就是不理我,也先把带的东西给我再说呀!” 小寒哧地一声笑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呀?” 晚上徐冽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小寒终于抱着再试试看的想法,与其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