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 这个女人不寻常

这个女人不寻常 玛雅 她出生在俄国的喀山,关于她早年的生活以及如何冲出苏俄封锁来到法国的经历,无人知晓。 这个传奇的女人再也没有提起过她的俄文名字,我们后来就只知道她叫加拉·爱吕雅·达利(Gala Eluard Dali)。 加拉比达利年长10岁。两人相识时,加拉35岁,是诗人Paul Eluard的太太,Cecile的母亲,画家Max Ernst的情人,她是当时超现实主义集团里唯一的一位女性, 也是巴黎先锋文化艺术圈里一位有名的风流女子。 当时是法国自由精神的黄金时代, 风月无边,加拉的先生Eluard(中文爱吕雅)、Ernst与加拉三人曾有一段三人生活。其实这段生活除了情色成分外,更多的是利益关系。 Eluard兼代理画家与经纪人的接触并从中获利。达利就是其中的一个画家。 在加拉与达利婚后,Eluard依然继续给加拉写色情诗和信,前后长达五年,这就是后来发表的《给加拉的信》,信的语言和内容都春情荡漾,这也反映出爱吕雅在心理上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接受加拉离开他这一事实。 达利早年与我喜欢的西班牙诗人加西亚•洛尔加(Gacia Lorca)是同性恋人。 洛尔加曾写诗Ode to Salvador Dali,而达利也写了抒情散文赞美洛尔加,把他比作St. Sebastian。 加拉是达利的muse,在达利的自传的后半部里,几乎每一页都要提到加拉的名字,加拉是达利的救世圣母、他的天使、他的母亲、他的恩人、他的灵感源泉。 加拉不仅神奇地治愈了他以前所有的病,还变出了一台钞票机器,专门印制达利版的钞票。 在达利与加拉的婚姻中,达利完全臣服于加拉的管理与控制。 他们的关系是典型的施虐与受虐。 维系他们爱情的是共同的爱好、信念、对金钱价值的认同以及事业上的合作关系。但在他们婚姻的后半期,两人虽然互相容忍但都被彼此的不忠困扰。 最好笑的一段戏是在他们的晚年,加拉不断地有年轻的伴侣相伺左右,两人常常发生暴力争吵,加拉的两根肋骨曾被打断,达利也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 有一次他们闹得实在不象话了,手下人请了心理医生来调解。第一位医生还没来得及坐稳就心脏病发作,当场死去;第二个医生也没什么好果子,他的一条腿给他们 中的一位打瘸了。 加拉在晚年贪婪无比,在蒙地卡罗豪赌,欠下巨债,她唆使达利签署空白画稿, 让捉刀画家去画。 在法西边境的安道尔,海关人员一次就查获了一卡车装有达利签名的几千张空白画稿。 在他们的晚年,加拉与达利住在不同的城堡里。 加拉的城堡在Publo,达利必须受到邀请、通名报姓预约了才能进去,因为加拉在里面藏了好几位“娇客”。 达利呢,此时也与一个变性人Amenda Lear生活在一起。 1982年,加拉在达利的居所Port Lligat的城堡里突然去世,这违反了她自己遗嘱里写过的要死在Publo自己宫殿里的规定, 在遗嘱里,她还特别强调了要穿着Dior的红色华服升天。 为了不引起当局的注意,佣人们只好把加拉的尸体运上卡迪拉克,把她的身体竖起来,让人以为她还活着。 这简直就是一场超现实的滑稽剧。 50多年的婚姻对21世纪的人来说简直可以说是一个爱情婚姻神话。世界上的艺术家很少有不羡慕、嫉妒达利的,达利实现了所有的梦想:天才、空前绝后的世俗名利、美丽聪慧能干的妻子、50多年的婚姻,得到当代乃至未来艺术界的崇拜景仰。 他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但即使上帝有意安排这样“完美”的婚姻,命运也总要在他们的生活里开点玩笑。 艺术的缪斯加拉把天才当成孩子,而对自己亲生的孩子反而很少母性。 她一生都对自己的女儿恶声恶气,自从与达利一起生活后就很少过问她的生活,以至于女儿Ceceil一生都在渴望母亲的点滴关照。在晚年, 加拉病重不久于人世的时候,她还想方设法终止女儿的合法继承权,一个子儿都不愿给女儿留下。 武则天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生下的孩子,人都不理解。 其实从古至今女人杀婴的案件是女性谋杀案中占比重非常大的一个类别,仅次于情杀案。 这不仅是犯罪学要研究的领域,更是女作家应该深入的精彩题材。 那种认为女人忍受巨大痛苦生孩子因此就对自己的血肉有感情的温情谎言应该终止了。 女人,从整体概率统计上讲,自虐倾向非常严重,她们连自己都想伤害,哪里还顾及自己的血肉? 反堕胎团体认为杀死腹中胎儿也是一种谋杀的观点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加拉在36岁左右动了子宫切除手术(hysterectomy),在性的意义上,她其实已经不再是女人而是一个中性人了。我有两个动了这种手术的女 友,她们反倒非常高兴也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不适,因为再也没有烦人的月经,也没有了意外怀孕的恐惧,hoho,真正的女性自由! 加拉在世上活了8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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