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 美国的安来电话, 他是我深圳工作时的好朋友..
在深圳那座浮嚣的城市里,曾经年少轻狂的我们,在笑声与泪光中,是那么义无反顾地挥掷着自己的青春.. 仍清楚地记得,在一个炎热的八月, 我们先后离开了深圳,他去美国攻读化学博士,而我却拎着两个包,满怀憧憬地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国度..
几经周折,目前的他仍在攻读统计博士,估计明年能毕业,前几日他还在担心自己的博士资格考试, 不过结果是皆大欢喜,按他的话说,系里"那"两个人都能通过,那自然大家都能过了,看来是空担心一场. 顺口问起他同他那位在日本的女孩如何了? 他说结束了.又说,可能这一辈子就单身了,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生活空间里很难再接受另一个人 ...我笑着说,没关系,我这也单身着,这下好,我们可以同盟了..
想起去年八月时,我们几个一起去加西玩, 他那时正纠缠在一场情劫中,一副为情所伤的样子. 应他之求, 于是刀郎的"冲动的惩罚" 伴我们一路, 从西雅图到温哥华 ,从海边到雪山,以至于现在每每听到这首歌,头脑里浮现的就是加西的风光再加上他那张神伤的脸.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去年的我在西雅图的space needle 上,还同我的那个他在电话里一起看日落..,可如今,安已从情殇中走出,我却步了他的后尘..
给他去电话,问是否可以送妈妈和我去地铁站,明天想带妈妈去中心岛,实在不忍心辜负这好天气,入冬后,妈妈就那都不能去了. 顺口问起他昨日玩得如何, 他支吾了一会,说,"我去Cambrige了".我半晌没出声,想说声谢谢,却一时哽咽,终未出口,匆匆岔开话,就挂了...
Cambrigde, 记录着我们一个美好周末. 古朴的小桥,静静的小河,依依的垂柳. 晚霞染红了如镜的水面,倒映着河边小教堂的双顶. 飞鸟偶而掠过水面,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我们坐在临水的古堡饭店通透的落地大窗旁,静静地欣赏着水中的最后一抹晚霞,静静地凝眸对视,静静地进餐...
我不知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再次踏足这个美丽的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