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上得2路车,心抨抨跳得慌,象与初恋情人去约会的一样。“该死!” ,我心中暗骂自己没有出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真的这么堕落了吗?” 。
但我不会回头,决定做的事就一定做到底。再说王子也招妓,我为什么不行?可心中总慌慌的,怕旁人看出我的心思,于是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不动也不想。不觉间车已到8巷,下车进巷,按先勇们教我的方法去辨别哪里是她们呆的地方,向挂红灯笼的地方走去。
有点萎萎缩缩地走到一个被红灯笼照亮的门前,贼头贼脑地正想朝里探望,“要小姐吗?进来看一看,看看不要钱” ,坐在门口旁的一男人突然站起身来问,吓了我一跳。
我的心思被他一语道破,有点不好意思。“来这的人不都是来找小姐的吗?” ,转念一想,心安定了许多,“我实在太多虑,有些菜鸟,不能给他看偏” ,于是昂首挺胸,装得象常客一样,大踏步走进去。
屋内灯火通亮,在屋的一边用玻璃墙隔出一小间,里面几位皮肤白皙的姑娘或站或坐在沙发上。个个长发披肩、波涛汹涌、腰细腿长。衣服穿得少,欲露还掩,打扮得及其性感,每人在腰上别着一个号码,5号、8号等。见人进来,有的挠首弄姿、笑颜盈盈、媚眼纷飞,有的一动不动作处女清纯样,但仍巧目含情。
“哇塞!这里每个人都可做我的女朋友了,长得如此标致,为什么要做这行?难道凭这身材找不到男朋友去好好地生活?真可惜呀!”
“要哪个?个个技术一流” ,我正惊奇间,老板又发话了。
我吱吱唔唔不知作何答,也许是看花了眼不知选谁。转念一想:“我好不容易第一次来这,总不能进第一间就选一个吧,至少要多看看其它几间吧” ,想到这,转头对老板说:“我看看先” 。
老板不怪也不恼,没有我想象中的会飞出一句“没钱看个啥” ,就象我在国内商场里经常会碰到的那样。
看了第一间后有了经验,胆子也大了,于是就这样厚颜无耻地一间间看过去,从8巷到12巷,看了不下十几间,女人上百,有的虽然不太漂亮,但也不丑。看多了有一个标准可比较了,觉得还是第一间的那小巧玲珑象淑女样的女子好,于是再这样穿街走巷地倒回去,幸好她还在,一手交钱一手领人,她带我到2楼进得一小房。
房中只亮着一盏能勾起色欲的黄灯,一张双人床占了大半面积,床边是一分隔开的浴室,只剩下一平方米的地方容我们两人站立。当她转身关门时我顺便坐在床上,四处打量房内的布置。
房内除了床与床头柜,没有其它的家俱,床里侧的墙上贴着一张港台歌星画,床头墙上贴着一幅泰国国王画像。原来她是泰国女子。屋内布置简单,没有我想象中的会挂上许多色情画。只是我好奇,“她在国王面前做这些事,感觉如何?”
摸摸床单,还干净,床单上印着一个个可爱的卡通小男孩头像。她看我坐着不动,问我:“Do you smoke?” 。
我点了点头,于是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 Salem烟,抽出一根替我点上递过来,自己不抽。我接过抽了一口,呆呆地坐着,她见我还未有其它动作,就蹲下身双手趴在我双腿上抬脸看我,感觉就象女朋友看男朋友一样。我需要这样的感觉,所以静静地不动。过一会她见我仍无动静,站起身脱掉自己的衣服,问我要否洗澡。我点点头,她帮我脱光衣服一起进入浴室。
此时我才面对面地仔细打量她。她长着大大的眼睛与小巧的脸,一笑两个酒窝深深,象二十岁的无辜女孩,笑容中还带有些羞涩。在黄灯下,皮肤看上去不怎样白,但摸上去细腻滑溜。乳房小,有与年龄不相称的软塌,乳晕大且黑,
“也许是做爱次数太多的缘故吧” ,我这样想,心头不免掠过一丝不如意,但往下看,小腹部平坦无赘肉,阴毛致密整齐闪着光亮,双腿匀称修长,补过了乳房的不足。
她身高正好至我眉毛处,在她替我擦洗胸前时,伸手搂过她细软的腰,她也顺势侧身靠上来,两具裸体紧密相贴,我的手再摸下去抓住肉感的屁股,她也会意地侧身胸脯紧靠我的胸膛以使面积最大限度地接触。温柔入怀,就象抱着我女朋友一样,下面不觉一热一涨,硬硬地顶住她的耻骨。她双手据住,用软软的纤指轻轻抚摸,再用水细细地替我洗干净。如果我不忍住,在浴室里我就激射而出了。
洗完替我全身擦干净后,上得床来坐在当中,她推我躺下去,于是我大字形地仰躺在床上,想静静不动地享受其服务。
她弯下身,从我的膝盖舔起,一路舔上来直到乳头。灵巧的舌头如同蛇信子一样在我乳头上滑动,酸酸麻麻的,舔了一会再换到另一只乳头,一路舔下去直到另一只脚的膝盖处。之后她坐起身来不知道在做什么,几秒钟后又俯下身来,用嘴含住阴茎头,慢慢地吞入。
“不对!” ,正在我享受那阵阵袭来的温热的感觉时,突然想起一件事,紧张地一激灵坐起来推开她。“她忘记给我戴套!我没有看到她给我戴过套!” ,惧怕染爱滋,我赶紧往我那一柱挚天处摸去。
使我惊奇的是那套好好地戴在那,“怎么回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管它了,既然有套在那,就放心地再躺下去。她看我刚才紧张的样子,心中也猜到了几分,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再次俯下身来含住我那活儿。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她是用嘴替我戴的套,自然联贯不留一丝痕迹。真是此行高手,其专业水平由此可见一斑。
含住后,她一边吮吸,头一边一上一下地移动,先轻后重、先慢后快,一会儿我就顶不住了。刺激强劲实难控制,一股精液似要喷射而出,我马上推开她,坐起身来喘气。
息一会后再轻轻推我躺下。这次她跨上身来,扶住我小弟弟,对准洞口,轻轻刺入,再慢慢小幅地上下运动。她的阴道小而窄,紧紧地夹住我的阴茎。
这样窄的阴道,应该是很刺激才对,但感觉似乎并不是这样。里面有些干,润滑不够,也不够热,远没有以前与女朋友作爱时那里面又热又湿又滑的感觉。
骑在我上面上下运动了一会,觉得阴道渐渐变得滑溜,也热起来了。她运动加速,行程加大,脸变得有些潮红,最后闭上了眼睛,快速用力地撞击我。往下看去,两片充血变大的阴唇快速地吞吐我粗大的、上面闪着她淫液的阴茎,覆着浓密闪亮阴毛的耻骨拍拍撞击我同样的地方。
“哦,原来就是这样的,这就是叫性交吧” ,忽然想起电影《芙蓉镇》里那可怜的男臭老九讲的那句经典话:“就是公狗母狗也要性交呢” 。是啊,公狗母狗也要性交,更何况人乎?但转念一想似乎这话有些滑稽,在快速闪过的杂念里添入些悲哀。
“不能就这样泄了” ,我对自己说,翻过身来,在阴茎不离开阴道的情况下把她压在下面,一手撑着我的身,一手托起她的肩,插得深深地用力顶住她。
此时房内的话筒响了,原来25分钟快到,老板已在催。于是我开始运动,扎扎实实一下一下狠狠地顶她、撞她,全然不顾什么三浅一深之类的话。每下用力的撞击,似是声声对寂寞生活的哭诉,对紧张的发泄,对现实的逃避。不一会,底下传来了呻吟声,由轻变重,似真似假,她的一只手也弯上来要与我五指交合紧握,我避开了,这样的动作我只有在情到深处时与我女朋友才做。
话筒又一次响起,已超时了。在连续的几大下猛撞后我一泄如注,全射在她现已变湿润火热的洞里,不,更准确地说是射在洞中套内。
趴在她身上,在她体内停了一会后抽出。之后是一套标准程序:替我卸套擦干、替我淋浴擦身,最后我穿衣出门。
临出门前我拥她入怀,有些感激,有些不舍。我不会再来了,她也不能在新加坡久呆,这辈子也许再也碰不到了,但是我知道我会记住这晚,记住她小巧柔软的身体在我怀里的感觉,记住她这样地被我蹂躏而还这样温柔地替我擦洗的样子。我知道我这是不该不必也可笑,但在这段孤独的生活里,在这个烦闷晚上所发生的事,已在脑海。今后不管如何回头看它,我都坦荡无萎琐感。
记得她最后在我怀里伏在我肩上说:“You are very strong ” ,指着印在被单上的卡通小孩头像说:“Your face like a baby face”
回到宿舍洗完澡躺在床上,一切如同在梦里一般。刚才有一个真实的肉体在我怀里,现在又要面对冷漠的四壁与一张空床,但我知道我是不能再去了。一阵孤独感袭来,又跌入空洞的无底深渊。
记得卢梭在《忏悔录》中曾说,与女人生活在一起最大的满足与幸福就是那种氛围。那位善解人意的夫人不仅给了卢梭女人的秘密,使他不去做傻事,还给了他这种氛围。我现在两者都缺,而且傻事也做了。
“能给我这种心灵慰籍的氛围的女子在哪里呢?做了傻事后我还有权去追求这种氛围吗?” ,在一些内疚与负罪感中我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