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之花(四十二)

四十二章 君秋五次做新娘

        谢君秋有一本苦难的历史,她出身于哪村哪寨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八岁被卖给一个小集镇上一家姓谢的财主做丫头使女,她聪明伶俐,很得主人的欢心,这家财主有一双儿女,儿子大谢君秋一岁,女儿小谢君秋一岁。她们相处得不错,是那比她还小一岁的小姑娘给她争取到了陪伴她们读私塾的权利,三个小孩读私塾,竟是这小丫头读得最好,老太太最喜欢这小丫头。就在她进这姓谢家门的第三年,这镇上闹伤寒。三个孩子都染上了,谢家的两个孩子都死了,就数这丫头命大,她竟逃过了鬼门关。老爷经常不在家,老太太甚是孤单,这丫头嘴巴乖,手脚麻利,给老太太不少的安慰。老太太试著对这丫头说:“给我做女儿好吗?”这丫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拉著老太太的手说:“妈妈,你就是我的亲妈妈。”老太太把丫头拉起来双手抱住,从此后就成了谢家的女儿,待老爷回到家里的时候,这事已经成为定局。老爷虽喜欢这个小丫头,但他觉得这小姑娘命太硬,如果他在家是一定不会同意收为女儿的。小姑娘嘴巴甜,爸爸爸爸的叫过不停,他对老太太是百依百顺的,所以收这丫头做女儿就这样的定局了。这是秋天的事,所以取名谢君秋。这个长到十一岁还没有名和姓的小丫头终于有了名和姓。

        老爷有个朋友是一位老教书先生,夫妻两守著一个宝贝儿子,家境很殷实。这个宝贝儿子在一处煤矿小学教书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长得风流倜党,好多媒人上门给他做媒,他见见面就谢绝了。可是在一个署假和父母来谢家玩,几天的接触竟喜欢起这个谢家的女儿了。他的父亲对他说:“儿子,男女之事,你不知道,秋秋还是个小姑娘呢,和你不般配。”儿子红著脸对父亲说:“媒人说了那么多,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天她给我上树摘桃子,下来时接她我有了感觉。”“真的?”“真的。儿子在老子面前不说假话,我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紧紧地抱了她吻了她,觉得很快乐,那种感觉很奇妙。”“既是这样,那就试试看。不久,这位老先生亲自向谢老爷为儿子求了婚。谢老爷满口答应,就在求婚的那年冬天,谢君秋和这位教书的后生李伟雄成亲了,那年他二十五岁,她十五岁。

        结婚的那天下著鹅毛大雪,李老先生的府上来了好多亲戚朋友,乡亲百客。喝完喜酒闹过新房后,老先生把客人都安歇后,老夫妻也安歇了。新房里只剩下新郎新娘时,新娘吓得瑟瑟发抖。新郎把新娘一把抱上了床,把她的衣裤一件件脱去,连鞋袜都脱去了,放进了那新被子里。他又把自己的衣裤鞋袜脱去,吹灭了□烛,钻进了被子,她感到他的身上滚烫滚烫的。在这大雪纷飞的冬夜,她觉得很暖和,简直是暖洋洋的。平生第一次她感到这样温暖。她不像刚才未上床时那样发抖了,她卷曲在他的怀里,尽情地享受著他的体温。他慢慢地把她的腿拉直,让她躺在他的身上,让她的胸贴著他的胸。他紧紧地抱紧她,他也感觉到她在他的身上颤动,紧紧的用双手抱住了他。

        李伟雄没有感觉错,谢君秋的确是他可心的贤惠的爱妻。虽然年轻,但是很懂事,孝顺父母,体贴丈夫,在这小镇上是数一数二的。结婚不到一年就生下了一个胖胖的儿子,李老先生夫妇喜得合不拢嘴,李伟雄也是笑在眉头喜在心,可是就在大胖小子呀呀学语,谢君秋第二个孩子快要见面之时,李老先生在一个雨天涉水过河,被洪水卷走了。小两口沿河寻了一天一晚才找到李先生的遗体抬回家,刚进家门,谢君秋就临盆了,第二个大胖小子又出世了,洗澡后抱到爷爷的灵前让爷爷看看。

        埋葬了李老先生,小两口合计把田地房屋都买了,在李伟雄教书的小镇上买了一小栋房子,谢君秋也谋得了一份教书的工作,婆婆在家带孙子做家务,小两口不再要忍受那分离之苦,小日子真是过得甜甜密密,在这小镇上谢君秋又先后生了一儿一女,就在第四个孩子的月子里,李伟雄被人出卖被捕,说他是共产党的地下党员,两个月后被杀害在小镇北边的小山丘上。谢君秋和婆婆买了棺材把李伟雄埋葬在小镇的义地里。就只有谢君秋一个人的工资了,要维持一个六口之家真是紧绷绷的。有时碰上老人小孩生病就要借债。经济上的困难尚能忍受,寡妇门前是非多,也确有不怀好意的男人半夜三更来敲门。谢君秋教书的学校总务主任一年前死了妻子,向谢君秋求婚,婆婆说:“你就再走一步吧,为了孩子们为了你不被人欺侮。谢君秋考虑再三就和这位总务主任结婚了,总务主任到谢君秋家里住,还带来了两个前妻生的孩子。这总务主任烟酒都沾,他总是说他的老底子厚实,三年下来和谢君秋生了一儿一女,加起来八个孩子。上面对他有怀疑,查他的账,几年来他竟贪污了大量钱财,送官查办判了死刑,行刑的那天他对谢君秋说:“要死了,没有什么后悔的,只求把我的孩子们养大。”谢君秋给他买了棺材,把他和李伟雄埋葬在一起。

        八个孩子一个老人,加上自己整整十口人,对一个小学教员来说可是一付十分沉重的担子啊。这镇上有个盐商,人到中年讨了三房老婆都没有给他生下一男半女,两房死了,一房走了,现在光棍一人。有的人劝他把谢君秋的儿子过继一个,有的劝他干脆把谢君秋娶过门来,说谢老师可是个生娃娃的儿窑子哇,说不定会再生几个,自己的骨肉就是自己的骨肉,比过继的强多了。近四十岁的人了,娶二十几岁的女老师,艳福啊。在镇上好心人的撮合下,谢君秋与这位盐商结婚了。结婚的那天晚上盐商求欢,谢君秋以来月经为由拒绝了,其实她是怕再生孩子,她有小孩子吃奶,生了总务的老二后还没有来过月经呢。一连几夜那盐商都是在谢君秋的身上磨磨擦擦的,捏捏掐掐的,他并没有免强她,第五夜了,他把头凑到谢君秋的耳边说:“都说月经过后干那事最容易有小孩,我们是夫妻了,我看你有点怕我是不是?”“我是怕再生孩子,你看,八个孩子就够烦人的了。还要吃要穿啊。”“不怕,二十个孩子我都养得起,我担心的就怕绝了后。”他边说边脱去了她的衣裤,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就大胆的上去了。她并没有像前三个女人那样拼命地推他下来,而是配合著他完成了他人生幸福的第一次。他坦白地告诉她:“我虽结过三次婚,但真正进入女人身体的还是第一次,第一个女人嫁给我的时候,才十五岁,好像根本没发育,我每天好菜好饭地让她吃饱,盼她长大,等了她一年,对一个正当年的男人来说这可不是容易的事啊,但我真的等了她一年没碰她。第一次我就把她弄得大出血了,一连流了三天,她眼睛瞪著我咽气了,那时我妈妈还在,她老人家说是小产。第二个妻子我托媒人找了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她和我结婚时已经二十八岁了,新婚之夜我阳萎了,三天回门后就没有再来,后来退了我的彩礼,退了婚,她后来又与别人结了婚,生了孩子。”“第三个呢?”“第三个我找了一个结过婚的过婚嫂,蛮以为这次会没有什么问题,没想到她那地方经常流血,人一天天地消瘦,不到一年就死了。”他边说边又爬到她的身上去了,自阳萎后他第一次成功了,他要尽情地在这女人身上再展雄风。

        盐商的幸福生活从谢君秋的身上开始,他感激她,敬重她,爱护她,她从他的身上常常看到李伟雄的影子,她竟像爱李伟雄一样地爱他了。不到一年她给她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盐商请了一个奶妈,除给小孩喂奶外也协助李老太太做些家务,谢君秋的脸上也慢慢地红润起来了,谢君秋虽然是七个孩子的母亲了,但她毕竟才二十多岁,少妇正当年啊。她因为没给孩子喂奶很快又怀孕了,就在她身怀六甲的时候,盐商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去看医生说是龟头上长了一个小小的东西,敷药吃药都不见好,有一天他觉得下身痛得要命,他急忙走到房里脱下裤子一看,那东西竟往身体内缩,不到一个时辰那东西缩完了他也就没命了,待谢君秋婆婆发现他已经死了,吓得连话都说不园了。走到学校见了谢君秋好不容易才说出当家的没了。谢君秋跑步回到家里在房里看见了盐商已经有些僵硬的尸体,他哭得死去活来,她的命竟然是这样的苦,婆婆提醒她料理后事要紧,节哀顺便。她马上要用人打来洗澡水给盐商擦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裤鞋袜,在给盐商换裤子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他的那东西怎么没了。她喊来婆婆问。婆婆说那叫缩阴症,缩得和女人一样了命也就没了,所以那东西叫命根子。谢君秋细看他那地方真的和女人无二,她猛然想起盐商曾经说他那东西弄死了一个女人,难道是她来讨还血债?想到这里她不寒而栗。她与婆婆把死者很快入殓到新买来的棺木里,她对婆婆说缩阴的事不要告诉别人,讲出去了不好。盐商是镇上有钱的人,自然要做几天法事为死者超渡,第五天谢君秋把他埋葬在新买的墓地里。

         一个星期后盐商的第二个儿子降生了,这个遗腹子长得很像盐商,谢君秋常望着盐商的这两个儿子流泪。现在是十个孩子了,盐商还留下了一份家业,一家人吃穿是不用愁了。但家里没有男人,就像没有了主心骨,家里的人老的老小的小。谢君秋坐完月子就到学校教书去了。她任教的学校校长对她说:“我有个侄儿很忠厚,就是家里穷,他长得人高马大的,招门牌好,可以给你把这个家支撑起来,他也有一点文化,年龄和你很般配。过日子是要一个男人的,特别是你这么大个家。我侄儿没结过婚,还是童男儿呢。”谢君秋知道是校长关心她,但她不能马上答应,她还得考虑考虑,特别是要和婆婆商量。她回到家把校长对她说的对婆婆说了,婆婆说:“校长说得没错,你这家有财有色,是需要一个大男人撑著,别人才不会打主意。只是要看看对方和你般配不般配。”婆媳正说着话,校长带著一个英俊的后生来到了谢君秋家。那后生很有礼貌地说:“您就是谢老师吗?”“怎么称呼你?”“就教我肖汉吧。我在叔叔家里玩耍,叔叔说起您的不幸,我特意看看您。”“谢谢你,请坐,校长您坐呀,我泡茶。”婆婆拿来了烟,把烟递到了二位的手上,那年轻人双手接著说:“谢谢伯母。您就是谢老师的婆婆吧。”“是的,我就是她的婆婆。”婆婆看了几眼年轻人。几个人都无话找话讲的寒喧了一阵,校长和侄儿就告辞了。谢君秋一回到屋里婆婆就说:“看样子还行,只要人家不嫌弃,就答应了吧,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著呢。校长的侄儿,结了婚你就是校长的侄儿媳妇了,在学校也会有人照应了。”在校长的积极撮合下,谢君秋第四次结婚了。肖汉比谢君秋小一岁,虽人高马大的比谢君秋高一个头,但男女之事还是谢君秋给他起的蒙,他与谢君秋结婚三个月后,说自己原来做得有生意,要去料理一段时间,谢君秋说:“你有事你就去吧,不过不要去得太久了,这盐生意要经常过问一下,光靠几个伙计是不行的。”“我会尽快地赶回来的,去久了我会想你的。”肖汉依依不舍地去料理他的生意去了。他没有食言,一个多月就回来了,他把赚来的钱如数地交给谢君秋,比她一年的薪水还多啊。天刚黑他们就躺到床上了,谢君秋把他的手拉到她的肚子上,他感觉到手下有什么在动。她告诉他:“你要做爸爸啦。”“啊,我要做爸爸了?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有了后人,我的好老师,我的好姐姐。”他紧紧地抱住了谢君秋,但他并不像以往那样猴急火急的。“怎么不了?”“我怕压著你肚子里的小宝贝。”没关系,你用手撑著不压到他不就得了。”“那我的老二进去了会不会碰著他呢?”“远著呢,你真是个好爸爸,好丈夫。”他翻身一跃就骑到她的身上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他不像李伟雄那样过度地顾及她而克制自己,她还渴望,他已经收兵了。也不像总务那样醉醺醺地放肆,粗野,有时让她难以忍受。更不像病态的盐商。肖汉精力旺盛,她对他真正的有一种渴望,有一种期待,这一个多月,她差不多夜夜与他梦中交媾。回来了,久别胜新婚,他们颠鸾倒凤到深夜才沉沉地睡去。

        结婚刚十个月,谢君秋为肖汗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肖汉和当校长的叔叔都笑在眉头喜在心。那校长喝了酒一高兴,说话就没有遮掩了,他说:“我们学校的谢老师不光书教得好,还是个儿窑子,只要放进去精虫,就会产出白白胖胖的儿子,肖汉,多放些精虫啦,多给我们肖家生几个儿子,碰到这样的儿窑子是你的福气啊。”说得谢君秋怪不好意思的。当儿子会笑的时候,他又说要去料理他的生意,这一次去了可就没有活著回来了,当校长把他的尸体请人弄回来的时候,谢君秋哭得死去活来,在学校的帮助下办完丧事后,谢君秋问校长,他神秘的侄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校长告诉她,他们家在满清时是做官的,他和哥哥一个爱文一个爱武,清朝被民国取代后,他当了一名教书先生,哥哥则以街头卖艺为生,不幸被高人点破毙命,肖汉当时才三岁,母亲带著他回到老家靠给人缝缝补补,服侍别人坐月子挣钱把肖汉养大,他上完了小学后曾做过木工,但当时正是抗战时节,兵荒马乱的,没有人请他做木工。村里有一家财主儿子正轮到了当壮丁,兵荒马乱的时节怕去当兵出意外,愿出大价钱买壮丁。肖汉去卖壮丁了,他把卖壮丁的钱交给妈妈,他妈妈拉著他的手说:“儿呀,那是提著老壳过日子,说不定哪天命就没了。妈不图别人的大钱大米;只图我们娘儿俩过得平平安安。”“妈,我想好了,战事这样频繁,现在军队里管理十分混乱,一有机会我就开小差回来。”他做到了,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以后不断地有人买他去当壮丁,他的妈妈由于长期地担惊受怕,四十刚出头就离开人世了。他做做木工,卖卖壮丁,日子倒过得很不错,但谁愿嫁给一个连生命都没有保障的人呢?校长撮合他与谢君秋结婚,一来想给哥哥谋个后,二来也想谢君秋管住他不再卖壮丁。结婚后去两次都是结婚前就和别人定下的契约,他是打算把契约完成后就不再干这一行,但这最后一次他逃跑心太切,不到时机他就跑,被追来的人开枪打死了。谢君秋说:“校长,你不该不告诉我,别人可以出钱买他代替别人,我也可以买别人代替他呀。”“我想过,总是想到他卖壮丁不下于十次,都没有出问题,就这一次了何必让你知道他是卖壮丁的呢。”他看看谢君秋隆起的腹部,问她:“几个月了?”“六个月了。”“也难为你了,现在这年月,像你这样有姿色的女人,无主镇上的流氓们就会争风吃醋,我帮你尽快的物色一个主吧。”谢君秋扑通一声跪倒在老校长的脚下哭著说:“校长,我真的不想再结婚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就是十个孩子了。”“结婚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你不被那些流氓欺侮,就是为了那些孩子们顺顺当当地长大。”谢君秋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知道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她一个独身女人,再加上年迈的婆婆,带著这一群孩子是何等的艰难,校长说的都是好话,这一群孩子里还有他的两个侄孙呢。怎么办啊?

        过了半个月,校长把谢君秋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他对谢君秋说:“君秋啊,我那天说的那话不知你考虑了没有,镇上的流氓们都扬言等肖汉的忌日满了月就要一起动手玩你了,那些流氓龟儿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还是劝你把这事放到心上。别让那些流氓们整掉了肖汉的孩子。”“校长,我心里还装著肖汉,已经什么都不想了。”“为肖汉的孩子着想,还是从长计议吧。人选倒有一个,并且你对他还颇有好感。别人说他是一条青龙,结了两次婚都被他的青龙吓跑了,其实那不是怪物,那是一种生理现象,我们是有文化的人,是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谢君秋知道了他说的是谁,他是本校的体育老师,当初李伟雄被杀后,这体育老师和总务同时追求她,她对体育老师的印象很好,听人说他是青龙,她不知道青龙为何物,选择了总务,直到现在,她仍然不知道青龙为何物,她也不敢问校长。

        星期日,体育老师来谢君秋家来串门,还厚著脸皮要到谢君秋家吃午饭,并说是校长约他来的。谢君秋听说是校长的意思,也不好拒绝。就说那你去买菜吧。体育老师买回了鸡、鸭、鱼、肉,婆婆看这阵式带著所有的孩子出去了,她二人把菜饭都做好了,不见校长来,他说:“你把孩子们和你婆婆喊回来,我去喊校长。菜饭要大家吃,不然你的老小以后不喜欢我怎么办?”俩人同时走出去了。谢君秋对这体育老师的印象确实不错,她边走边想问问婆婆,但当她找到婆婆和孩子们的时候,她默默地走在婆婆的后面,说不出口。等她们到家时校长和体育老师也到了,一大家子人吃了一顿有滋有味的午饭。校长和体育老师都告辞了,谢君秋还是下不了决心。

        又过了半个月,有天晚上刚抹黑就有人敲谢君秋的门,并且是前后门一起敲。“是谁在敲门?”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堂屋里答话。外面问:“你是那方的客?”“不,我是这家的主人。学校的一条青龙。你们进来喝茶吗?”镇上都知道这青龙是谁,都知道他有武功。“不喝茶,再见。”待敲门的人走后,谢君秋走到堂屋里用火柴点燃了媒油灯,走到他面前轻轻地问:“怎么进来的?”“从窗子上进来的。”“我到房里去以前看到窗子是关著的。”“是我进来了关上的。我出去了,你关上门。”“你走了,他们再来怎么办?”“那你要我怎么做?”“就留到这里吧,我需要你保护我和孩子们。”谢君秋也顾不得青龙不青龙了,她把他牵到了她的房里。“我不能趁人之危占你的便宜,你愿意嫁给我,我就在这儿过夜,你若不愿意,我不能在你这儿过夜。”他轻轻地沙哑地对她说。她被他的人格震撼了,青龙不青龙,抛到脑后去了,她一把把他紧紧地抱住,两人都身不由己的坐到了床上。那一夜她没问任何人就知道了所谓青龙是怎么回事。第三天他们在学校举行了婚礼,得到了同事们的祝福。这是谢君秋第五次当新娘,第十个孩子就要见面了,十五年她结了五次婚,生了十个孩子,她还是那样的年轻,因为她才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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