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越回荡的“田园歌手”

激越回荡的“田园歌手”
     品读陈永锵近年之作中国画  







土地上的如大地球般的南瓜、黄灿灿硕大的向日葵群、云海中的攀枝花(木棉别称)、粗杆上的紫荆木、春花、秋木、夏叶、冬根……壮枝大杆,如沉沉岳壑,连绵起伏的山峦 ;果实甸甸,满目沉厚,若巨鼎大钟。画家陈永锵善于将南国人们所熟悉的木棉、残荷、南瓜、葵花等农家小品注入山石般雄浑博大的精神品格,将农家生命的实体,融入山岳般的厚实浑朴之中,而有“万壑千崖奔赴腕下”之气象。(清·姚孟起《字学忆参》)

他的画面通过饱满团块的构图,绚烂的色彩,给人以一种博大的意境。在他的笔下,无论是朵朵的木棉,还是硕大的南瓜,使观者仿如闻浓郁的南国泥土气息,又仿如置身于南国乡村的村隅巷陌之中,又仿佛超越大自然的原形而展现出石岩般的坚韧内涵。题材选择源于生活,而又超越自然物象。娴熟沉稳的用笔,借鉴西画色彩的丰富表现力,结合中国画的笔象墨气,色中有墨,墨中有色,两者浑然一体,相得益彰。

其岭南风物系列,在生活写实中籍以潇洒的写意,完全是一种意象的创造。画面的用色并非一味以色貌色,而是以主观精神的指向为轴,辅以对色彩形式规律的把握来实现。既丰富了画面的形式感,又表达了他的思维在艺术上的灵动与炽热感。

从《岭海风流》、《原上金风》等作品中,可窥见画家在面对不可抗拒的自然力,顿悟出来的艺术灵魂。正是主体情感被自然力所驱动,使心灵物化,自然心灵化达到循回式升华过程。所有的一切都是

生命的回声,人与其所摹写的物象异质同音,鲜明地体现了自然力与心理力同构的图式,寄寓了画家的情思和哲学思考。从《南风》、《土地》与《秋荷》等的作品中透出画家内心率直豪爽与大度潇洒的品格。删繁取简的转化,通过细节刻划比兴诗意的语言模式,团块体积的扩张,化零为整,化散为合。其中所袒露的乃是一种天机自然的朴野之气,洋溢着一股生生不息的精神,繁密、斑驳、静穆——繁密

中寓生机,斑驳中蕴元气,静穆中透苍浑。

多年来,读永锵兄的作品,我曾先后有感而写过二词相赠之 :其一 清平乐·步《陈永锵画集》序词原韵

花开霞落,大地凭耕作。南海跃鱼腾箭锷,雄展木棉岭壑。

桑田岁月深功,西樵面壁村松。最爱农瓜乡卉,拥怀沃土长风。

其二 忆秦娥·《陈永锵画展》感赋

西樵月,田花野卉村音悦。村音悦,跃鱼南海,木棉雄粤。

惯闻大地泥香切,南瓜绿土生机烈。生机烈,云天呼吸,乡风长说。

诚然,他的画面既有灵气、秀雅,尽得江南风流雅韵之妙,流溢着田园牧歌式的温情,又体现着一股阳刚的浩然之气。只要细细融入其中,除了在“田园牧歌”式的表面中突现出天地宇宙大生命相接。把传统文化精神与现代张力血溶一体。在天地万物与人的生成关系中去认识和把握天人相似相通的元气和生命精神,并以艺术的形式表现神和形的契合,意与象的统一以及生命与自然的关系。

人们能从管乐、弦乐、敲击乐等的伴奏中,从音韵、音带、音律中体会其中乐曲的情景。观永锵先生的国画,直如听一曲田园交响乐。观众也能从线条的勾勒、色彩的渲染、墨块的积叠中,从气韵、

意象、状物中去体味其中田园的生趣,从而逐渐走进画家为人生、哲学与艺术打成的这片境界,去感受线条的韵律变化,色调的和谐统一、空间的虚实设定以及画面大气的流动所带来的神趣。

“惟先矩度森严,而后神超尽变,有法之极归于无法”(清·王概)。先生在语言形式上的探索早已超越传统花鸟画艺术设定的限界,从汉画像砖和敦煌壁画乃至山水画家意象,构图与皴法中获得高

钙养分,加强构图章法意境的气势,加强用笔用墨的力度,色彩饱和,使作品更具大张力。

人们似乎认为南国的荔枝清甜可人,南国的水土温柔婉转,画南国风貌的画家一般都是画出甜美秀柔的气质画面。然而,从陈永锵先生的一幅幅表现南国风物的作品中感受到的却是一种气势雄宏的阳刚气息,其所吟唱的是一曲激昂回荡亢奋的“田园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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