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的屋子就在坟场的旁边，一进一间，房上苫了新草，周围干干净净，如果不是靠近坟场，也是一处不错的居所。
我要灵凤上去叩门，但是我感觉到寒气，坟场都是有寒气的，也许是我太紧张了。我和他几次接触，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
“是你们？” 子墨开门，看见我们愣了一下，脸沉了下来，“你们来做什么？”
灵凤跑上前去，抱住子墨：“我们来找你玩呀？” 子墨看来有些紧张，读书人最讲男女大防，可是灵凤是生活在一个没有礼教的世界，自由自在，没有任何禁忌的。
子墨红了脸，挣脱灵凤的拥抱，但是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似乎欢喜，好象恼怒，最后还是我说话来打破这个僵局：“我们可否进屋说话？”
子墨不置可否的让开身，把我们让进屋。
整个屋子是一个典型的书房，清新淡雅，墙上写了几个字“清雅小居” 。看见清雅，我的心突的一跳，不觉仔细看了一眼子墨，没有任何异样。为什么？
我刚要发问，子墨先开口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 我是什么人？我觉得非常的迷惑，他问我的魂魄还是我的肉身呢？
“你以前认识我？” 子墨走近前来，冷脸相对。灵凤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足足半柱香的功夫，子墨自己退后一步，自言自语：“我们不认识。”
我的心中游无数的问题，此时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抬眼看见他向灵凤深情望去。难道他们认识？可是灵凤是我和清雅一手养大，并没有接触过其他人。纠缠太久的疑惑，最后可能归于一个简单的问题：“子墨，你知道清雅吗？”
子墨的脸色大变，满脸的惶恐：“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梦？”
“你为什么会指炎烟？” 我追问，现在我觉得我开始有些明白了。
“什么指炎烟？我不知道。”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就是那个我梦里的人吗？”
“你一个读书人，为什么会飞行之术？” 我感觉答案就在眼前了。
“为什么你在的地方总有鬼跟着你？” 我觉得我的猜想是互相矛盾的。
我越问，子墨的脸色越难看，渐渐变黑，大颗的汗珠淌下来，整个人陷入一种迷思。灵凤虽然不明白我在干什么，但是非常关切的上前，扶住子墨。“师傅，别问了，他已经不舒服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觉得自己的魂魄变得更加的躁动，整个身体似乎无法支持这么强大的魂魄，这么热烈的魂魄，“告诉我？” 我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的暴躁，好象心里生出一个意外的念头，好象很自然，但是很突然。
子墨双手抱住头，一脸的茫然，好象在寻找什么，灵凤焦急的扶着他。虽然，灵凤见过各种古怪的东西，可是看见我这样激烈的情绪，也有些害怕，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看着两个都是近乎迷茫和疯狂的人。
也许只有迟钝的人可以接受最疯狂的现实。我后来这样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