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游记 （7）
by hey3g/游子, Sydney, Nov 2006 (copyright reserved)
本回演员：
梅夫人 – 江南梅
阿兰– 阿兰
彩云– 彩云满天飞
窦大人 – ADOBE
串场：
郝三 – hey3g/游子
第八 到京城豪门观园
离开小店，未过一个时辰，郝三骑马到达京城城墙下。京城占地庞大，人口市井延绵几十里。这城墙已非京城边界，然城内城外亦截然不同。 城外大多为平民市井，虽商业繁华，热闹非凡，仍是百姓杂居，即规模无它处可比，与别处城市也还算大同小异。然待郝三进了城墙内，才算是真长了见识。处处宽街高楼不说，那些高墙围绕深宅大院，威武森严官府衙门，让郝三真真地忘记眨眼、忽略喘息、目瞪口呆，任由赤马驮着，在大街上迤迤而行。
相比之下，城外虽人声嘈杂、次序紊乱，但多见百姓喜怒自然，随心所欲。这进得城里，唯见处处路人行色匆匆，各类官服人员面色严肃，目不斜视，官府衙门前兵士戒备森严。象郝三这种东盼西望、闲适悠闲者是凤毛麟角。
郝三一路逛下来，太阳西斜，浩浩京城仍不见头尾。郝三合计找落脚宿店需出城为妙，又转念一想，既已到这城中，不如顺路拜访前几日在土家庄土姐推荐的窦大人。正好请问他相关事宜。看这京城繁复，如有人指点，至关重要。
想罢，郝三取出书信，沿途问询，终于在一小街尽头找到窦家府邸正门。守门家丁拿郝三书信递入，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正当郝三内心疑惑之际，见大门旁一扇小门开启。一家丁出来道：“我家老爷还未回府，夫人请郝公子里面谈话。”说罢过去替郝三拿过行李牵走马匹。郝三随人进到府里，只见这窦家门庭虽不算豪阔，里面却院落层叠，花团锦簇，别有风景，实为官宦豪富之家。郝三随人步入前院客厅落座，有人上茶。厅内陈设古雅奢华自不必说，只见正面墙上一幅猛虎出林画分外特殊。郝三正定睛观瞧那画上字样，看似仿佛为先帝所赐，还未看清，便听佣人叫道：“梅夫人到！”
郝三忙起身，只见屏风后走出一女子，面目美善，衣衫华贵，形容年轻。郝三见状，忙拱手鞠躬道：“晚生郝三参见梅夫人！” 心中暗道，如有不知，这夫人称呼断无法叫出。“郝公子远道而来，不用客气，请坐用茶。”
“土家庄土姐为本府世交，她在信中对你褒奖有加。窦公现仍在公务，你不妨在此先等会，如何？”“好！”郝三于是趁机把这回进京大致想法给梅夫人一一叙述。“澳家庄所在偏僻，京城之人绝少能知晓如此边陲风物。过会窦公回来，你给我们仔细描述一番。”
随后，梅夫人邀郝三至院中，指左右两花园道，“我本为江南人氏，后随窦公来此北方常住。怀念江南风光，特修两个小园林。左边为春梅园，右边为玫瑰园。这玫瑰园中就有数种产于你家乡的奇异玫瑰。你来看看。”郝三跟随来到玫瑰园，果然见到自己家乡特产粉色玫瑰，盛开于园内一隅。“此玫瑰为京城稀品，我常取之做小礼赠予好友。”说到此时，突听闻两个活泼女孩之声自园外传来。梅夫人道：“一定又是两小女顽皮争执。”说话间，见两年轻女子自园外奔入。只见前面女子身着彩裙，后面女子一身淡蓝稠衫。“彩云，阿兰，过来见过郝三公子。”听闻召唤，两女子向郝三微微示意，满怀好奇，郝三忙道：“幸会两位小姐。”只见阿兰走上前，对郝三道：“你看上去衣着奇特，怕是外乡赶到的吧？”“是的，在下从遥远家乡，长途跋涉近两月，今日才到京城。”那一身彩衣的彩云也叫道：“头一回来京城啊，好玩好玩！听你说话声调古怪好笑，看似个读书的，让你读读那些枯燥文章，怕是枯燥的东西也会变有趣！”说罢彩云拍手对阿兰说：“我这就去把那些书拿来让他读，我们听听！哈哈！”阿兰却道：“别急别急，看他一身尘土，很劳累的样子，我们改天再让他读，好不？”说罢，对郝三道：“你不会路过京城这就离开吧？”“在下来京城赶考，怕是要在京城耽误月余时间。”阿兰听闻，道：“赶考？那你肯定读了不少书，正好，我们学这作文诗词苦闷得紧，可以顺便问你些问题。”哪知那彩云抢过话头，说：“我还欠三篇文章未做，教书先生过几天要来收卷，不定要打我手心。我就叫你帮我写，如何？”郝三听这两位姑娘当仁不让，如连珠炮般的说话，正哭笑不得，梅夫人道：“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说话举止多加注意！”说罢，遣两女回侧边院落。
“两女均到嫁人年纪，仍如此童心不泯，如何是好？”梅夫人念道，似乎愁上眉头。稍顷，梅夫人对郝三到：“你的确满脸倦容，可曾安排了住宿？”“晚生一路入了城门，迷失于京城之堂皇中，正想出城找店歇脚。”梅夫人听罢，稍事思考，对郝三说，“今晚不妨暂住本府，明日你再寻店居住，也免得你来回劳累。现在先去休息，晚间有人来叫你。”未等郝三答话，梅夫人对佣人道：“带郝公子去客房。”
郝三到客房，见自己物件全部摆放整齐，感叹这窦府豪门富院，气派不同一般。于是便躺下休息。至晚间，郝三休息停当，沐浴更衣，稍后有佣人送丰盛饭菜至房内。晚饭后不久，一家丁来叫，领郝三去正厅。
郝三上到厅上，只见正座一壮年汉子，目光炯炯，身材健硕。未等郝三开口，那人说道：“郝三兄弟，坐下说话！”郝三忙一躬到地，说：“晚生拜见窦大人！”“不用客气！我窦某就职于兵部，祖上一直为武将，没有你们读书人这些客套！”郝三落坐，和窦大人侃侃而谈。两人从郝三家乡谈起，直谈到当前时政。郝三拱手道：“晚生虽生在偏远之地，然观平民生活，总感百姓制肘于当地官府太多，常常是百姓做事，官府拆台，事倍功半啊！”“有理！”窦大人听这一番话，感慨道：“如今虽是太平盛世，然这官吏体系臃肿繁杂。就是这一向清水的兵部，下面地方仍然绞缠不清，各种利益明争暗斗，政令难通啊。我虽为参政，权力可观，仍不得不忌惮下面官僚。你从细微处知全局，不错！”
说完，窦大人问道：“你下面安排如何？”“只要做完报考过程手续，也别无更多事情可做，晚生打算再重温一遍重要文章，自己再做几篇论文就好。”窦大人听罢，点点头。“你如有作文，明日可否给我一读？”“蒙大人兴趣，我明日把旧日作文奉上。”
正在此时，见梅夫人走入，对窦大人说道：“西府西公子求见！”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