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十的幸福生活(12)(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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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事件过去两周了,三十每天一到午时三刻就准时准点儿犯病:下腹绞痛,反反复复要去十几次茅房,要命的是他老人家蹲到腿麻依然啥也没有,站起身来又涨又痛,这个罪糟得大发了。

“小肠串气!给你抓两副药,吃几天就好了。”济世堂坐堂中医武半丁如是说。

俩礼拜过去,三十家里药气冲鼻,药罐子碎了俩,门口一地药渣子,居委会大妈见一回念叨一回,三十腹痛照旧,自己寻摸:“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自己的病自己的命!中医不成咱改西医!”

三十住的地方离七日友好医院只有两站地,三十一算计走着去还能省两毛钱,一根油条啊,于是找个不疼的时候,腿儿了去了。

按说七日友好医院,那可是家底儿大大的!全套先进设备全是武大郎后代子孙友情赠送,地圈了,房盖了,硬件全乎了,漂亮没得说,空壳儿一个,现往里边填大夫。各个医院表面支持,暗地里把炸刺儿的,调皮捣蛋的,工农兵转大夫的,赤脚医生进城的全支援给了七日,这个队伍拉出来一站,有模有样,那个浩浩荡荡,领导不干了,这七日好歹也是卫生部直属的医院,除了小护士们都是刚毕业的还算齐整,其他就谈不上了。

领导一寻思,兵忪忪一个,将忪忪一窝,点将!卫生部直属医院连那个吴什么平都算上多是协和的底子,将出协和!软请硬拉,协和也借此机会排毒养颜了一回,无奈科室忒多,仍然凑不齐,只能从北医的三个附院里头挖了几个,好歹开张了。

人就说了,你念念叨叨说这半天,什么意思啊?跟李三十的幸福生活有关系么?

当然有,话不离题儿,三十走进了七日医院,进门一看就晕了,靠,地上怎么那么多线儿啊,有红的,有黄的,还有蓝的,曲里拐弯还分叉儿!抬眼看墙上,貌似说的很明白,就是字儿太多了,拽一句洋文就是:information overload. 三十琢磨了半天,不得要领,好容易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赶紧就问:“大夫!急诊室在哪儿?”

“那边儿!”那人头都没扭,抬手一指,三十照着那个方向就去了。到了分诊台,两个小护士坐在里边正聊天儿呢:“戴淑,你看这个怎么样?他给买的。”拉开护士服领口,里面一条金链子亮晶晶的。三十的眼睛当时就直了,“好……大……”

听见三十的呢喃,小护士一抬头,脸当时就红了,“看什么哪你?”

“我……我看肚子。”

“流氓!叫保安。”

“别叫,别叫,我真有病,就是来看肚子的……”

……
……
……

从七日医院的保卫处出来,三十的肚子真开始疼了,蹲在地上,满头大汗,站不起身来,保卫处处长贾平图出来方便,一抬眼看见了,“怎么还不走,再不走,送你进局子里去!”

“我……,”三十话都说不出来了,指指肚子,一歪身儿就躺地上了。贾平图虽然不是大夫,在医院里混了那么多年,一看三十这样子不像是装的,用脚带了带三十,“郭仁!铁面!沧海!别打牌了!搭把手儿!”

贾平图带着三个保安把三十给拎进了急诊室,原先那个小护士戴淑还在,看到之后赶过来悄悄问:“呦,贾处长,没打坏了吧?”

“说什么哪?丫出门就歪地上了,咱们是助人为乐,把他抬过来了,奶奶的,重得跟死猪一样!放哪儿?言语一声儿?”

“真没打?那赶紧去内科。”四个保卫把三十悠到问诊床上,说,“我们走了,表扬信你别忘了啊!”

内科值班的真板是个实习大夫,因为打麻将老摸白板,故此落了个外号叫真板,是个出了名的重手大夫,溜达到三十身边,看三十闭着眼哼哼,拿听诊器敲敲三十脑袋:“嘿,睁眼睁眼,怎么啦?”

“肚……子……疼~,哎~哟~”

“哪儿疼?”

“肚……子……疼~,哎~哟~”

“问你肚子哪儿疼?”

“全……疼……”

真板自言自语:“靠!又是一个不会主诉的。”拿听诊器一敲三十的腿,“蜷起来!”伸手就极其熟练地松皮带,扒裤子。

三十本能拿手去护,真板俩眼一瞪,“放手!”

三十心说:“早知道就穿裤衩来了。”

真板的手在三十的肚子上按了一圈儿,又划了一圈儿,“都疼是不是?”

三十被按得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嗯,嗯,嗯”

真板坐到桌边,一边儿写一边儿叫:“戴淑,请外科会诊!今儿外科谁啊?”

“平沙雁。”

“小子,算你运气,平一刀在。”

不一会儿就见门外蓝影一晃,一个高挑个儿的美女大夫走了进来,下身手术裤晃晃荡荡吊在腰上,上身宽松的短袖手术衫兜着风,一头秀发披在肩上,脚下一双棕色塑料拖鞋还都是左脚的。一拿病历,“就他?阑尾炎?急性腹膜炎?还板状腹?”

到了床边,三十心跳就快了,长这么大,除了老妈老姐,还没有被别的女人摸过,何况如此漂亮的女大夫来摸肚皮,无比期待中连肚子疼都忘了。

正在三十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肚皮上的时候,手腕上一热,却是那平沙雁大夫给他号脉数心率。

“嗯,八十八。快。”三十头上又一热,一只柔软的手贴在了额头上,“呃,不烫。真板!你量的体温呢?”

“戴淑!你量的体温呢?”

平大夫也不理会,“补量体温。”一边伸手按上了三十的肚皮,三十浑身一颤,平大夫问:“疼么?”

三十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声音了,只会说:“嗯!”

平大夫的手在三十肚皮上按了一个遍,三十嗯了七八声,平大夫的手最后在右胯到肚脐之间外三分之一处深深按下,然后猛的一抬,一双妙目专注地盯着三十的脸,三十心里忽悠一下子,连嗯都忘了。

平大夫一拧身,“麦氏点无压痛反跳痛,体温不高,真板!你的人!以后没搞清楚少招我!”

“雁姐!我到点儿了,请你吃饭?”

“少废话!我值班儿呢!”说完飘然而去,留下真板唉声叹气,“唉!漂亮也要吃饭呢!”

“真板!说什么哪?” 接班的大夫姓梅,名芳,留在国内屈指可数的协和八年的高才生,但因为一贯抗上,各个科室都不敢要,自称没人要。

没人要到底有两把刷子,跟三十交谈几句,伸手就从柜子里抓了个手套,“裤子脱了,跪床上!”

三十脑子轰地一下,迷迷糊糊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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