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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科学花独放的春天
大约在2001年,我常想,如果放下手中的工作,要干什么呢?那时,我在硅谷从事工程技术工作,还算顺利。可心里总觉得在职业上缺了点什么,工作上就是不踏实。于是,去大学当教授这个想法又冒了出来。1995年,美国东部一所州立大学曾给个职位。与此同时,硅谷一家科技公司也给了一份工作。我听从了导师建议,来到了硅谷,毕竟这里有更多机会。此后几年,当大学教授这个念头还是常常冒出来。我问自己,为什么大学教授有很强的吸引力呢?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想到了中学的岁月,想到了科学花独放的春天。
一九七八年,文革后第一次全国科学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不久,郭沫若写了“科学的春天”,编入了中学语文课本。一九七九年元旦,叶剑英写了一首诗,大意是:“攻城不怕坚,功书莫畏难,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同期,几乎各种新闻媒体都在报道陈景润的事迹。此后经年,各样理科竞赛此起彼伏,先是年级、学校,再是区里、市里,最后到省里、全国范围内。理科至上,智商至上,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价值取向。
于是,我终于意识到,大学教授之所以有如此强大的吸引力,是因为这个头衔可能让学理工科的人觉得档次高一些。我问过一些人,是否在大学当教授比在公司从事技术工作更有意思?有趣的是,从国内来的同龄人异口同声地说是,而从香港、台湾来的同龄人却说未必。我有个好朋友还说当年在国内某一著名研究所时,觉得研究员就是比高级工程师聪明,有地位。写到这,突然想到了国内“教授级高级工程师”这个职称,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要加上“教授级”这三个字。
理科至上,过度崇尚高学历和高智商,这就是科学花独放的春天所留下的潜在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