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19日 星期五 晴
坐在窗下,熏风由身后徐徐吹来,人昏昏欲睡。偶尔,耳际纳入几声干瘪的蝉鸣,似乎最不惧怕炎热的蝉也热得没了鸣叫的欲望。放下手中的书,整个人靠在墙上,试着汲取些微弱的凉气。不得不感叹着,夏天来了。
生在最寒冷的季节,我的记忆中充斥着最爱的冰冷记忆。曾经——
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脚印印在洁白无瑕的幕布上。咯吱……咯吱……然后驻足,聆听静寂中的落雪声音,轻盈却清脆,像是雪花的花枝相互轻击。
走在雪地上,星星点点的雪没了风的飞卷,直直的伏贴于脸颊,凉凉的渗入肌肤。身旁未冻结的溪水静静地流淌,险险地滑过覆雪的冰层,不时发出珑玲的撞击声。
跑在雪地上,雪如飞絮,劈头盖脸。风强硬地夺走呼吸,脸是冰冷的,鼻头冻得通红,嘴里呼出的白雾让视线有些模糊,心却强烈鼓动着。
躺在雪地上,雪坠落了。视线里只眩晕地看到落在睫上的几朵,其余都模糊成一片。天空朦朦的,身体凉凉的,凉气由地底涌入四肢百骸,心仍如是跳动。眩晕中,雪迷乱了眼。闭上眼、再睁开——
仍是夏日的午后。
梦醒了。
2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