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第二天:感受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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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院第二天:感受种种

 

手术后的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婴儿的啼哭声唤醒的,我所在病房的旁边就是保育室,病房的门开着,婴儿的啼哭声非常清晰。

 

护士见我已经醒来,便推来仪器,对我腹中的胎儿进行心率检查,胎儿心率正常,每当这时,胎儿便会在肚子里转来转去,一刻也不消停。事实上,昨晚临睡前,护士已经检查过的,后来,我才知道,护士每六个小时就来检查一次胎儿,看是否有早产迹象。同时,另一位护士也来检查我的体温和血压。

 

住院期间,感觉护士们对我总是忙来忙去,一会儿测胎儿,一会儿量体温血压,一会儿又来换输液。另外,清洁卫生,换被单,一日三餐,早中晚三次TeaTime,加上由于我受到催眼气体的作用,一直口干舌燥的,他们还每隔几个小时帮我换新的饮用水。所以,除了睡觉外,我独处的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一个小时,虽然被忙着,但并不觉得烦,因为她们微笑的背后使你真的感觉亲切,就像家人朋友一样体贴地照顾你,希望你早些好起来。记得术后的当晚,晚餐我是被护士一口一口喂着吃下的,后来,我竟迷迷糊糊的,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个护士。皮尔说,这家私立医院在南非曾被评为服务质量最好的,确实名不虚传,这一点,早在我与医院为婴儿出生预定床位时就体验过。当时,玛丽阿姨要送我去另一家医院,可我不愿意去那里,因为我和皮尔在那里曾经历过不开心的服务。皮尔看到我这样被服务着,他玩笑说,你呀,最好呆在这里一直到婴儿出生,免得一个人在家增加我和家人的担心,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你就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六点半钟,医生来看我,并说,要对我进行抽血检查,以观察我体内的恢复或感染情况。

 

皮尔早上来看我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并插入从家带来的花瓶里。这是我们相识以来,他第一次买鲜花送我。平时,他和我一样总是很实际地从家中的花园里采花。同时,他怕我寂寞,还买了两本杂志,让我打发时间,中午的时候,他甚至把他的笔记本电脑和3G上网卡也带来了。可是,皮尔不在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时间漫长得难受。

虽然尽量小心,左臂还是出了些血,还有那两个被皮尔戏称我“逃”不出医院的标签

左臂24小时不停地打着点滴,不能弯曲,要不然,就会出血,右臂的伤口不动则已,一动起来便很痛,虽然双腿如常,但双臂却大大限制了我的行动。尽管如此,我还是在镜中看到了自己术后的模样,胶带未能遮掩住其下面的伤口缝线,特别是从右鼻孔下方,可以清晰看见那黑黑的线,剪在半空中的线末端,在呼吸时弄得我鼻子痒痒的,可是又不能碰,我也不敢碰。

 

以前,从没有人告诉我在怀孕后期应把手上的戒指摘下,这次入院我才知道。原因是怀孕不仅使身体发胖,手指也会变粗些,特别是后期,严重的可能导致手指不走血。手术前,按要求应该将戒指摘下,可是,即使用了香皂润滑也拿不下,只好做罢,将戒指用胶条缠了起来。现在,皮尔将胶条取下,让我试着取下戒指,费了好半天劲,终于把右手上的生日戒指摘下,但左手的订婚与结婚戒指说什么也拿不下来,而且由于不断地试摘,手指越发地粗肿,如果这样下去,只能用切割的办法。下午,皮尔的另一个堂弟来看我的时候,看到我手指的情况,开玩笑说,我的戒指摘不下了,必须将手指切下来才行。他是做珠宝手饰的行家,当然不会将手指切下来取戒指,不过,我总觉得这订婚与结婚戒指被割断是很不吉利的事,不到手指肿得有危险的时候,我不想这样做。

 

关心我的护士们了解我的受伤情况后,都建议我必须除掉那只咬人的狗,他们说,既然这只狗可以咬主人一次,就会咬第二次,不可再留。皮尔在回家前,我曾特意嘱咐不要打”查理“,我知道以皮尔的脾气,看到家里满地的血迹,他不气坏才怪,肯定去打”查理“,而我怕”查理“万一失去控制,把皮尔也咬伤,那就糟了。

 

皮尔没有听我的,说他回家当然狠狠地教训了”查理“,却不知他用何种方法,我很安心他安然无恙。至于狗今后的去向,他只告诉我不必担心,他已经处理掉了。

这就是那个“罪犯”查理(去年8月份时拍的)

晚上,夜不能寐。我曾经是那样喜欢狗的,这两只大狗就是因为体型过大,没法亲近。虽然他们顽皮,喜欢撕咬任何我们放在院子里的东西,从动植物到塑胶鱼池,从晾晒在外面的毛毯到汽车轮胎上面防泥水的橡胶。但一年多来的感情还是在的,从当初的小狗,到今天的壮年,”查理“的愚蠢行为,不仅把我送进了医院,也把自己和他的伙伴送进了鬼门关。

查理和他的女友

经过此事,我想我再也不想养大狗了,如果将来真的必要,也一定要送到动物培训中心去进行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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