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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co Paoluzzo 离开了杰内古城,驶向三百多公里外的莫普提,素有马里的威尼斯之称的莫普提,坐落在尼日尔河三角洲,Niger河和Bani河在这里聚合,河水穿城而过,为人们提了丰富的渔业资源,因此也称为“鱼都”。
这么一块风水宝地,马里的很多族类都称之为他们民族的发祥地,Les Bambaras, les Songhaî, Les Peuls, Les Touaregs, les Moor, Les Bozo,和les Dogon。尽管从前这里只是Bozo人的一个小渔村,但因着水的缘故,Bambara人从巴马科和塞古来到这里做起了生意,种起了地,Dogon人从Bandiagara的山崖上一路打猎来到这水城,Tuareg人和Songhaî人不远万里骑着骆驼寻水而来,莫普提就象一个十字路口,几乎马里所有种族的人都来这里聚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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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co Paoluzzo 但驶往莫普提的路却不是那么平坦,一路上骄阳似火,空气干燥,越野车的空调罢了工,只好车窗大开着,风,热呼呼的带着泥土的味道,也不时带来路边一闪而过的植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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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co Paoluzzo 一路上有惊无险,爆了一轮胎,还好有只备用胎,碰到一起车祸,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我们路过的时候,现场只有一居尸体横在马路上,一块油布盖着,一持枪士兵在一旁看守着,这么热的天,怎么不把尸体运走呢,司机Antou,还特意停了车,与那看守的士兵聊了两句,原来是一辆小巴士撞了人,巴士司机给了这士兵一些钱,让他给处理后事,自己带着一车人和货物先走了,士兵也不知道被撞的是谁,只好在这里等着,他的同事则到附近的村子里询问去了,我问Antou,这么简单就完了?但Antou的回答却让我思考了很久,他说:“反正人也死了,那巴士还带着一车人和货,送活人和货物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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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co Paoluzzo 到达莫普提的时候已是晚上,沿河的马路上仍有稀疏的人群,但多数是男人们在闲聊,河边的晚风吹走了一天的暑热,或许比待在家里更惬意。大长途巴士,仍在招揽最后的乘客,昏暗的灯光照在Niger河上,河水泛着紫蓝色的光,我迫不及待地盼望着天亮,要看看这被马里各族人引以自豪的风水宝地和日光下的尼日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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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co Paoluzzo 这里,人们仍以太阳的移动来安排作息,随着的太阳的升起,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商品的交易活动主要集中在河边码头和沿河一带,河上更是呈现出一片繁忙的景色,各种船只缓缓移动在平静的水面,无人指挥,却很有秩序,很多手划船,这里人称之为pirogue,很象威尼斯的贡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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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co Paoluzzo 有的载满了盐板块儿,有的船来自塞古,装满了泥制的坛罐,有的载满了邻近村子的人,布匹,甚至家畜,只有一个目的,在这个集市上卖掉自己的商品,再买回需要的东西,钱币在这里显得并不重要,大多数的交易是以货换货,大宗的买卖多是男人在做,而女人和孩子则是头顶一篮芒果,木瓜,几束扎得漂亮的红萝卜,一筐couscous,晒干的或烟熏的鱼干.
妈妈们在交易的时候并不防碍照看他们的bébés, 一块棉布从后面把小孩子裹在背上,腾出双手来做其他的事情,在西非很多国家,妇女都是这样带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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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co Paoluzzo 如果你在这里看到法式的长棒子面包,并不奇怪,马里曾是法国的殖民地,法式文化在这里仍占有一定的地位,在马里,会不会说法语是对一个人有没有文化的一种鉴别,在餐馆用餐时,不时有人来推销bogolan和马里特色的首饰,也有推销服装的,这个餐馆的食客多是游客,餐馆的老板也和这些人达成了默契,他们的推销并不是死缠烂打式的。
一中年的马里人在我们用开胃酒的时候来推销他的服装,开场白很有趣儿:“先生,女士,晚上好,我是莫普提的皮尔卡丹,如果您需要体恤,我就是您的正确选择,价格是可以商量的.” 他的法语说得很流利也很清晰,就象一个晚会主持人的台词,当我们表示不需要时,他很快转向了另一桌的客人,并也换成了流利的英语,看来要做莫普提的皮尔卡丹并不容易。这位“皮尔卡丹”刚离去,一位穿传统马里长袍的高个老人头上顶着几块折叠起来的bogolan来推销,当我告诉他我们已经买过了的时候,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但转瞬间这表情又变成了微笑,并展开他的bogolan,骄傲地告诉我们,这布匹是他亲自织成的,颜色是他的妻子和女儿绘染的,是上品的bogolan,买了绝不会后悔。他的脸上无丝毫企求的神情,有的只是自豪,仿佛他手里拿的是一件稀世珍宝,这时餐馆老板对他打了个手势,老人很快折起了bogolan,退到一边去了,在远处仍对着我们抖了抖那展开的bogolan,仿佛在说:买吧,货真价实。有趣儿的人,最终在离开餐馆的时候,我买了那老人的bogo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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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co Paoluzzo 在莫普提一家颇耳族(LesPeuls)人的院子里,我们遇到了颇耳女人在做纹身,说是纹身,实际上只是把嘴唇以及下巴周围的皮肤刺上蓝黑色的涂料,这家的老太太看到我们进了院子,忙唤人把她的儿媳妇叫出来,这是一个标准的颇耳女人,那对象两个大元宝似的金耳环把耳垂坠出了两个大洞,带上耳环后,不能随便摇晃头部,曾有人把耳垂坠裂的。我问那颇耳女人是否每天都带这耳坠,她笑着说:只是在一些重大仪式上才带的,再有象你们这样的游客来拍照时才带上的,这样我才能赚到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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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co Paoluzzo 次日我们租了条小pirogue在尼日尔河上游了一天,走访了沿河的几个Bozo人的村子,这些村子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压缩了的非洲:柴泥的墙,尘土飞扬的路,女人们裸露着锥子型的乳房在河边洗衣,孩子们则光着屁股在河里嬉戏,扑鱼人在河上撒网,树荫下举着小半导体边听边唱的男人,村口筛谷子的妇人。。。这些画面留在我的记忆里,透过这画面你会隐约感觉到,感觉到一种非常厚重的氛围,并无法逾越与接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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