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秘鲁——匹斯科(Pisco)篇

纵浪大化中 不喜也不惧 应尽便须尽 无复独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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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利比多之夜——匹斯科(Pisco)篇

Pisco已经是下午5点了,张三一下车就买了第二天去Nazca的票。她一出车站,四五位男士手持各种住宿及旅游的宣传单将她团团围住,嘈杂的语声张三有点头疼,也不答话,直接去找Lonely Planet上推荐的Hostel。他们不死心,继续跟着她,直到张三找到那家旅社,他们才散去,但仍有一人从头至尾一声不言语一直跟着。张三不禁有点恼火,说话暗带怒气:我不懂西班牙语。他笑笑,终于开口说:但我会讲英语。张三嫌那家hostel太贵,掉头出门,他依然跟着,直到张三找到住宿处,是一个家庭旅馆,很象她曾经在大理住过的一家。安置好行李,望向窗外,发现那人在院里跟主人聊天,张三不禁有几分佩服他的耐心,想到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找旅行社去Islas Ballestas,何妨与他一谈。两人在院里桌边坐下,结果一聊就一个多小时,定下行程之后,张三和他一起去办公室结账。




    
   
    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天已黑了,他突然问张三:晚上
10点有一个聚会,要不要去。张三有点错愕,然后大脑象搭错线一样说:好啊。他说那930去接她。一个人吃晚餐的时候,张三有点后悔,觉得自己答应得太莽撞,跟一个陌生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有无数的可能,她想到的全是最坏的结果。侍者送上一杯免费的Pisco Sour(好喝),她匆匆喝了这杯壮行酒就回了旅馆。张三出行没带任何适合如此场合的衣服,她最后穿着迷彩T恤和速干裤就出了门。

他们到的时候,Jose的朋友还没有来。俩人坐下,要了Brahma(巴西出品啤酒)喝起来。他的朋友陆续来了:一个瑞士女孩、一个牙买加男孩、一个秘鲁男孩、一个秘鲁女孩、和一个中国丹麦混血男孩(第一眼张三以为是个女孩)。音乐渐渐变得狂热起来,有人开始跳舞,瑞士女孩和牙买加男孩也加入了跳舞的人群。Jose终于等到了他的音乐,不由分说就把张三拽进了舞池。张三是个彻头彻尾的舞盲,Jose教了她基本的salsa舞步,开始只是模仿,后来也许是音乐、也许是舞蹈、也许是周围人群的感染力,另一个潜在的她慢慢从心底苏醒,那个在人前有时拘谨害羞甚至手足无措的张三被驱至角落,而新的她只是肆无忌惮地在舞蹈中张扬释放着点到为止的挑逗和欲说还休的风情,性感的张力在人群中蔓延,旁边的瑞士女孩和牙买加男孩在甜蜜地接吻,张三突然觉得孤单并黯然,停下来回到了座位上。Jose跟过来问怎么了,她说想休息,一会儿几个朋友都回到了座位上。那个年轻的秘鲁男孩非要张三试一试大麻,张三拒绝了,Jose训了他几句,他也不以为杵,反而兴致大发地开始大骂布什。混血儿又把张三带进了舞池。和Jose相比,他只能说不会跳舞,却能说会道,连声音都带几分女气,他的奉承话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断断续续,张三一直在走神,音乐变了的时候,Jose加了进来。舞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多,当DJ放出一首歌的时候,所有的人开始合唱,许多男孩子围在一起,做出种种无法思议的动作,张三目瞪口呆,Jose笑着跟她说,这是一首专门为同性恋准备的歌,她才恍然大悟。曲终人散总是最寂寥的时候,朋友们道了再见,Jose送张三回旅馆。两人一路无话,在旅馆门口,Jose说早上7点车会来接张三去Islas Ballestas,他在转身离开之前很突然地吻了张三,然后快速离去,留下张三一人在Pisco的暗夜里怔怔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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