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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的钢琴天才--沈文裕 -- by wes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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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钢琴神童沈文裕:追求天才,不做完人
2005-07-07 15:28:52 南方周末 见习记者由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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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网讯 沈文裕,拉赫马尼诺夫国际钢琴比赛的新冠军。
他有惊人的才华;他认为自己就是大师,甚至不计较被称作“疯子”;他生活在音乐中,仿佛与世隔绝;他妈妈说,天才与完人,他们只能优先选择一个。
神童
沈文裕是个钢琴神童。
5岁多时,沈文裕听到父母看电视剧《楚留香传奇》,第二天起床就在玩具钢琴上弹出了该剧主题曲;6岁多,学钢琴不到一年就轻松通过钢琴专业6级考试;9岁,在四川音乐学院举办独奏音乐会,成为该院有史以来年龄最小的独奏音乐会举办者;12岁,考入德国卡尔斯鲁厄音乐学院;13岁获德国锡银根首届国际钢琴大赛少年组冠军;16岁获享誉世界的伊丽莎白女王国际钢琴大赛银奖,是大赛最年轻的获奖者。
沈文裕(廖方弟/供图)
2005年6月17日,在美国洛杉矶迪士尼音乐厅凭借他最擅长的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以下简称“拉三”),夺得蜚声世界的拉赫马尼诺夫国际钢琴比赛之冠军。
拉赫马尼诺夫国际钢琴比赛 今年为第二届。该项赛事创办即瞄准世界一流规格。获准参赛者由组委会提供往返旅费1000美金及赛期食宿,第一名奖金3万美金,并可获在美国最高音乐殿堂卡耐基音乐大厅举行独奏音乐会的殊荣。据悉,中国目前能在卡耐基音乐大厅表演的钢琴家只有殷承宗和郎朗。沈文裕将成为第三位。
拉赫马尼诺夫是晚期浪漫主义的重要音乐家,他的音乐如他本人一样深受俄罗斯文学艺术传统的熏染。其作品以对技巧的高要求而著称,其中《第三钢琴协奏曲》更被称为“巨人的协奏曲”,是公认的目前世界上最难弹奏的协奏曲之一。
小时,爷爷对沈文裕溺爱有加,可这造成了他的好动和叛逆。有大人逗他玩时,他张口就骂人,冲别人吐口水。可接触音乐以后,仿佛一切都变了。沈文裕变得很乖,很安静。他会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连玩具都不乱扔,对人也平和了。
已故原四川万州音乐协会主席、作曲家刘建平是沈文裕的启蒙恩师,也是他迄今最挂念的人。6岁开始学琴,已算起步较晚,况且沈文裕没有修长的手指,是刘老师第一个看出沈文裕在音乐上的不寻常。看着沈文裕的技艺突飞猛进,刘建平认为此子非己所能教,于是把沈文裕推荐给了当时的四川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郑大昕。许多年以后,沈文裕每当抱怨他后来的导师不愿放自己远走高飞时,仍会缅怀刘老师的无私:“只有刘老师是真心为我好,送我去成都读书。不像其他老师,总是威胁我说,离开了他们,我就一无是处。”有一次和现在的老师卡沫林争吵,沈文裕曾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吗?我最尊敬的老师是刘建平,虽然他死了,我还给他上坟。我这么多老师,只有他肯定我是神童!”
郑大昕发现寻常教学方法并不适合这个孩子,他将每周一次的教学增加到每周两次。郑教授评价说:“这个孩子非常有天分。改正毛病快,吸收新知识也快,……他对乐谱有惊人的记忆力。”
一度和沈文裕关系紧张的德国钢琴大师卡沫林也对记者承认:“我们不说钢琴演奏家是天才,只说作曲家是天才。但沈的确是个非常棒的学生。”
“大师”
可今天的沈文裕已不满足于“神童”,他想做“大师”。
提到这一点,沈文裕在成都的父亲肖元生(肖元生从母姓,父姓沈,所以沈文裕仍姓沈)毫不隐讳:“沈文裕11岁就能演奏‘拉三’协奏曲。这被认为是世界最难的曲目,他弹起来一点都不难。他弹什么都不难。”“其实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比大师好了!”
肖元生称,他自己曾“潜心研究”由不同大师级钢琴家演奏的不同版本的曲目,再对照沈文裕演奏的版本,才得出这样的结论。肖元生一再强调:“我说这话是负责任的,不是乱说的!”
肖元生不吝惜用最完美的语言来赞扬儿子:“他对音乐版本的研究,不是一般教授所能理解的;……很多亚洲的音乐权威没有雅量,不知道,或者也不愿意知道沈文裕目前究竟是怎样的水平,不承认他已比许多大师更好……欧洲的许多权威也没有雅量,压制中国人。”
肖元生介绍,德国著名音乐评论家霍尔维茵曾公开说,他听过60多个不同的“拉三”版本中,沈文裕的版本是最好的。不过,郑大昕纠正说:“霍尔维茵所说的,应该是最好之一。这样更合理些。”沈文裕本人的说法是:“霍尔维茵在报上的说法其实较为含糊,他是私下对朋友说这句话的,就是说我的版本是最好的。”
沈文裕对自己也评价甚高:“我不能说自己处处比大师好,但如果打综合分,有时的确能高出一些。像在我这个年纪就这么全面的,能力又达到这样水准的,当今世上非常少,可以说没有,我是惟一一个。”
谈起这次拉赫马尼诺夫国际钢琴比赛,他非常自信:“他们(指其他选手)肯定不如我。从技术和艺术表现力来看,综合实力感觉差我好几倍。”
也许出自这样高的自我评价,沈文裕自感在德国怀才不遇,反成了老师掌控的“赚钱机器”。在卡沫林推荐下,沈文裕和德国某经纪公司签了约。在德国的大部分演出,沈文裕获得每场出场费1000欧元左右,有时约700欧元。这在他看来,非常不公平。“我认为以我目前的水平,应该享受大师待遇。有些大师演出能得7万欧元,我至少要1万以上才合理。”当他把这要求向导师提出的时候,卡沫林只是一笑了之。
“他曾说,我是蚂蚁,他们是大象。想要出名,就要学会忍受。”
沈文裕谈到这里开始有些激动,“我生气了,跟他说,我是老虎!”
而卡沫林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只简单地说:“他的演奏水平,可以被称为达到大师级水准,但我不会说他是大师。”
“赌注”
沈文裕得到了在成都的父亲和在德国陪伴他的母亲涂镜屏的无条件支持。从1997年开始,母亲只身陪伴年仅12岁的儿子来到德国。8年来,沈文裕的父亲只到过德国一次,停留两个半月左右。
儿子的学业非常忙碌,涂镜屏自然帮他把一切生活琐事都料理妥当,决不让他参与任何家务。“他根本做不来这些事。再说,他要是把精力都花在家里的事上,就没办法准备那么多比赛了。”当被问到在德国是否觉得寂寞时,沈母显得淡淡的:“还好吧。孩子平时总在家里练琴,听着琴声,也就不觉得那么孤单了。”
父母的牺牲也许与沈文裕幼时的健康有关。廖弟方是肖元生多年的老友,还曾专门为沈文裕撰书《沈文裕:从贫民家庭通往钢琴大师的奇迹》。他告诉记者,沈文裕出生后,头特别大,一岁多都不太会说话,走路摇摇晃晃。送到医院检查,才发现是严重营养不良。这事给了夫妻俩很大的刺激,立誓拼命干活赚钱,让孩子过上好日子。
作为一个19岁少年的父亲,肖元生并未享受到与沈文裕同龄少年对父亲的崇拜和景仰。“他不崇拜我,甚至有点瞧不起我。”说这话时,肖元生的语气中似乎颇有些骄傲和得意。他说,为了跟上儿子的步伐,他很早就赋闲在家,专心听音乐,学习音乐理论。“我们为这个孩子付出太多了。这个家全部的赌注都压在沈文裕身上。”
今天,沈文裕的成就终于让其父母觉得多年的辛苦很值得。肖元生目前的愿望,就是一家团聚。
完人
在沈文裕家里,有一张一米长、一尺宽的小桌。中间放一个小竹竿就是球台的网子。很多时候,沈文裕就一个人在这张迷你球台上自己和自己打乒乓球。左右手各执球拍,站在小桌子旁,左手发球,右手接。
孤独是逐渐成长为青年的沈文裕难以摆脱的情绪。从5岁多学琴开始,沈文裕的世界就变得异常单纯,课外时间都由妈妈陪着练习钢琴,节假日里不是练琴,就是听世界知名钢琴大师的演奏。
到德国后,这种孤独感就愈发强烈起来。他曾不止一次地在电话里对父亲说起自己的孤独,以及与人交往的渴望。
肖元生和涂镜屏都在心里盘算着,还要给沈文裕补上非常重要的一课:社会。夫妇俩承认,沈文裕一直活在远离现实社会的音乐世界里,对社会生活的许多常识,包括待人处事,一无所知。和所有的神童一样,沈文裕身上有着难以遮掩的性格缺陷和知识缺陷。
有很多人批评沈文裕狂妄,他的父母说:“他说的是事实。”
沈文裕至今都没有交到一个真心朋友,他父亲愤怒地说:“别人都是在利用他,骗他,没有人真心对他好!”
“一个天才,不可能成长为完人才走这条路。所以只能让他在音乐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再学习别的东西。”沈母在采访最后,作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和沈文裕的交谈过程中,不难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从神童步往大师的道路上,他执著地认为自己已经走得够远,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全世界的认同。他为此付出过很多努力,也取得了惊人的成就。
在他年少的心里,不理解的,是音乐之外的复杂,是成人世界的深沉。
他在国内的恩师郑大昕语重心长地说过:“沈文裕还这么年轻,一生的路还很长。他需要的,是成为一个大师必不可少的阅历和修养。先学会了做人,他总有一天能成为真正的音乐家。”
“我当得起第二莫扎特”——专访沈文裕
和沈文裕的越洋电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耐心认真地解答记者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他的喜怒哀乐,在他的话语中清晰、直白。
记者:有报道说,你有一次在国内公开宣称:“大师基本都死了,我就是大师。”有这回事吗?
沈文裕:(笑)说得没这么直接。当时有人问我最喜欢的当代钢琴大师是谁,我说我最喜欢的基本都死了。后来又说了别的,我接着说,我的钢琴演奏水平已经达到了大师级。就有人把两句话连起来了。
记者:你父亲刚对我说,他觉得,包括你自己也觉得,你的水平已经超过了很多大师,是这样吗?
沈文裕:是这样。不了解我的人,会觉得我说这话很狂妄。但实际上,不是我胡说八道。我天天听大师的碟子,我有比较。我的碟子现在都是现场录,效果比很多人在录音棚录得还好。很多大师的现场我也听过,有些人会提各种要求,比如要自己的钢琴,对键盘也有要求,还要根据身体心情状况来决定是否演出,做很充足的准备。到时候现场表演水准还是差很多;而我这样的,什么都不挑,现场也很好,一个错音都没有。
而且这也不是我自己说的。很多评论家都这么说,比如德国的霍尔维茵。评论家在报纸上,总不能乱说吧?还有南非的媒体称我为“第二莫扎特”。
记者:你觉得自己当得起这样的称赞吗?
沈文裕:我当得起。莫扎特也是神童,他是有史以来最天才的作曲家,而我是最天才的钢琴家。
记者:你现在的导师卡沫林也这么认为?
沈文裕:其实欧洲人不喜欢中国人这么强。他根本不愿意我出名。
我这次参加比赛,他都反对,说我肯定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他特不喜欢我老是拿自己去比那些伟人,但我就喜欢这么比。
记者: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态度,会使你不太招人喜欢?
沈文裕:所有最伟大的人物,都有敌人,有的甚至敌人多过朋友。
一个人没有敌人,就是平庸之辈。我觉得树敌最正常不过。只要出了名,这些都是自然的。
记者:那你有朋友吗?
沈文裕:没有!我现在的同学,都是竞争对手,遇到事也不会替我说话的。他们都妒忌我,知道我的水平比他们高一大截,所以这里的老师和同学都叫我疯子。
记者:那在中国有朋友吗?
沈文裕:也没有!根本没时间。交朋友是需要了解一段时间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心的。不是碰到的人就能成为朋友的。这种事也要看运气。我每天练琴、休息、看电视,没别的时间了。
记者:那女朋友呢?沈文裕:也是没时间找。
记者:回头想想,会不会觉得童年很遗憾,没什么时间交朋友和玩?
沈文裕:那要看你怎么定义“玩”。在德语和英语里,弹钢琴的“弹”就是“玩”的意思。有时候和人说话说久了,也会累。我觉得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玩。虽然我没交到朋友很可惜,但不是每个你遇到的人都能成为朋友。我没什么遗憾。
记者:我能感到你的紧迫感。为什么?
沈文裕: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我只想现在抓紧时间努力,成功了,以后就会好一些。
记者:那你如何定义你的“成功”?
沈文裕:像李云迪和郎朗那样出名。不能说他们是靠运气,但是他们的确遇到比较好的时机。我现在要努力,不能错过任何一次时机,多参加比赛。
记者:你和李云迪可以说是师兄弟。平时接触多吗?
沈文裕:其实我对他本人并不熟悉。觉得他弹萧邦不错,其他的就不太了解了。总有人让我评论他,但我觉得我不想评论。他为中国争了光,也出了大名,是值得骄傲的事。德国人妒忌他们,有时乱说,我觉得很不好。比如德国人说李云迪是中国的贝克汉姆,我就觉得有贬低的意思。贝克汉姆和音乐又没什么关系,而且他踢球也不是踢得最好的,好像是靠炒作才名气这么大,还有一次一个颁奖活动,一个德国人说,为什么郎朗这么出名,是因为名字好记。我也觉得很愤怒,仿佛郎朗不是靠实力。
记者:你平时除了弹琴,还做什么?
沈文裕:看书。我喜欢尼采。我的导师说我年纪太小了,不要看尼采。但我觉得尼采的哲学挺实用、简单直接,所以非常喜欢。我有时也用尼采的理论来反驳我的导师。尼采的天才论我觉得很极端,但是有一天导师又说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弹琴,离开他一定完蛋时,我就说,如果我要是愿意做绵羊,我就不是天才了。他就立即哑口无言了。
记者:除了尼采,还看什么?
沈文裕:看传记。钢琴家的,作曲家的,名人写的论文。我还喜欢足球,最喜欢巴西队,罗纳尔多……
我还爱看电影呢。大部分看好莱坞影片。这次去洛杉矶比赛,我还专门去了趟好莱坞,不过一个明星都没看见,遗憾……(编辑: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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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ryus 发表评论于
哈哈哈,好高兴哦,坐到笛笛的大沙发,舒舒服服的看看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