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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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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芬兰:公车交通

唐夫

说交通,从公车聊起,价格上看,如果外来者没买月票或旅游三五日票,在零售票机投镍币买是两欧元一张(多年多次的逐级升值,重庆曾经是人民币八分钱上公车,可穿越八公里市中心,现在是一元两元,都升值嘛)。如果上车要麻烦驾驶员出票,就是二点二欧元。赫尔新基临近小市镇,方圆约180公里平方算为大区,票价略高一半,要三欧元多。儿童在十六岁以内减半,凡带上不能一个走路的幼儿,大人小孩全都免票。有的同胞把很大的孩子装进童车,不注意看还以为是萎缩过的老头老太。只要不给车票就好。国内汽车在门上划条一米高的横线,超过就缴全票,为了点高度,家长总要孩子把膝盖弯曲上车。患了巨人症的儿童,自认倒霉。如果我们的车票也那么全免,只有把儿童弄得个个像霍金.史迪芬那样,脖子身子软得赛橡皮筋,怎么也没有一米尺码,总比免票还方便。老外来看,都是科学家基因。这些智商我们很突出,长期把世界人民弄得目瞪口呆。

这里车票不仅用一次,而是一时间内可乘坐市内所有交通工具(好像轮船也然,我知道月票是这样),凭票可换乘市内所有车辆,地铁以及有轨电车也然。总之,除了的士和飞机,所有交通车辆都行。如果乘船,从海港码头去对面的旅游岛。有耐心想赚的就乘了五十八分钟的车后,眼看五十九分到了,又上一部车开到终点站,很合算,不多给一分钱。我是帮同胞来旅游的作玩笑想。用期票有周票或者十日票不一,打折约百分之三十,这不是写旅游资料,我懒得查对,芝麻事,知道多少说多少。月票的价格接近四十欧元零九毛。换我们的翘宝银子要升十倍,相当于人民币四百元,这么贵好像说不过去。但在芬兰这是最低的日工资的一半。我算了算,重庆成都的最低工资人民币三四百元上下,专县只有两百来元,沿海发达地工资有上千元的。但工作最少二十六天,有的三十天不休息,甚至干活每天不下十小时。芬兰法规每月共计二十一天半工时,每周只许五天,雷都打都不能多干。这之间的工资比又不同。我不精算。为打倒资本主义的嚣张气焰,提升社会主义勇气,我把中国的最低工资通通照千元比较,每天收入是三十多元人民币,折半就不到二十元。就我知道,在中国,大概从我D来了之后就没有用半天工资当月票价的。这么说,芬兰月票不很残忍。像我这样的最低工资者,购了月票也活着。五年前我在英国,知道票价是一镑,那时候比芬兰贵,现在是不是两镑,不知。美国是一美金一次。但它们都不给多次乘车,转车又加钱(如果我没有记忆失灵)。至于美国英国老百姓,买了月票会不会上吊,我没有发言权。隔远了,无法关心老小布什的名堂。

芬兰公车总是完好如新,没有丝毫旧痕,车内更一尘不染,天天清洁,辆辆状赛豪华大巴,坐垫薄绒,这里胖子多,不像我们怕硬对硬,薄垫省空间,这里人大,大大的有。车新也有个问题,没有或很少设立修理部门。人不多,使国家行业名目条项更少,这样当然会造成更多失业,又不打台湾填海,人多干啥。小国明显缺乏修理行业,不把云彩抹黑,地面也见不到因为到处设点修理的乱泼油污。他们不为清洁工人获得广阔的就业机会着想,没有格外的安定团结良性循环。显然不如我们聪明。行业多表示繁荣兴旺嘛,比如我们没事找事的干,一线二线三线重叠建设,废厂比比皆是,说为打战,甚至想挖老鼠洞把原子弹挡回去,忙来忙去一辈子,累死还说那叫幸福,爹亲娘亲不如D的亲了又亲。

公车外观都是深兰车身镶白色边框型,就象芬兰的蓝白交加的国旗色调。车位很宽敞,每排座位都有直立的护栏,上有红键按钮,谁想停车,只需要按一下,驾驶员前面就出现屏幕字,并有响声,这装置我看见芬兰才有。美国公车(以我在洛杉矶为例)是在窗边横牵一根细铁丝,拉一下前面响铃,可能笨司机多。山拇大叔也怪可怜,那车看起来穷要“吃补助”的样。估计现在依然,我好久没有去美国了,本来这里到纽约也不远,用不了一夜就到,来回机票莫非人民币才两千来元。这是另话。

公车在清晨,中午,下班前后时分,定为几分钟一班,让空位继续空着。除开这样的时间十几分钟一班,或半小时,一小时不论,根据人流量而定。夜间十二前为末班。我在阳台上看下去,公路一箭之地,不时有公车过路,十有九次都是空的,有时候就驾驶员一人。这样空空车位令人坐进去觉得没有事干,无聊啊。我回国经常拥挤在公车内,通常摩肩接踵,有时当压缩饼干。热天臭汗,冬天风雪衣挤得嚓嚓的响。为了争夺位置,喉管是高音喇叭,抓扯挥拳打死人的事不鲜见,滑稽的是旁观者清,清得像木偶。据说很方便抢劫专业户。这又是芬兰人缺乏的功夫。但只要谁在公众场合叫抗日,个个的表情都很勇猛。公车里乐趣多多,扒手施展第五大发明,把农民仅有的年猪钱轻松愉快就“搬运出境”,让陈永贵的信徒去跳河。老人在里面气喘吁吁,幼儿惨叫哭涕,挤压过分把手脚弄断,医院有红包来,假肢的生意旺盛,何乐不为。如此等等,公车奇观,充分体现我炎黄子孙具有在各种各样的恶劣环境里求生勇气,这是芬兰人最缺乏的智商。我在洛杉矶等过一次车,足足一小时一班,那里不分早中晚,高峰搞疯。后来我决定走路或打的。在南美公车挤不说,印第安人大概不洗澡。不过打的便宜,我几乎不上公车。英国公车准时去来,但也得半小时。久等我不愉快。自己买车开左线,最初居然开到对面的线,吓坏了丘吉尔的迪跟斯。

说来,一个城市的公车能反映出市民生活风貌。谁知芬兰政府打造的现象,却是公车空空如也,遗憾很少客满。还有特种车辆,很漂亮,象大中巴,上下门活动升降,那是专门为老年人服务的车(估计也是免费,等我老了去问)。还有,这里公车都能让残疾人受轮车开进去。中间车门的设计是平行。为世界奇观。

这里车站位置设置合理,在楼房居民较为集中处,短距离设站,没有人住的树林地带,不设车站。中国按照一里两里固定距离设站,不管旅客走多远。我想,如果芬兰也那样的话,多少短跑冠军有呢,名次不仅仅在赛车方面夺魁吧。这里管理天衣无缝,令人觉得当官个个苦差,如履薄冰,不挨打扔鸡蛋受气,就运气。公仆就是仆,客气不得。每当我坐在里面,想我要是老板,这么经营不死路一条吗,赚什么钱?远不如我们黄土地的传统风气,凡公车就得人挤人,老板笑像罗汉,赚钱水流滔滔。让大家继续挤,下车只要是活的。相比之下,我大中华勤务员们活在极乐世界,轻松愉快,尸位素餐这词被弄得金碧辉煌。芬兰里语没有,英语我也没有读到。我们不辜负伧吉老儿用心。这样一来,看他们说话,就知道属于艺术,只要反面理解,就是绝对真理。

在赫尔新基市内各地都设有去机场的公车线路,公车绕到所有住宅处,一小时一般。还考虑每班飞机时间不误。车门边就有专放行李箱架,提在手就下车中门,那里最宽阔。这么处处为顾客周到作想,没有打架的,整死人的,医院不关顾,别的行业不发达了,不好玩。也是芬兰人的弱点。我在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上海机场乘坐公车(那叫机场大巴),就不能到要去市内各地。还得下车打的再转,又花三十元事小,周折行李搬来搬去烦人。这核心皇土,上海豆芽聪明居华人之最,去机场,偌大个上海就只有很少几路公车。是想让出租驾驶员们高兴么?想得不错。任何事,要辩证看,我们是吃辩证法长大的一代。这里从来不堵车塞道,去来畅行无碍,准确又把时间弄得死板了,可能会缺乏我们的应变能力吧。我在北京乘公车,那滋味不想说了。屡次想跳出窗去算了。那车又破又旧,摇摇摆摆在皇城开得丢人现眼,一堵车就象砖块似的“安定团结”,连气功倒好。重庆成都和别的地方都我看也差不多,管交通的官几乎天天坐火锅馆,研究筷子与桌子的线路都忙不过来。那倒是,芬兰官员终身渴望不到的“磁杯为怀”。

最滑稽的是我在重庆南岸高速公路上看到拼音加汉语的路牌,这么写:南坪;头顶上字母为:nanp ing。几年都是那样,这么大个直辖市里,没有懂交通的人在瞎指挥。想想看,叫老外怎么发音。

嘻嘻!我的天。

2006-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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