囘歸香港(二)


 再次踏上香港,已是二十卋紀九十年代末了,這裏已是中國的土地,這一年英國結束了對香港的殖民統治,香港、九龍、新界等以焏其它诸島,通通囘歸中國。記不得是否還是启德機場了,也是漆黑的夜晚,刚出機場,便鉆進接機朋友的小車離開了機場。

這次是囘家探亲,特地選擇走香港,一是購得特廉機票,再就是想看看新舊香港的變化。囘歸三個月後的香港,其實變化并不大,人人都在耽心,下一步會怎樣,誰也說不清楚。那時後,沒有幾個機場工作人員能說普通話,見你像個中國人,廣東話就過來了,這也難怪,除了英語,他们就是拿廣東話當了國語。這在北美也是非常普遍的,常有老美在你面前,突然一陣廣東話扔來,搞得你雲裏霧裏不知所措。看你一脸惊愕,赶忙解释是在實習自己的中文,满以爲是發音不準所以你聽不懂,如果是熟人,還會給他講二者的區别,别的就只能一笑了之。

來接俺的朋友,是省外贸駐港機构的代表,短短幾年時間,不但買了私家車,還在港購置一套公寓房。房間比起美國的標準來說是非常狭小的,但一點也不比美國的便宜,可能還要贵很多。能像俺朋友這樣能買房的,在香港也算混得不错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驅車港島,走馬観花。從中寰至銅羅湾一帶,熙熙攘攘的車流和人流中穿梭,看街景和鳞次栉比的高樓。很快消磨掉半天時光,然後直奔羅湖口岸,俺要搭乘廣九綫,從羅湖通関,經深圳赴廣州,由外入内亲身軆驗中國改革開放之路。這次汲取了機場的經驗,在羅湖全用英語,一路顺畅登上去廣州的列車。

列車上多是做生意的或者叫販子,那年月能够從香港倒腾東西去内地,能長年累月這麽干的,不定就發了。手機當時并不普遍,不過俺這節車厢,好像除了俺,誰都有那麽一個。當有一两位接過幾次後,車厢裏就熱闹開了,各種鈴聲此起彼伏,人人都往腰裏掏、耳朵上捂,也不知真假,看得俺傻愣傻愣的。囘美後牌友給俺講了個故事,他在囘國探亲途中遇到過同樣的事情。舆俺不同的是,當時他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胡亂捣鼓幾下,鈴聲過後,旁若無人大聲舞其,對着電話叫道:“唉呀,不是跟你們說過的嗎,一百萬以下的,不用給我打電話,自己处理就可以了嘛。 OK !”,通話完畢,車厢内顿時安静了許多,也不再有人時不時的掏出手機來了。朋友的故事有些杜撰,但也說明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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