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充满无常,有时候需要我们客串成伏尔加河上的纤夫 , 卑躬屈膝的往前航。
分开的日子我们偶尔能偶遇一下,我问 ,哎,你每天过的高兴么?
他说 ,高兴什么啊,我看见别人笑都 来气 ... 现在班儿上没人敢惹我。
我听了觉得毫不言过。确实我们就像俩蔫茄子一样 ,见了则礼尚往来的互相关怀一下,不 见则垂头丧气的沉浸在各自的无奈里。
有时我下了班锅里会有他做好的饭 ,有时他会发短信告诉我 ‘ 今天睡过头了没吃饭! ’ ,于是我就会挥刀舞铲的给他做一锅,好多次只有在做饭和吃饭的时候才感觉我们依然是两个人。
干什么都需要经验,失恋也一样。无论是另寻新欢还是积极弥补你至少该抵抗,该动起来,可是我却拿出一付欲把牢底坐穿的架式,想等着看到底能和吴迪变成什么样。问世间,对自己的事都能洒脱到好奇的,多乎哉?不多也!
不由想起上高中时候有一次忽然流鼻血,你说止住也就罢了可我偏偏就想看看放任其流的后果。于是低着头对着脸盆,耐心的做着我以为的科学观察。刚好老爸回家,看到这一幕,一惊,又怒,冲过来拎着我在水龙头下狂浇,大喝一声,不想活啦。我倍感无辜,分辩说‘我想看看它能不能自动停下来 … ’
‘简直是胡闹!’老爸对着那盆红水气的发抖,恨恨的说‘医院做实验还缺小白鼠,你要不要去凑个数?’ … ‘无知害死人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虽然直到现在我还好奇如果那天没被老爸打断最终会出现什么结局?虽然事后连我妈都骂我是二傻子。
周末吴迪打电话说,天气挺好的咱们出去转转吧,顺便跟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电话机种。
我在家门口坐上他车的时候怎么也没料到再下车时我们的关系又变了。
‘小胖子他们在单位打架了。’
‘为什么啊?’我问。
‘也没什么大事,开玩笑开的不高兴就打起来了。’
‘啊?厉害吗?在单位打架多丢人呀。’
‘被人拉开了,也没被日本人看见,没事。’
‘哦。那还行,你没参和吧?’我问。
‘我没赶上。’他遗憾的说‘我要在非冲上去把他俩都打了。’语气蛮横而暴力。
我不解的看着他‘你这么冲动干吗?’真不像是他该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他们凭啥在单位打架,给中国人丢脸。’我不全信这个理由,继续往下听,‘再说了,我这几天憋得难受,正愁没地方发泄呢。你看着,他们要是再敢打我非冲上去废了他们。’
可找到根儿了,话说的这么狠小胖子怕是在家听见也得打几个喷嚏。想了想我说‘你别拿你自己的情绪影响别人,人家又没招你。你自己不高兴自己负责。’
他斜瞟我一眼‘我自己怎么负责?’
这是个我也没解决的问题只能没好气地说‘我怎么会知道。’
他更无理的说‘你又不赞成我的又不告诉我对的。’
我也来气了‘好象你不开心是我造成的,我的不开心还没地方发泄呢。’
‘那你就随便发泄呗,我奉陪。’语气颇显无赖。
不欢中车开到一家店门口停下,我们各自阴着脸点了 2 份饭谁也懒得理谁。
沉默了一会他开口说‘等会去哪个店好?’像是在问我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接过来冷淡的说‘我哪也不想去了,你先送我回家吧。’
‘你刚才还说跟我一块去呢。’
‘现在不想去了行不行。’我烦躁。
‘算,爱去不去!’他也火了。
什么?听了这话气的我火山都快爆发,头脑一热说出一句我们俩都没想到的话‘钥匙还我!’
一瞬间时间都凝固了。他满脸惊奇端详着我,一字一句的问‘你刚才说啥?’
我感觉体内一股热潮急速退去从头凉到了脚,有点打结但还是执拗的重复了一遍‘把钥匙给我吧。’过了河的卒子哪有回头。
吴迪没动,看我,我低头避开。 3 分钟后他像是想通了,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在我头顶用低沉的音调说‘在车里,给你取。’说着走出了门。
今天的剧本或许没安排我们这么演,可没想到出乎意料结局就被篡改。人一带着感情就容易不按常理出牌,对了错了也只能愿赌服输。天气很好他找我出门散心,天气不错我心情也很好,本来只是聊聊别人打架,谁想到最后吵翻的却是我们。
车一停稳我就急步往家走,我知道吴迪会坐在车里发会呆,我也知道我需要哭一场来释放一下我充气的心房。
天意天意,我不怪天意怪什么。
莽撞莽撞,难道真是年轻最无奈的证明?
(海岛冰轮你说的对;可有时候越在乎的人面前越不好意思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