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爸从来都是在我妈家过节,他家就在一百多里远的乡下,他自己都不回去,整个春节一个月的假期都在我妈家,直到我奶奶(我妈妈的妈妈)过世。那时候我父母都在外省工作,每年就回来这么一次。我爸偶尔出差路过,也只来我城里奶奶家,因为乡下转车时间不够嘛。
我乡下的奶奶(爸爸的妈妈)是个很大度的女人,有男子气概,长得也是高颧骨、高眉骨。从来也没有计较过这类事情,也知道我妈妈是城里人住不惯乡下。我乡下的奶奶是四个老人中最年长的,比其他三位年长了十多岁,可她最后离开我们,活到2000年底,差两星期就横跨三个世纪了。
我城里的奶奶也是女中豪杰,(事迹太多,懒得写了),这样两个女人凑到一块,自然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多不合理的事,她们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可见所有的礼呀、俗呀,应该呀、不应该呀不过是人给自己套枷锁,唯恐天下不乱。做人就是要缺心眼儿,不计较,这日子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