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现代大富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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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观卢云一生,最大的转戾点就是从绚丽多姿、备受尊崇的学术界生活,『退』到照顾残障者的方舟之家,担任牧者。要知道那时哈佛大学给卢云的礼遇极优,他每年只要教半年课,其他半年随他自由使用(注二)。
        做出这个决定对卢云来说,并不容易,甚麽是他最大的挣扎呢?他自述∶『离开哈佛是很困难的决定,好几个月以来,我一直七上八下的,想搞清楚离开哈佛是否背叛了我的召命。外面有声音告诉我∶「你在这里可以成就许多事,人们需要你!」,而内心又有一个声音说∶「向人传福音却丧失自己的灵魂,又有何益处?」(注三)
        到底是甚麽原因促使他做这个决定的?我们或许可以从他日後的反思一见端倪∶『我喜欢耶鲁,我喜欢教书,不过┅┅我感到自己需要某样更深刻的东西,并且我了解自己在基督里扎根不够深。我渴望拥有更多。』(注四)卢云曾提到自己在廿年学术生涯後,内心开始感到一股威胁。他省思∶『随著年纪渐渐老大,我是否与耶稣更接近?』他也意识到经过廿五年的神职人员生涯後的他,已落入贫穷祷告生活、孤立,总是在处理十万火急的事;尽管人人都说他很成功,但是内心深知外在的成功已经使自己的灵魂落入岌岌可危的境地。他自省,『我的生活缺乏默观的祷告,生命寂寞,不断在处理似乎是紧急事件,这可否正是灵魂受压制的徵兆?』(注五)
        方舟之家的生活使卢云的心灵得到归宿。杨腓力曾提到卢云在方舟被分派照顾一位年轻的重度残障者亚当。他不能说话,也不能换衣服自理,不能自行走动,甚至连吃饭也需要人帮助。卢云必须学习怎样喂亚当吃饭、为他换衣服、洗澡。也许我们会觉得这真是大才小用,浪费时间、精力;然而,卢云渐渐领悟到最大的受益人是他自己,而不是亚当。当他坐在默然无声的亚当身边,他领悟到自己过去在学术界与基督徒事工中,努力要获得成功的行径,是由何等猛烈的争竞心态所推动的。他深刻体会到∶『我们之所以为人,并不是由於我们的头脑,而是由於我们的心;不是我们的思考能力,而是我们爱的能力。任何人认为亚当是植物人或是像动物般的生物,就忽略了一个神秘之谜──亚当有完全付出爱与接受爱的能力。』(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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