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单据粘贴。日本人员工交上来的报销单据，除正本单据外，经常再附一张复印件。登机牌的复印件，餐饮费发票复印件，码得整整齐齐，订在正本后面，看起来很舒服。而中国员工交上来的单据，很多是回形针一别，松松垮垮，需要财务女孩再好好整理一翻。
想起来第一次到日本出差，看到面店里端上来的乌冬面大碗里都有一把汤匙。这把汤匙跟中国的搪瓷调羹相似，只是在柄上做了一点改良，汤匙可以牢牢地挂在碗口，不会掉到汤里。后来中国的店里也可以看到改良后的汤匙，手柄的尾巴往后翻翘，也可以挂在碗口。但是这种汤匙还是有可能滑到汤里，没有我在日本看到的那种汤匙科学。
很多人认为日本人死板，有时候甚至死板到愚蠢，但不正是这种深入到骨子里的认真才使得他们的产品在世界上广受欢迎吗？
日本人在较真的时候也不乏幽默。
比如今天有个日本老兄交上来一张他们日本人部长照查过的差旅费单子。翻到他的出差报告，只见报告背面黏着一只飞蛾尸体，展翅飞翔状。尸体的下面写着一行字：“なにこれ？化石？---佐藤”（这是什么？化石？）
我不由地笑了起来。我想，大部分中国头头是不会注意到报告纸背面的东西的，即便注意到，也不会如此幽默地调侃一番的。
细微之处，中国人该向日本人学习的还真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