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吃得少,不易老”

     谁不想青春长驻呢?洒脱的绝代诗仙李白,也不免“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因而“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一千多年过去了,人们没有找到仙人存在的证据,却发现如果减少食物中热量(卡路里)的摄入,就能大大延长酵母、线虫、果蝇、老鼠,甚至猴子的寿命,而且它 们能够活得更健康。这种减少食物热量摄入的方法,被称为卡路里限制(Calorie Restriction,简称CR)。
      近年来,科学家们已经发现了一些CR促进健康的原理。哺乳动物中一种叫做Sirt1的基因,是CR促进健康的关键。Sirt1被NAD激活,但被NADH 抑制。CR导致细胞内NAD:NADH的比例升高,从而激活Sirt1。Sirt1能够增强细胞抵抗危机的能力,避免细胞在压力下启动一种自杀的机制 (programmed cell death)。Sirt1 还能抑制一种叫做NF-B的促进发炎(inflammation)的蛋白,从改善炎症。发炎是与多种疾病相关,例如癌症、关节炎、心脏病、哮喘、神经退行 性病变等。
      Sirt1的同源基因,Sirt3和Sirt4, 也能因为NAD的增加而被激活。它们在细胞内的线粒体(细胞的能量工厂,功能之一是把营养转化为细胞能够使用的能量)中,能够防止线粒体壁上孔洞的产生。 而这些孔洞一旦产生,线粒体中的一种蛋白就能跑出来,引发细胞的自杀。
      除了Sirt家族的蛋白,胰岛素(insulin)和类胰岛素生长因子(insulinlike growth factor 1, IGF1),也对寿命很重要。血液中胰岛素的含量较低的人,活得更长。科学家发现,超过95岁的犹太人比普通犹太人更可能带有一种变异基因,这种变异使他 们对IGF1不敏感。吃的热量越多,体内分泌的胰岛素就越多。为了让血液胰岛素水平维持在低水平,当然要吃得少。
      CR还能降低动物体温,低温能减慢各种化学反应,而衰老过程的本质,就是化学反应。这个道理跟冰箱能延长蔬菜、肉类的保存期一样。科学家已经发现,低体温的小鼠活得更长。我吃得较少,体温就挺低,家里空调设在30摄氏度(85F),一点都不觉得热。
      有意思的是,CR的功效可能被闻食物的香味而抵消。Baylor College of Medicine的研究人员发现,让进行CR的果蝇闻食物的香味,结果它们的寿命和随意吃喝的果蝇一样短。而如果抑制果蝇的嗅觉,食物的香味就不能抵消 CR的功效。这种现象很可能在哺乳动物中也存在,所以要小心别闻到别人的饭菜香味。
      李白如果知道CR就是让人青春长驻的灵丹妙药,不知道会不会继续“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呢?
      如果你对CR感兴趣,请看http://www.calorierestriction.org/。那里有一些CR的指导,我将会把它翻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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