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這么大就打過一回架,那是在我八歲多歲的時候,和父母下放到北方的一個靠大吆拥男〕鞘校?敃r那個地方人口流動很少,絕大部分的居民,祖輩輩住在這個里;幾乎沒有見過,這個地區以外的人的模樣。
平時上下學時,都是我們下放來的“難兄難妹”的伙伴一起行動,我們只會說北京話,不會講當地話,被同學譏笑成“小侉子”;不過很快我們就學會說當地話了, 孩子學語言那真是學的快,忘的也快。 因為基因的原因,我長得比較有南方人的特點,前額高且寬,俗稱“大甭 兒頭”;加上年幼沒有讀過幾本書,眼睛還沒有近視,眼珠深深的陷入眼眶,就更顯出高額來;皮膚又比當地人白,所以整個人就顯這張臉有特色了。
在學校里或放學的路上總有人在背后喊我“大甭兒頭”,剛開始雖然生氣但還是很害怕他們,憤怒一點一點在我心里積累著,被喊了幾個月后,終于“火山”爆發,化憤怒為力量了。那是炎熱夏天的,放學后我和小伙伴,有說有笑的走在吆舆叺臉涫a下,這時一群同校的當地孩子從后面跟上來,嘴里不停的說著“大甭兒頭”,我們停止了說笑,加快了腳步,他們也快步跟上,嘴里還念念有詞; 我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去,我想這個動作也把他們嚇壞了,我沖他們大聲的說“不許你們這么叫我”,他們愣了一會,突然爆發出笑聲,我又羞又惱,抓住離我最近的一個的衣領,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她拖向人群外,唉!由于打架的經驗極其缺乏,有在盛怒之下, 腦子一片空白,跟本沒有看清我抓的這個人比我高半頭,她利用自己的優勢,很容易地就抓住了我的一根長辮子,我又氣有惱的是足力氣把她往河沿下推, 我們推推搡搡,幾個回合下來,我利用自己靈活,平衡性好的優勢,她摔倒在河沿下,我還站的好好的,就這樣我就扔下她和我們朋友一起回家了, 我記得當時的感覺真是精疲力盡,伙伴們給我撣去身上的土和草,好像我是英雄似的;至于那位“敵手”怎么從河沿下爬上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從此再也沒有人叫我外號了。
有好事者到老师那里去打了小报告,第三天下课后,老师把叫道办公室,问我是不是有人欺负我了,我矢口否認說沒有啊。這是就這么不了了之了。后來遇見和我打架的同學,兩人還友善的互相打個招呼,她比我高一級,也不知道現在還在那個城市嗎,一定也是個孩子他媽媽了吧。
我們小時候還有在曠野打架的機會,想想現在的孩子,只會和電腦的假人打架,上學是校車,出門坐小車,玩耍與電腦,打架和假人,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