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老爸出差回来,最后一天我才到学校报到的,虽然离我家没有几站路,他却执意要送我,恭敬不如从命啦。那是个礼拜天一大早,我们就大包小袋的来到学校,经过个道关卡的验明正身后,终于由生活老师带到宿舍。
那是一栋两层的筒子楼,我们随着张老师来到二层的一个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5-6个女孩子在唧唧喳喳说着话,老师把我介绍给她们后就离开了,老爸忙着和周围的姑娘们打着招呼,在为我打好群众基础,我开始整理我的床铺和生活用品,这时住在下铺的女孩子李绒,主动来帮我,不一会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她长得很像 《渴望》中的女主角,皮肤白致,轮廓清晰,外柔内刚,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清高之人,穿衣戴帽总是恰到好;她还把和我住头对头的诸宏介绍和我认识,猪宝宝(我们给她起的爱称)有1米68的个子,身材结实健壮,说出话来嘎嘣脆,大眼睛,高鼻子一张厚厚的很有特色的长在椭圆型的脸上,一看就是军人的子弟(海军大院), 从此我们三人就开始了铁杆(同学送的绰号)朋友生涯直到现在。送走老爸后已经到了傍晚,这时老师领进来宿舍里最后一名同学,当她站在门口所以的目光都惊讶不已的看着她,所以的唏嘘度停止了,标准的圆脸尖尖的下巴,大大的杏核眼,雪白细腻的皮肤,黑黑的长发扎着一个“马尾巴”,真是天上掉下个“薛姐姐”;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可没有少沾这个大美人的光,大四时一位老板对她穷追不舍,老板有一辆天津大发的小白面包车,几乎就成了我们周末到其他大学跳舞的专车了;她也是我们中结婚最早的一个。
宿舍里有八个床位,但平时常住的只有六个人,我们之间四年来从没有闹过很大的矛盾,但在学校是却很出名,主要归功于我们这屋里 露脸的人多,学校舞蹈队24人我们占3个;领导多,两届学生会的头;美人多;有目共睹,我就是跟着沾光的;惹出事也多;比如丢胸罩事件,就是我们娇滴闽小姐,闹出的故事,她美永远娇态可爱,声音缠绵柔软,一日她把内衣泡在水房,居然第二天盆在,内衣不翼而飞了,本来这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非要告到学校去,结果沸沸扬扬在学校闹了好一阵。
前两年几乎每个星期六我们都去参加舞会,傍晚这里就成了化妆室,洗啊搽啊的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其实那时也没有什么化妆品,好像就是霞飞和华资的搽脸油,还有面友用来做粉底,我从来不用,抹完了和刚从面缸里爬出来似的;口红算是比较奢侈品了,我们三个铁杆共用一只,除此之外,还在裙子边上和身上洒 很多花露水,自得其乐。其实 年轻就是美丽,过多的化妆遮盖了天然雕琢的青春的气息,岂不是太可惜了?
最热闹的时候要数每次放假回来,差不多有一个礼拜不能安静,大家分享着各自带来的美食,讲述着离别后发生的故事,麻雀一样一直到老师在门外发话,这才安静下来蒙头大睡;最清静的时候就是考试前,所以的嘴巴都和安了拉锁似的,轻易不张口,等大考一结束,每个人的嘴又和安上弹簧似的,争先恐后的说个没完。
每天早晨水房是最紧张又热闹的地方,姑娘们从各个房间出来,披头散发,睡眼朦胧,有的嘴角还挂着哈喇子流过的痕迹,幸亏这里的管制属于修道院的级别,要不没有几个姑娘能嫁出去。夏天这里潮湿,散发着青苔味,地上经常是水漫金山寺,只有垫上砖头才能,靠近水龙头;冬天这里没有暖气面冰冷刺骨,热水要从锅炉房用暖水瓶提上来,大家都已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回到自己温暖的被窝里。
那时的生活条件是比较艰苦,我在那里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四年,年幼无知的荒唐,青春活力的迸发,憧憬未来的幻想,初涉爱情的甜蜜,失恋过后的痛苦。。。每每都是我们再次相聚的说不尽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