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家塘”点点滴滴 - 庆2009年春节

hugodemain@yahoo.fr 博客名 “今日雨果”纯为召唤维克多·雨果代表的一种崇高精神。我名叫“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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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塘点点滴滴
2009年春节

étang Qian” Mémoire
2009 Festival de Printemps

"Stagno Qian" Memorie
2009 Festival di Primavera

Pond Qian” Memories
2009 Sprint Festival

作者:今日雨果


观海角,观山峦,观海洋,观河川,观一切。
苏格拉底,公元前470年~399
译者: 今日雨果



  钱家塘”[1],是很不起眼的一条弄堂。“钱家塘”位于上海的淮海中路上,夹在陕西路和襄阳路之间,朝南边一直通向南昌路,是一条窄小的,弯弯曲曲的,鹅卵石铺就的弄堂。

  现在,这条弄堂已经永远、永远地消失了。至少,在百度的图片搜索里,“钱家塘”连一张照片也没有。不知道,“上海地方志办公室”的浩如烟海的档案里,是否还能找出些钱家塘”的蛛丝马迹。

  “钱家塘”的路实在是不敢恭维,全是鹅卵石铺就,这种路在上海方言里叫做“弹格路”。年幼时骑自行车,杀小雨的头也不愿骑车穿越“钱家塘”,因为那样是要“吃弹簧屁股”的,也就是那样会颠簸得你屁股痛痛,几天之内,再也无法坐在教室的课椅上安心听课。现在看来,七〇后、八〇后,...MN漂洋过海去逛逛天涯海角,着实很有必要。难道不是吗?你看,波西米亚般的浪漫风情,名扬天下的法国巴黎,直到今天,却还是保留着一些鹅卵石路的,走在巴黎的鹅卵石小街上,坐进那些家庭式咖啡馆读读晨报,光顾林林种种别具风格的小店,就特别有味道,恍恍惚惚中,令人有宛如又走在上海“弹格路”小街上的感觉,是蛮亲切的。

  若是改为徒步穿越“钱家塘”倒是另有一番风情。你看,街上晾满了“万国旗”,那是因为每家每户都像“鸽子笼”似的,没地方晾衣服。天无绝人之路,于是,在二楼上,沿着街窗,挑出一根竹杆儿,竹梢就势搭在街对面人家的窗台上,衣服一晾,彩旗飘飘,煞是好看。用小雨现在的眼光看来,跟意大利的一些美丽的小城街景也没啥两样哦。

  “钱家塘”的淮海中路左侧街面上是“鹤鸣鞋帽店”,每逢过春节,我们的新鞋子、新帽子,往往是母亲带我们去那家店买的。避开鞋帽柜台前摩肩接踵、熙熙嚷嚷的人堆,我们常常悄悄地挤在角落里,穿上新鞋,带上新帽,站起来跺跺脚、照照镜,雄赳赳、气昂昂的一刹那,感觉不要太好哦(上海方言有时候要反过来理解,这里的意思是感觉太棒了),嘿嘿。

  “钱家塘”的淮海中路右侧街面上,紧挨着的是大理石铺面的“钱塘公寓”,。。。

  然后挨着的是赫赫有名的“喬家栅糕糰店”,小雨最喜欢的有这么几种:“双釀团”,这点心的里面有两种馅儿,一种是甜花生酥,另一种是甜芝麻黑洋酥,直到今天,小雨还是闹不明白,那两种馅儿是如何被包进同一个团子里各占地盘,而又不会互相打仗的。“条头糕”,它就象一条白色的糯米毛毛虫,约3公分圆,12公分长,肚子里是赤豆沙馅儿,虫儿的身上还星星点点地洒上了金黄色的余香袅袅的糖桂花,怎么会不讨人喜欢?“定胜糕”,这种糕呈现着美丽的浅粉红玫瑰色,糕粒粗粗的,里面也有赤豆沙馅儿,每逢要学期大考了,母亲定会买来为我们加油鼓劲。至于那每年为奶奶祝寿以及欢度春节必备的“大松糕”,必定是在喬家栅预定的,“大松糕”上面镶嵌着红枣、核桃肉、笑口梅等等五颜六色的蜜饯,里面也是赤豆沙馅儿。二〇〇八年回沪,在新乐路182号的新乐幼儿园(这家幼儿园历史悠久,大门旁挂着中英文对照的“徐汇区育儿指导中心”、“徐汇区启蒙学前教育培训中心”、“湖南社区育儿指导中心”的匾牌)旁边撞见一家单开间门面的“喬家栅糕糰店”,欣喜若狂,尝了一下“双釀团”和“条头糕”等,唉,味道远远不如当年的啦。。。

  再往西就是“匯豐腌腊商店”,什么浙江金华火腿、云南宣威火腿啦、福建肉松、江苏太仓肉松啦,湖南腊肉、咸湘鱼、糟黄泥螺等等,应有尽有,全是原产地正宗货色。那时,在人们的脑海里,“假冒货”这个词儿还没出生呢!

  夏天来了,“钱家塘”里,家家户户,耐不住酷暑的煎熬,于是,午后黄昏时分,家门前腾腾冒着热气的“弹格路”,用凉水一冲,从家里拖出竹躺椅,藤交椅纳凉。蒲扇摇摇,西瓜敲敲;打牌下棋,吹牛睡觉;小孩儿不会累,追着玩“官兵捉强盗”。“钱家塘”的夏天,堪称一景。

  冬天到了,“钱家塘”里,由于是南北走向,一天也照不到多久的阳光,所以“弹格路”两侧常常结起蛮厚的冰,小孩子就爱在冰上走,听那吱吱嘎嘎冰碎的声响作乐。。。

  母亲曾是一个“皮大王”班级的班主任,记得该班的组成90+%是来自“钱家塘”的苦孩子。大概是从三年级起带班,一直带到小学毕业。那是学校的一个教学传统,因为只有这样,班主任才会对班级里每个孩子的家庭背景、学习习惯、性格特征、兴趣爱好等等,了如指掌,才能“因材施教”[2]。然后,到六年级升学考试的冲刺阶段,老师只要再稍微一点拨,学生们的成绩就像火箭一样冲上去了。

  母亲的心,母亲的身影,常常沉浸在“钱家塘”里。在晚餐的餐桌上,她会兴高采烈地讲起那些调皮捣蛋的“皮大王”的故事,再皮的““皮大王”,她总有办法把他们熏陶得蛮有出息。为了教育落后生,母亲还一次又一次到“钱家塘”苦口婆心地进行家访,每个学生家的风风雨雨,我们不知听过多少,。。。

  每当她的学生,於N年后,带着她(他)自己的下一代孩子来探望母亲的时候,母亲那欢愉的神态至今难忘。。。

  “钱家塘”啊“钱家塘”,你要是还在该有多好!沿淮海中路的弄堂口咱就开出一家“钱家塘茶馆”,让路人游客在逛淮海路腿酸人累了后,坐下品品茶。弄堂里的房子则可以改造嘛,外面仍保持原样,里边全部加以现代化。弄堂里,说啥也得把“邱岳峰故居纪念馆”[3][4]建起来,让路人游客进弄堂里看看街景,在纪念馆里坐下听一听中国的“罗切斯特”那磁石般的声音,让子孙后代永远也别忘了:在这“钱家塘”里,曾经住过一位中国的“罗切斯特”。。。

  “钱家塘”啊“钱家塘”,你要是还在该有多好!


后记
Post-scriptum
Poscritto
Postscript

  快过二〇〇九年春节了,匆匆写了这些点点滴滴,愿这篇小文能缓缓你我的乡恋。
  小雨祝大家牛年快乐,万事如意!



参考文献
Référence
Riferimento
Reference

[1]
钱家塘旧事
作者:畸笔叟
(小雨注:这篇“钱家塘旧事”,比俺的这篇点点滴滴,写得还要地道而又传神,实在佩服!哪天有机会,真想去当面见见这位作者 :

2006/11/18

钱家塘旧事

  “襄阳路”,这个竟然在几年里就迅速闻名沪渎、进而闻名海内、又进而闻名欧美日澳等发达国家的专卖假货的市场,终于寿终正寝。

  最近,听说那块地上已经开始起楼了。

  其实它的历史并不长,1999年底,它才从华亭路搬过来。这之前,名气响的是华亭路。

  对“襄阳路”的消失,不知怎的,我心里连半点惋惜也涌不上来。

  让我至今还深深惋惜着的倒是,当年“襄阳路”地块动迁后,竟长期征而不用,而动迁时,却生生地拆掉了很多很好的房子,带走许多我的记忆。

  比如,襄阳公园对面的那幢9层楼的高塔公寓,建筑精良,设施上乘,比现在很多所谓豪宅都还要好,而且根本没到使用年限,被推倒了。

  被同时推倒的,还有与高塔公寓一样精美的钱塘公寓。

  还有那条新式石窟门弄堂——淮海路967弄。在那里,我们曾不惜冒着红色恐怖,第一次听到了用留声机放出来的金嗓子周璇、王人美、龚美人的老歌,特别是那首“秋水伊人”,放了一遍又一遍。

  被推倒的,还有当年淮海路沿街面的极具特色的诸多美食店家。

  记得在K省插队的岁月里,我们静夜思乡心切,曾经不止一次地各自躲在帐子里做过“画饼充饥”的“接龙”游戏:即从襄阳路起,一直往东,一家门面一家门面数过去,说出淮海路上每家美食的特色,看谁记得多。

  那一带,当年有江夏的豆皮、天津馆的水饺、哈尔滨的蛋糕、上海食品厂的糖果、万兴的白脱油,美心的广东菜、天鹅阁的意大利菜,还有宁波汤团店,短短一两百米路,美食荟萃。

  现在想一想,也依然会“馋唾水嗒嗒滴”。

  被推倒的,还有那个北通淮海路、南通南昌路、西通襄阳路、东接小桃园弄的四通八达的迷宫般的旧式里弄——钱家塘。

  前面说到的钱塘公寓就在钱家塘淮海路上的弄堂口。

  弄堂口的皮鞋店、茶叶店和“汰衣裳作”,还历历在目。

  现在想想,这个钱家塘当年的风水很不错。

  它北面是淮海路商业街,南面是南昌路小菜场,西面的对马路有个基督教的大礼拜堂,西北面还有上海唯一的园顶的东正教教堂,东面小桃园弄里还有清真寺。

  再朝东,陕西路上有“市体育馆”,上海最早也最有名的壁球(Squash)馆;

  再朝西,淮海路的路南是浓荫蔽日的上海音乐学院大院,路北则是高墙深院的杜月笙杜公馆。

  所有这些,都在一个半径不过200米的范围内。

  近则近矣,弄堂内外却是两重天。

  人家70年前就是花园洋房钢窗打蜡地板几房几厅煤卫独用,而钱家塘里临到拆迁还有生煤炉倒马桶的苦主。

  说穿了,钱家塘是一片被高档建筑包围着的简屋,一团被大富大贵逼迫着的贫寒,一种被矫揉造作笼罩着的自得其乐。

  我的——姑且称为“钱家塘情结”吧,始于“文革”。

  现在想来,最主要的原因是,那时家里被弄得很乱,大人因为政治牵连早就自顾不暇,家务荒废,连烧水洗澡一类的事也不象以前那样有规律了。

  幸而孩子们也大了些,于是,我们哥几个开始拿着一毛钱,走上半里路,到钱家塘里的淮海浴室去洗“大汤”。

  一来二去的,总会认识几个所谓朋友。

  那时,大家都不用上课,日子闲散得很。

  白天,一起到上海音乐学院去看看大字报,或者打打牌,吹吹牛,要不就在马路上毫无目的地傻走傻奔。

  夜色降临后,一些家里没遭什么突变的孩子被大人叫回去吃晚饭了。

  而遭了突变的家庭,原先的生活节奏都被打乱了,没人烧晚饭孩子先饿着是常事。于是,不想就回家的几个孩子从口袋里凑出几分钱来,到小店里去买散装香烟,比如7分钱可以买5根“飞马牌”的。

  店主也清楚,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买得起整包烟的人是越来越少,也就乐得拆零了卖。

  而几个小赤佬便找个路灯照不到的角落去抽烟,抽光就散伙走人。

  抽的时候,最怕碰到正经人家出身的女同学,一旦被认出,被告状倒还是其次,先要被骂一声“流氓腔”。

  如果你正好暗中喜欢着她那带羞的脸庞和早熟的身材,那你心里就会更难受,难受到想要打人。

  后来,我又认识了两位可爱的姑娘C君和H君(见拙作《三.九纪事》2006/3/92006/3/13日记),她们都在张家弄里上班,而张家弄跟钱家塘只有一路之隔,也是个四通八达的旧式里弄。

  这样,在那附近“混”的时间就更多了。

  当年,每个弄堂都象江湖中的一个山头,要有个老大,当时叫“一只鼎”;还要有一手在江湖中有名气的绝活。

  钱家塘的“一只鼎”是“小霸王”,真名已不传。

  而钱家塘的绝活竟然是做“铳手”,即“扒儿手”,专偷别人的皮夹子。

  “小霸王”无疑就是个中高手了,一帮吃饱饭没事干的青少年就象“粉丝”一样的天天在他周围。

  钱家塘人“铳皮夹子”的手艺高强,据说跟现在的MBA一样,也是经过“培训”的。

  “铳手”怎么培训?

  一开始,其实我也不信。

  记得有一天上午,十点刚敲过吧,我又去钱家塘“混”。

  十点敲过,是弄堂人家生煤球炉准备做午饭的时候,点燃了引火柴以后,搁上煤球,然后,家家都把煤球炉放在弄堂中央,炉门对着风向,让它自燃,主妇们则抓紧时间先回到厨房里拣菜洗菜去了。

  几十缕青烟袅绕,煞是好看。

  而那一天,我一踏进弄堂,看到的却是狼籍满地。

  所有煤球炉里刚刚烧红的煤球都被扔在了炉膛外的地上,有的连没燃尽的引火柴也被扔了出来!

  闻声而冲出后门的主妇们是一片骂声:

  “啥人家格小赤佬啊?介缺德,那要死啊?”

  “重新再生炉子,中饭还来得及个啦?上中班也要迟到了。”

  “那啥个开心?损人不利己嘛,迪能弄弄,那身上会长肉个啊?”

  后来,我听我的钱家塘朋友说,这就是他们的“杰作”,也是他们的“培训”课。

  大家每人对着一个煤球炉,只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以最快的速度把烧红的煤球夹出来!

  由于这次毕竟犯了众怒,也多少犯了“吃窝边草”的江湖条规,于是,他们决定转战其他远一点的旧式里弄。

  再后来,他们觉得这种“培训”容易被“刮三”(败露),风险实在太大了,便及时收手,改“室外培训”为“室内培训”了。

  所谓“室内培训”就文静得多了。

  打一盆刚开的沸水,将快用尽的又薄又小的肥皂头扔在里面,然后也是用食指和中指把它们一个个夹出来!

  试想,那夹过炉子里的红煤球和沸水里的肥皂头的食指和中指,一旦触到你的皮夹子的一个角,岂有不被叼走的道理。

  更有甚者,他们中间的高手简直是“职业铳手”。

  据高手他们自己讲,他们渐渐地是有了“瘾(读作ni)头”的,三天不“铳”手痒。

  有时去“铳”,竟不是为了钱,而是要杀杀自己涌上来后就无法再克制下去的“瘾头”。

  最让他们津津乐道的是一次“现场PK”

  一个星期日的下午,“小霸王”他们几个打牌赌钱居然也犯困,提不起精神来。原来,他们的手又犯痒了,纷纷提出,先到淮海路上去“铳”它一把再说。

  由于这样的情况经常有,所以有人提出,一样杀瘾,今天就想点新花样吧。

  很快就有人提出一个很有创意的“策划方案”:两个人单独PK,一人一边。

  也就是从陕西路到茂名路,你在淮海路北面的“上街沿”(即人行道),我就在淮海路南面的“上街沿”,最后,看谁“铳”到的皮夹子多,谁就胜出。

  “小霸王”想了想,从陕西路到茂名路,路南商店林立,人流量大,容易“铳”得到;而路北大多是围墙,因为里面一个是部队大院,一个是文化俱乐部(毛泽东来沪常住的地方,现为花园饭店),没什么人走,不容易“铳”得到。于是就说:

  “我饶侬对马路。”

  饶就是让的意思。

  下围棋,让三先,沪语叫“饶侬三步”;

  下象棋,让车马炮,叫“饶侬车马炮”;

  打牌,叫“饶侬大小怪”;

  打乒乓,叫“饶侬左手”;

  打架,叫“饶侬一只手一只脚”;

  赛跑,叫“饶侬三条横马路”。

  而且说起这些来,口气甚是牛X

  “小霸王”自恃手艺高强,且不想占别人的便宜,就自己先提出,挑人流量小的北边“上街沿”走。

  条件说定就上路。

  一刻钟后,PK结束,一个八只,一个十只,胜负立判——当然是“小霸王”赢。

  倒霉的是那天的无辜路人。

  后来我去了K省。

  每年回来,放下行李后,第一件事就是到钱家塘里的淮海浴室去“泡澡”。

  虽然务农赚不来钱,但这样的“泡澡”,毕竟一年才一两次(过年前再去一次),我再也不去楼下那一毛钱的“大汤”,总是化两毛钱要楼上雅座。

  有个躺椅,泡完可以捱一捱,抽个烟,喝口茶什么的。

  如果正好有伴,那“嘎三胡”(聊天)起码要“嘎”上半天,所谓“孵混堂”是也。

  但钱家塘里的朋友早已天各一方,渐渐不大见面了。

  我和钱家塘最后一次的打交道,想来也有点戏剧色彩。

  那是八十年代初吧。

  我的一位好友J的妹妹与一个住在钱家塘的男子恋上了,而且很快就“那个”了。

  偏偏他父亲要棒打鸳鸯,嫌那个男子年龄偏大,又插过队,家境很一般,死活不同意。

  那男子很是勇敢,曾亲自送上门来,找女孩的父亲当场评理,把个老头子气得浑身发抖。

  此后,每天价,父亲在外屋吼,女儿在里屋哭,做姐姐的J也是心烦意乱。

  听说我对钱家塘很熟,J就托我从旁打听一下这个男子的情况。

  我很快就坐在了那个男子的对面。

  因为有朋友居中介绍,他也不好当面发火,但说话很是干脆,“一豁两响”。

  “你别趟这浑水。你我都是插兄,我也就不多解释了。我只告诉你一点,他妹妹是爱我的。”

  “我不会做说客,我只是替他姐姐收集情报而已,来之前已经说明过的, 我会恪守诺言。”

  也许都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后来我们竟然聊得很投机,从唐诗宋词到欧美小说,从古典音乐到苏联歌曲,都有着不少的共同语言。

  临走时,他说:

  “转告她姐姐,要我撒手也行,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叫她妹妹本人再来一趟,我俩最后再共赴一次巫山,我保证撒手。”

  看不出,他还挺浪漫的。

  他们后来究竟有没有享到最后的鱼水之欢,我不得而知。

  反正我是一字不漏地传达到了。

  一年后,传来消息,那男子酒后病发,送到钱家塘对马路的淮海医院抢救,几天后真的撒手人寰了。

  临终前,据说,他只想见那女孩一面。

  J告诉我,她妹妹去了,回来眼睛都是肿的,还不敢给父亲瞧见。

  看不出,他还有真性情。

  此后,我再也没去过钱家塘,直至它被夷为平地。

  原文载于http://bigpupmkins.spaces.live.com/blog/cns!3C098CDF5953F7D1!4085.entry?_c=BlogPart

[2]
因材施教
百度百科
http://baike.baidu.com/view/117971.htm

[3]
巴黎漫步: 巴黎圣母院钟声长鸣
作者:今日雨果
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0611&postID=10467

[4]
邱岳峰
百度百科
http://baike.baidu.com/view/72621.htm


初稿 2009 1 21 
稿 2009 1 ?? 
稿 最新稿:始终登载于小雨的博客上,请点击: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0901&postID=63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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