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民主义的完整性与优越性
从以上各章的比较，我们可以看出三民主义的完
整性与优越性，三民主义实具有「集大成的思想」
、「致中和的精神」、「具连环的性质」。兹就此三
者分别述之於后。
■■ 第一节 集大成的思想
国父自述三民主义的思想渊源说﹕「余之谋中国
革命，其所持之主义，有因袭吾国固有思想者，有
规抚欧洲之学说事跡者，有吾所独见而创获者。」（
註一）。所以三民主义集古今中外学术思想的大成，
是中西文化的综合。次就三民主义產生的背景言，他
说﹕「予维欧美之进化，凡以三大主义﹕曰民族、
曰民权、曰民生，罗马之亡，民族主义兴，而欧洲各
国以独立，咱自帝其国，威行专制，在下者不堪其
苦，则民权主义起。十八世纪之末，十九世纪之初，
专制仆而立宪政体殖焉。世界开化，人智益蒸，物
质发舒，百年锐於千载，经济问题，继政治问题之后
，则民生主义跃跃然动，二十世纪不得不為民生主
义之擅场时代也。………今者中国以千年专制之毒而
不解，异种残之，外邦逼之，民族主义，民权主义
，殆不可以须臾缓，而民生主义欧美所虑积重难返者
，中国独受病未深而去之易。是故或於人為既往之
陈跡，或於我為方来之大患，要為缮吾群所有事，则
不可不并时而弛张之。」（註二）所以三民主义是集
时代思想进化的结晶，针对中国国情，所提出来的救
国救世主义。再就三民主义的本身言，他又说﹕「
世界中明明白白抱三个主义来革命的，祇有我们中国
国民党是头一个。像美国脱离英国去独立，完全是
為民权主义，不是民族主义。法国从前的大革命，本
是抱民权主义和民生主义。法国和美国的民权革命
，可算是一部份的成功，但是社会问题，至今还没有
解决。」（註三）可知只有一个或两个主义，还是偏
而不全，不能解决人类求生存的三大问题，惟有三民
主义的内容丰富，它解决了人类求生存的民族、政
治、经济三大问题。归结言之，正如 国父自己所说
﹕「兄弟所主张的三民主义，实在是集合古今中外
的学说，顺应世界潮流，在政治上所得的一个结晶品
。」（同上）
三民主义因系集大成的思想，所以表现它是「全
真」「至善」「尽美」的主义。何以说全真？如果
说国家主义，民主主义，民主社会主义是真理的话，
那也只是真理的一部分，而不是真理的全部；惟有
三民主义把握到了时代思潮进化的三大主流，解决了
人类求生存三大问题的全部。何以说至善？三民主
义有国家主义、世界主义、个人主义、集体主义、资
本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等各种主义之长，集各种主
义之优点而达於至善。何以说尽美？三民主义针对各
种主义的缺点独创其进步的理论与有效的方法，所
以达於尽美。因此 蒋总统早就指出三民主义是最完
美的主义。他说﹕「為甚麼说三民主义是最完美的
主义呢？现在世界各国政党所揭櫫的主义，最主要的
就是民主主义、共產主义和法西斯主义。其实这三
个主义皆有缺点，而且他的内容是很不完备﹕譬如
共產主义，他固是重视经济，近於民生主义，却不重
视民族和民权主义；而且共產党倡导民生，亦只重视
一个阶级之利益，而不兼顾全民利益，
法西斯主义
注重民族主义，却不重视民权和民生主义，而且法西
斯主义者的民族主义，只注重自己民族的利益，忽
视其他民族的利益。
至於倡导民主主义的政党，就一
般国家而言，他们虽然是注重民权，而以全民利益
相号召，但实际上资本主义的气味太重，不能给民生
问题完全的解决；………
所以这些政党的政策，都
可以说是偏而不全。惟有我们 总理所创造的三民主
义则不然。它以『公』字為出发点，所以能涵盖一
切，把各方面皆行均衡顾到，无丝毫偏颇之弊。它的
目的，是要使全国人民无阶级、男女职业、宗教之
别，一律平等，国内各民族一律平等；并且还要进一
步本著互助合作的精神，以谋全世界各民族的平等
，而躋世界於大同。」（註四）所以我们敢断言，今
天世界上任何主义，虽各有其优点，但皆偏而不全，
且各有其缺点，惟有三民主义是集大成的思想，是全
真至善尽美的主义。
■■ 第二节 致中和的精神
中国有一个道统，自尧、舜、禹、汤、文、武、
周公、孔子相继不绝， 国父思想继承我国道统（
同上）。这个道统，就是中庸，就是中和之道，所以
中和精神融会於整个三民主义之中，关於三民主义
的中和精神，过去蔡元培先生曾有深刻的瞭解。他说
﹕「我们现在就三民主义演讲中时时见到中和性的
表现。」试举其例如左﹕
「主张保持国粹的人，说西洋科学破產；主张输
入欧化的，说中国旧文明没有价值，这是两极端的主
张。 孙先生讲民族主义的时候，说中国要恢复民族
的地位，要把固有的道德、固有的智识、固有的能
力先恢复起来，是何等著重国粹！然又说恢复我一切 //全部照搬，是為「欧化」。
国粹之后，还要去学欧美之所长，又说我们要学外 //学科学理论，学工业技术，
国，要迎头赶上去，不要向后跟著他，这又是何等的 //是现代化，二者不同 9606201742
著重欧化！
孙先生讲到五权宪法的时候，说外国有三权分立
的宪法，就是行政、立法、司法三权的划分；但中
国亦有三权分立的宪法，就是兼立法行政司法的君权
与考试权、弹核权的划分。这两面都有缺点，所以
要採取两面所长，用欧洲三权分立的制度，而加以中
国特有的考试、监察二权，名為五权宪法。这岂不
是国粹与欧化的中和麼？
主张开明专制的，说人民难与图治；主张极端放
任的，说政府可以不设，这也是两种各偏於一方的
态度。 孙先生讲民权主义，把权与能划分的很清楚
，政府应当万能，所以把行政、立法、司法、考试
、监察五个治权都交给他，要它负起责任。人民应当
有权，所以把选举、罢免、创制、复决的四个政权
都行使起来，就可以驾驭政府。这岂不是人民与政府
两方面权力的中和麼？
主张自由竞争的，维持私有财產制；主张阶级斗
争的，要没收资本家的一切所有，这是两极端的意
见， 孙先生用平均地权和节制资本两法来解决这个
纠纷，这岂不是经济革命的中和性麼？」（註五）。
以上「无一非中和性的表现， 孙先生伟大之精
神在此，凡是 孙先生的信徒，都应该体念此种精
神，才可以尽力於 孙先生的主义。」（同上）中国
儒家所谓的中庸、中和之道，融会於整个 国父思
想体系之中。中是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和是发而
皆中节；故所谓中和，就是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
，而能恰到好处。亦即孔子所谓﹕「执其两端，用其
中於民。」我们以三民主义的中和精神，去衡量世
界上各种主义，它们不是太过便是不及。就民族而言
，世界主义根本否认民族的存在，破除国家的界限
，可以说是太过；国家主义只重视自己民族的利益，
而忽视民族平等，可以说是不及。三民主义以民族
主义為基础，以世界大同為理想；主张实现中华民族
的自决，而又负起济弱扶倾的责任，以达於大同之
治，这是执国家主义与世界主义之两端，而用其中於
「民有」；即国家為人民所共有，到了世界大同则
天下為天下人民所共有。就民权而言，个人主义，主
张极端放任，可以说是太过；集体主义，主张政府
集权，可以说是不及。民权主义以人民為国家的主人
，政府為人民的公僕；主张人民有权，政府有能，
这是执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之两端，用其中於「民治
」；即国家政治為人民所共管，到了世界大同则天
下為天下人民所共治。就民生而言，资本主义的自由
竞争与绝对的私產制，带来社会经济的不平等，这
可以说是不及；极权暴力的共產主义，主张阶级斗争
与无產阶级专政，以实现完全公有，带来经济萎缩
，其结果是奴隶与奴隶的平等，奴隶（人民）无权要
求与主人（共產党）平等，使共產主义成為共產党
的大私有主义，这可以说是太偏激，太不合人性。民
生主义执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两端，主张平均地
权与节制资本，以调和个人与社会的利益；对於发展
实业，既废手工採机器，而又发展国营事业，是举
工业革命与社会革命，毕其功於一役；对於财產制度
，既不主张绝对的私有，亦不主张完全的公有，而
是公有与私有财產并存，民营与国营实业并重，这是
执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两端，用其中於「民享」
；即国家利益為全民所共享，到了世界大同则天下利
益為天下人所共享。
今日世界的动乱，起於思想的衝突，各种主义之
弊，不是太过，便是不及。惟有三民主义，执其两
端，用其中於民，而能恰到好处。三民主义行之於
中国，将造成一个民有、民治、民享的国家；宏扬於
世界，将保障全人类永久的和平、自由、福祉。三民
主义的真理一旦实现，就能「致中和，天地位焉，
万物育焉」！
■■ 第三节 具连环的性质
三民主义的内容，是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
主义，合起来就构成一个三民主义的完整思想体系
；此三者的相互关系，非常密切，胡汉民先生称之曰
「三民主义的连环性」（註六）。我们从遗教中可以
找出很多话，来支持连环性的说法。 国父说﹕「予
為一劳永逸之计，乃採取民生主义，以与民族民权
问题，同时解决，此三民主义之主张所由完成也。」
（註七）虽然 国父并不否认这三个主义的实行有先
后缓急之分，但他认為这三种主义必须全部实行，每
一种主义的成功，始能得到保证。他说﹕「要解决
民族问题，同时不能不解决民权问题，要解决民权问
题，同时不能不解决民生问题。这三民主义，就是
救种种痛苦的药方。这三个问题，如果同时解决了，
我们才可以享永久幸福。」（註八）他又常说，三民
主义的意思就是民有民治民享，认為﹕「人民必要能
够治，才能够享，不能够治，便不能够享。如果不
能够享，就是民有都是假的。」（註九）「要知道民
权主义，和民生主义不能贯彻，就是民族主义达到了
目的，终久总是不能稳固。」（同註三）确如胡汉民
先生所说﹕「不能有，焉能治？不能治焉能享？」
（同註六）可见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不
是三个孤立的主义，无论在理论或实行上，都是互為
界限互為条件的。
与於民族、民权、民生三大主义，互為界限互為
条件，所以实行起来多一层保证，保证不会变质。
我们以三民主义的连环性质，去衡量世界上的各种主
义，就可发现三民主义在理论与实行上的优越性。
第一就民族主义而言，因為它是民权主义与民生主义
的民族主义，所以由此而建立的国家，是「民族的
国家」，「国民的国家」，「社会的国家」（註一○
），亦即福利的国家。人民有权组织政府，享受自由
，所以实行起来，不会变成极权的法西斯主义；国家
注意人民的生活，谋取全民的幸福，所以实行起来
，不会变成侵略的帝国主义。第二就民权主义而言，
因為它是民族主义与民生主义的民权主义，所以由
此而推行的政治，是全民政治与真平等政治。凡中华
民族的人民，均应与闻国政，各民族属於一个国家
，在国内法上立於平等，有国家民族的共同利益，所
以实行起来，不会变成阶级的极权主义（马列共產
主义）；政治以养民為目的，消灭独佔资本，实现全
民利益，使经济平等成為政治平等的基础，所以实
行起来，不会变成放任的个人主义。第三就民生主义
而言，因為它是民族主义与民权主义的民生主义，
所以由此而推行的经济，是国民经济与福利经济。国
家发展经济的目的在养民，民族互助，人民分工合
作，社会每一分子相互依存，共谋全体生活之解决，
所以实行起来，不会变成自私的资本主义；解决民
生问题，必须由人民自己决定何者為人民所需要？如
何解决人民的需要，因此就用不著独裁，谁也不应
对谁专政，更不必斗争清算，而应透过民主政治实行
和平改革，由政治的共管，到利益的共享，使政治
民主成為经济平等的保障，所以实行起来，不会变成
极权暴力的共產主义。
三民主义的连环性质，不仅保证实行正确，不会
变质，而且在今天是反共最有力的武器。胡汉民先
生认為﹕「世界反革命势力」之「总结晶是帝国主义
。帝国主义的核心有三个﹕一是军国主义，二是官
僚主义，三是资本主义。」此三者互相「连环」，打
破他们的「革命必定实行连环的三民主义。」（同註
六）在今天，国际共產主义是新型的帝国主义，它也
有三个核心﹕一為扩张侵略，二為极权统治，三為
奴役人民。今天全世界无论何国，要反侵略，就必须
实行民族主义；要反极权，就必须实行民权主义；
要反奴役，就必须实行民生主义。因此 蒋总统指出
﹕「尤其在自由世界与共產集团斗争之中，………
惟有三民主义，才能提供彻底有效解决的方策。」（
註一一）我们敢断言，时代思潮的主流，必然演没逆
流；三民主义的光明，定能消灭共產主义的黑暗！
註 一﹕国父著，中国革命史。
註 二﹕国父著，民报发刊词。
註 三﹕国父，演讲，三民主义之具体办法。
註 四﹕蒋总统训词，三民主义之体系其其实行程序。
註 五﹕蔡元培先生遗文类抄。
註 六﹕胡汉民著，三民主义的连环性。
註 七﹕国父著，孙文学说，第八章有志竟成。
註 八﹕国父，演讲，三民主义為造成新世界的工具。
註 九﹕国父，演讲，五权宪法。
註一○﹕国父，演讲，三民主义与中国民族之前途。
註一一﹕蒋总统训词，复国建国的方向和实践。
８９０５２２２００７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