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密码”是真还是八卦

唱着“东方红”长大,过着“社会主义好”的日子,勤勤恳恳工作,穷得只有“毛泽东思想”,又碰上“摸着石头过河”。岁月无情,过上清闲的退休生涯,跑到海外,看看西洋景,似乎天下乌鸦一般黑,听听还是有些不一样,想想我是否由“聪明”变成“愚昧”,忍不住当起“二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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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密码是真还是八卦

   让人绞尽脑汁的密码,就隐藏在列昂钠多·达芬奇的艺术作品中;令人绝望的角逐,就在遍布欧洲的大教堂和城堡里展开:令人震惊的事实真相在掩盖了数百年后,终于被撩起了神秘的面纱。

             自《哈利·波特》出版之后,还没有一位作者设下这样的圈套哄骗读者,诱使他们屏住呼吸来追逐情节,

并罪大恶极地公然以此为乐。

——《纽约时报》书评 ——

 

“达芬奇密码”(Davinci Dode)一书在西方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信徒信仰开始动摇,基督教不分派别都有人出来驳斥。在源远流长的教会传统里该小说提出的问题乃三尺之冰非一日之寒。该书自2003年面世至今,已翻译成40多中语言,总销量达4000多万册,被列为有史以来六大畅销书之一,几乎与“圣经”齐名。2006年拍成电影,首周票房记录为全球二亿二千万美元,亦是近年新片记录之一,究竟“达芬奇密码”一书及电影有什么引人入胜之处?

 

主题说了什么

 

其情节是“圣杯(Holy Grail)(即耶稣在最后晚餐时所用的杯,亦是承接他在十字架上时宝血之杯,有奇异能力,成为中古武力追寻的对象)重新诠释,但,这次宣传耶稣是人,成过家、妻子是马大拉的玛丽(Mary of Magdalene)(又译抹大拉的玛利亚)且生了后代在法国南部达普罗旺斯,其后代即为圣血传承。天主教会为了掩盖这一事实,运用政治势力在四世纪压制了马大拉的玛丽。这个神秘密码后来被耶稣后裔意大利名画家(列昂纳多)隐藏其画作“最后晚餐”中。画中的使徒约翰其实是马大拉的玛丽,其构图形成一圣血的秘密符号,把蒙娜丽莎说成是阿蒙(A mon)男神和伊希斯(Isis)女神,男女神圣结合,并说是达芬奇自画像(通过电脑把达芬奇的五官和脸型与蒙娜丽莎对照分析完全一样后的结论)。还把目前所有基督教会供奉的四大福音书是镇压了众多“伪经”后竖立的正典。如果这个秘密一旦公开,整个基督教将被拆穿是一场存在二千多年的大骗局,因此天主教内的极端派主业会(Opus Dei)要追杀耶稣的后代灭口,而一个存在了近一千年的地下组织锡安会(Driory of Dei)则力图保护圣裔,为此在十字军东征时代曾在耶路撒冷组织了圣殿武士团(Knights Templay)努力保护之下,这个秘密和耶稣与马大拉的玛丽的血脉得以保存至今。

用一个传说取代另一个传说并无“还历史本来面目”而言。该注意的倒是,1993年世界各地两千多名神学家在明尼苏达州举行“重塑上帝形象”大会,决议把上帝从“耶和华”变性为“苏菲亚”——“达芬奇密码”里的女主角不正是马大拉的玛丽的后人苏菲(Sophie)吗?这会不会是重修基督教使者出的“性别”牌、“种族”牌,是基督教去中心化绝妙的配合和讯号,为信仰的疑惑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吗?“达”文中主业会杀手修士西拉(Silas)从败坏与死亡中被拯救过来,得以重过新生,如今委以重任,以绝对服从,为他所信的人办事,甚至杀人也在所不辞,但也有挣扎,每次杀人之后,他总要到上帝面前忏悔与自残的禁欲苦修,与玛丽的秘密信徒以男女交媾为其秘仪形成尖锐的对比。上帝不应是男性,而是男女相合,所谓阴阳相济。可惜女神观念自从天主教兴起后,在历史上一直被压逼。马大拉的玛丽才是耶稣的真正继承人,天主教一直压逼她和她的家人,到君士坦丁大帝把天主教定型,女神观念从此在天主教中被消除。君不见今天天主教仍不按立女性为神父(Priesi),这不是欺压女性的明证?

这种极端的女性主义(Radical feminism)对宗教发展的再诠释,把男性霸权视作对情欲的“宰制”,把女性视作待解放的“欲望”是后现代性别政治,即使历史上真有女教主其人,也不见得和这套后现代符号学对号入座,在离婚、堕胎、女性可当神父和同性恋等问题上,美国天主教教徒和罗马教廷裂痕已久,分歧日深,似已达唾弃教会,在自己之内另觅“天国”的地步。“祝福圣婴”(Bless th Child 2000)里,耶稣第二次来临的生母性生活很乱,因此不知道生父是谁,同时,她即使在怀孕期间仍在吸毒、不顾及胎儿的安全——而在今日性别政治下,这个二次降临的教主已变成一名女婴。在“遗体”(The Body,2001)里考古学家在今日的以色列一个墓穴里发现耶稣和马大拉的玛丽的遗骸,经(DNA)估测二者全无血缘关系,于是认为他们实为夫妇,证明耶稣从未复活,只是一个凡人。耶稣是凡人,成过家且留下后代的命题贯穿在小说和电影“达芬奇密码”中。

 

教会也说不清楚的“玛丽”

 

根据“新约”耶稣受难时,门徒逃遁一空,守在十字架下唯有圣母马大拉的玛丽;耶稣复活后现身,第一个发现他的也是这位玛丽。但591年,教皇格列哥里一世(Gregory I)却把她与“新约”中的一位同名妓女混同,以讹传讹,教廷直至1969年始作出含蓄的更正。但天主教极右派梅尔·吉普森(Mel Gibson)在其2004年发行的“耶稣受难记”(The passion of the Christ)一剧中却不予理会,仍坚持旧说。在基督教早期文献里有二份非常明显可能涉及耶稣与马大拉玛丽的关系,这二份引文来自诺斯底(Gnostic)的“腓力福音”(Gospel of Philip)及“马利福音”(Gospel of Mary)。这些文献在1945年埃及的哈美底(Nag Hammadi)沙漠经库出土。其中一部“汤玛斯福音”(Gospel of Thomas)促成一部早在1896年已被发现的“马利福音”在1955年正式公诸于世。学者的倾向把该“马利”等同于马大拉的玛丽。只有一位说是圣母玛丽亚。在三世纪的基督教护教士著作里也保留这部“伪经”的引文,里面记载彼得代表十二位男宗徒表达他们的醋意:“难道他(耶稣)喜欢她多过喜欢我们”,而“玛利福音”中的一段原文,Levi对彼得说,“救主认识她(玛利亚)很深,所以他爱她多于我们”。这里的爱虽并不完全暗示耶稣与玛丽有夫妻关系,但,确也起到了似是而非的作用。

问题在于我们无法确定这位“玛丽”就是马大拉的玛丽。即使是,她是否就是耶稣的配偶。“新约”中包括圣母在内共有四个玛丽,只有基督教把除了圣母外的三位玛丽统统混为一谈,新教把她们全部分开,而东正教顶多做到不把马大拉的玛丽与“罪妇玛丽”混同。根据东正教的传统,最后,马大拉的玛丽陪同圣母迁居于小亚细亚,其遗骸在886年被转移至君士坦丁堡当作忏悔者供奉。亦即是把她与“罪妇玛丽”等同,并非如“达芬奇密码”所说:耶稣的妻子兼继承人为了逃避篡了权的十二宗徒的迫害,走避法南,后来其子孙与墨罗温王朝通婚,把耶稣的血脉渗入欧洲各王室,云云。

而“失落了的耶稣墓穴”透过考证骨棺上的名字,利用数学统计,科学的DNA验证证明泰普特(Talpiot)古墓就是耶稣家族墓塚。在同一墓穴里把其中一个骨棺是用希腊文刻上“马大拉 玛丽”的铭牌拉扯在一起说成是耶稣的妻子,并生一子叫犹大。电影“基督的最后诱惑”(The Last Cemptation of Christ.1988)不仅描写耶稣与马大拉的玛丽成家,还出现性爱场面。

接二连三有关耶稣与玛丽出场情节,几乎可说成历史事实,连教会也不能自圆其说,又有谁对其有无婚姻关系说得更清楚。说其无,圣经记载门徒醋意和虽不十分详实的考古验证,能说都是腻想和猜疑吗?在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心里状态下,这种阴影能消除吗?说其真,耶稣岂不成了凡人,整个基督教将被拆穿是一场存在2000多年大骗局,全球22亿基督徒被困陷在受骗上当的境地,信仰危机有可能是信徒不得不反抗质疑这不实的教会,甚至唾弃,另立中心,选出一位新的救世主,只有少数真性未泯者才会坚持旧说,维护传统宗教理念,弥补裂痕,这样基督教一场大分裂可预示在不远的将来。

 

新约的真实性

 

“达芬奇密码”说早期教会有众多福音书。公元325年,由于罗马君主君士坦丁大帝皈依基督教,用政治势力逼迫,形成一个建立在十二宗徒权威之上 ,以四大福音为正典的圣教会,在尼亚会时,投票决定了耶稣的神性,真实还是虚构或传教需求已经说不清理不顺,却想为事实编织了服众的证据,除去了其它福音书。如:“真理福音”、“多马福音”、“腓力福音”、“犹大福音”、“埃及福音”、“马利福音”等等。不过也没有80部之多,据历史学家考证:有十万份以上基督教抄卷和书信中引述了三万二千多节新约。这些抄卷中有部分残缺,残缺部分记载第三本福音书为路加所写,第四部福音为约翰所写,他们都是耶稣门徒。很明显,四福音书早于尼西亚会议之前完成。据剑桥大学著名学者罗宾逊(John A.T.Robinson)研究考证成书时间在公元34年到64年间,而诺斯底(Gnostic)派(又称灵知派)的多份福音主要来自1945年在埃及的哈玛地(Nag Hammadi)沙漠出土发现。历史考证均是耶稣之后二~三百年的著作,“腓力福音”写于三世纪的叙利亚,“马利福音”则写于二世纪,故不可能是目击证人的证言,为后人冒用第一世纪门徒名字的“伪作”,就像曹雪芹“红楼梦”前80回为原作,后40回为高鹗续写一样。时间排序,说明四福音书早在尼西亚会议前已存在,作为历史文件,当然是有目击者写下来,绝非等到君士坦丁时代才撰写。不过要确定哪些是“正典”哪些是“伪经”也不是件易事,却也要经过斗争、较量并通过一定的程序,最终才会确立。

凡事都有抗争,确立的过程就是护和争、成和败的过程。基督教与犹太教的抗争始于公元49年的保罗至公元二世纪的马吉安(Marcion)自创教会,才与古犹太教一刀切开,形成“基督教”。“达芬奇密码”揭示的基督教深层秘密,耶稣的凡性、成家、生子等等蛛丝马迹都透出有待“翻案”的呼声。

新约四福音对耶稣的记载,有同时期非基督教徒历史学家约瑟夫(Havis Josephus)于公元93年印刷“犹太古史”中描述,指出“耶稣超乎一般人,做了很多奇特的事,他是救世主基督弥赛亚’,罗马总督彼拉多把他钉在十字架,但第三天向那些爱他的人再显现,如今信他的人均叫基督徒。这段记载与新约四福音记载完全吻合,似乎这位历史学家目击基督教的兴起,根据当时所掌握的文献而写成。但,约瑟夫为何会记载耶稣的神迹和复活呢?是不是基督徒篡改捏造和伪加上去的文字?著名学者(G.J.Goldberg)用最新电脑资料库“希腊文宝库”研究,将公元600年之前所有希腊文资料搜集,共七千三百万字。将约瑟夫有关耶稣记载的希腊文体,在这资料库中寻找与之相对应的文本,如用字及字根形式,用辞的次序、位置,其意义与发音的特色,其信念与作者意向等进行研究。结果发现,竟与新约路加福音2419·77节相应一致,却只有这一段能吻合。可见路加与约瑟夫记载平行相通,耶稣神迹可能不是伪加。但也只是描述没有证据。

耶稣在西方文化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他的出生、死亡与复活成了西方社会年历的重要节期,他不仅是全球22亿信徒心中的救主,他的言行对现代人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所以一个直接关于耶稣的小说和电影必定受到广泛关注是最最自然不过的事。揭秘、考证“耶稣是凡人的地震波影响深远,看来,基督教去中心化的事业方兴未艾。

 

成在犹太却植下灭犹因子

 

基督教是犹太信仰的一个宗派,后来传入外邦之际,才与犹太母体分离形成基督教。创建者编织了耶稣是神的证据,宣扬“新约”的上帝是一个慈悲的上帝,犹太经书里的是公义和愤怒的上帝,并非同一神,我们是这个“天地不仁”的肃杀宇宙是犹太上帝创造的,和耶稣宣扬的与物质不沾边的上帝无关。就这样,他一手把整部犹太圣典当作耶稣来临的预示,另一手又把犹太人当作替罪羔羊。根据“路加福音”第22章说犹大收了一大笔钱和当时的犹太教会协议,以亲嘴为暗号,上前亲他嘴的那位就是耶稣。这笔钱不是千万元,“马太福音”说不过30块银元,按当时的价值能买一块田。犹大后来悔不当初吊颈死了,死尸跌在地上肚破肠流,他死于公元33年。外国人知道今天取名大卫(David)约翰(John)的数不胜数,可取犹大的(Judas)的鲜有其见,为的是耻与同名,犹大成了“败类”,并且延及千多年后的排犹运动。耻与犹大同名,已成西方国家世代相传的传统。近期流行一种说法:“福音书里犹太人强迫罗马总督处死耶稣的记载纯属虚构,当时只有罗马政府才有权利判死刑,绝对的罗马权威岂容他人干预。基督教既已背对犹太人,转向罗马人传教,自然不便控诉后者杀害创始者,遂把前者说成“杀害主耶稣”的元凶。就这样基督教成功接收犹太古经,却因此植下要把犹太人灭种的因子,制造出一神教底下到底能容纳多少上帝之悖论。

最后,它在罗马帝国政府的协助下“奠立‘三位一体’”的教条。“旧约”的耶和华和“新约”的救世主被说成父子关系,而“圣灵”则为二者所生。既然用上生殖比喻,怎能没有“母神”?既然应用人间辈分,自然该分长幼尊卑,却硬说三者是平等的,共永恒同一神。伊斯兰教兴起才清算了这种伪装的多神教,恢复纯朴的一神教,同时让“旧约”式的公义和愤怒的上帝复辟。

待基督教的“正典”和“教条”都大势底定,其它福音书遂被当成“伪经”排斥。埃及哈玛地沙漠发掘出的多份福音深受其害,直到1945年才重见天日。其中有一部“犹太福音”(Gospel of Judas)已成残卷,仅得26(150年希腊文抄本为66)经整理翻译后,在200646日面世。碳定年代在220~340年间,无迹象显示作者是犹大本人。“犹大福音”一反“四福音”卖主论调,指出犹大为了成全耶稣的救世主美梦,不惜付上遗臭万年的代价。

经卷里,耶稣从众宗徒间把犹大召唤出来,说他们是无知的一群,唯独犹大能领会“天国的奥秘”。耶稣要求他协助完成自己的受难大业。说得好听点算是合作,难听点就是串谋。因为耶稣屡次预言是上帝派他来的,要为拯救世人而死。福音书还有一句耶稣更重要的话:“你会被万世诅咒,但你将胜过所有其他的人,因为你将为了被肉体包裹着的我而献身”。根据诺斯底教义,肉体对耶稣来说是一个牢笼,他受难是解脱形体、返回精神界。于是一个被唾弃了两千多年的出卖师父的叛徒,摇身一变成为耶稣受难救世事业的搭档。犹大的形象经基督教二千年的丑化,已成犹太人贪婪和叛卖的典型。现在要求教廷把犹大封圣的呼声渐高,不过也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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