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螃蟹 --- 兼论中国人逼孩子吃饭
润涛阎
7-27-09
借用小说的说法那叫“很久很久以前”两位哥们鼓噪我跟他们一起去墨西哥海湾度假。我问那个地方有啥好玩的,二位异口同声说:“钓螃蟹!”俺曾经听到过钓螃蟹,但对如何钓到螃蟹从未动过脑子,盖因我曾经跟几个人一起钓过鱼,每次都是败兴而归,我本人从未钓到过哪怕是一条小鱼。考虑到可能是武器落后,便买了昂贵的鱼杆,但仍然一无所获。这钓螃蟹估计比钓鱼难度大多了,螃蟹嘴巴小且坚硬,很难咬住钩,便摇头说钓那玩意不是俺的长处,去海边冲浪倒是有刺激。
人生在世,最大的乐趣是寻找刺激,要不咋会有那么多婚外情呢。没资格搞乱爱的就只好在其它方面寻求刺激了。可要是以失败而告终,那就不是刺激而是郁闷了。
这二位哥们可不是凡人,高个的那位是东北人,身材魁梧,外表上跟英明领袖华主席可似性达 96.5% 。他要是出演华主席,三流化妆师足够。中等个那位是江苏扬州人,文质彬彬,跟带三个表的江主席可以以假乱真,相似性高达 99% 。他回国探亲常常出麻烦,看到他后大多数人都要揉揉眼睛,第二眼看后还是要感叹的:“江主席竟然这么年轻!”
说起来也怪了,当年江主席还没有当主席之前,这位哥们也戴一幅大黑框方片眼镜,估计是跟江主席那副是一个厂家出品的。为了不找美国 FBI 的麻烦,他就只好换了一幅金丝眼镜。如果哪一天江主席要上银幕,找他当替身演员,只要让他戴上原来的那个黑框眼镜,基本上就不用化妆了。
这样,有“华主席”和“江主席”带队,我决定听从指挥,他们说去哪里度假,就去哪里。他们说钓螃蟹,那就是去钓螃蟹。一个英明,一个带三个表,本身就够刺激了,何况还能吃上自己钓的螃蟹。
按照华主席和江主席的吩咐,我们三个爷们先去采购钓螃蟹的东东。经二位指点,我才明白原来钓螃蟹与钓鱼的思维是不同的,不是要把嘴巴刺穿那么残忍,只是用专门的网兜连上长绳子即可,网兜里边的诱饵就是生鸡腿。华主席劝我别自卑,跟钓鱼不同,钓螃蟹的技术含量特低。
江主席说我们三人每人看管 3 个网兜,三三见九。买了九个网兜后就去买鸡腿。华主席说一个网兜里边要拴上三个鸡腿,三三见九,三九二十七。每个鸡腿上能拽着两个螃蟹,二十七再乘二那就是五十四个螃蟹,能装满两大水桶。我们买了两大排鸡腿,每排十五个,鸡腿便宜啊,一大堆鸡腿,共计才 10 美刀左右。我猜想他们用鸡腿的缘故可能是降低投资成本,当然,海鸥死后掉入海里喂了螃蟹,螃蟹对鸡腿可能有特殊的感情也说不定。
我一边琢磨着钓螃蟹的理论与实践,一边看他俩把鸡腿放入冰盒,里边加上冰。然后三部车风驰电掣,唰唰唰威猛地朝南方飞奔而去,那叫一个威风凛凛。三家人共有 5 个孩子,三个大的刚上小学,两个小的还在幼儿园。孩子们一旦累了烦了,我们就问他们:冰盒里放的是什么?孩子们说鸡腿。我们立刻更正:不是鸡腿,是螃蟹!特别想吃螃蟹的孩子们立刻明白了,鸡腿变螃蟹需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要老老实实地坐在车里忍着。别小看孩子们的智商,孩子们淘气,多半是因为你没告诉他们眼前的刺激是什么。只要有了盼头,咿呀学语的孩子也会乖乖地听话,配合你战胜难关。
天黑了下来,我们问孩子要不要去麦当劳吃晚餐,孩子们异口同声:“不要!去海边吃螃蟹!”
我们在晚上七点半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那是提前电话预订好了的私人出租客房。老婆们往屋里搬东西,爷们们立刻着手钓螃蟹。先把冰凉鲜嫩的鸡腿取出,绑在网兜里,三个鸡腿成等边三角形。房屋北面便是一木桥,朝大海延伸而去。桥头堡上面还有路灯,不用手电照明。感谢总设计师为晚上钓螃蟹者想得周全。我们三人默默无语,以最快速度将网兜徐徐放入水中,孩子们在等着吃螃蟹充饥呢。每个绳子有 10 米长,放完一个就把绳子头拴在桥栏上,再放下一个。
然后,三人直起腰舒了一口气,心里盘算着:每个网兜距离大约三米,九个网兜占据了27 米的战线, 27 个鸡腿54 个螃蟹。突然想到忘记了什么,这54 个大螃蟹应该放入水桶,然后再钓一次,这样,108 个螃蟹连明天的晚餐都有了。要不,这鸡腿等到明天就不新鲜了,螃蟹恐怕闻不到味道了。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华主席早已飞奔而去,不旋踵,他就把车里的两个大水桶提回来了。
“需要多久才能把54 个螃蟹引到网兜里?”没有经验的我开始发问,这倒不是因为我饿了想到螃蟹就流出了口水,而是担心鸡腿吃没了,螃蟹跑了,我们就成了来喂螃蟹的模范饲养员了。“沉着二字很重要”江主席劝我别着急,螃蟹吃东西很慢的。听后我放心了,便开始讲笑话打发时光。
江主席看着他左手腕上的那只劳力士表,计算着打捞54 个螃蟹的最佳时间。这只劳力士表,是他老婆给他买的生日礼物,远看只不过是一个壳子比较大的手表而已,外边的壳子很亮,但表盘里边黑乎乎的,有点像我党当年搞统战搞阳谋的性质。近处一看,里边还有三个表,这江主席带三个表不是吹的,是真的牛逼。至于里边那三个表是干嘛用的,我没搞明白,估计这辈子入不了党,不会带上三个表了,也就没打听。尤其是那三个表带着一定很重的,不大羡慕,白送给我我都不带的。
华主席听完我讲故事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去年他和江主席两家在这里钓螃蟹大获成功的美好回忆,是说第一个网兜一下去里边竟然有四个螃蟹,一个母的,三个公的,被他一举粉碎,大快人心。我听后心里暗忖:紧跟英明领袖华主席,今晚一举粉碎54 个大螃蟹。然后再接再厉,两次便可活捉108 将!因为俺爱吃螃蟹是有了名的,但那是买来的,不是自己亲手钓的。
江主席看了看三个表,说半个小时已过,可以把载满螃蟹的网兜提上来了!我立刻起身,把第一个网兜迅速拉起,直到出了水面,看到里边的三个鸡腿才把眼睛里蕴含着那希望的曙光变成了失望的余晖,在路灯的照耀下变成了惨淡的灰色。转身看看左边的江主席,他的两眼仅仅盯着露出水面的网兜,三个鸡腿横在里面依然安详。滴答滴答的声音似乎是鸡腿为我们流着惋惜的泪水砸在了平静的海面。右边的华主席性格刚烈,只听他“嗨哟,没螃蟹!”的感叹,我们顿时想到了房子了等待螃蟹的孩子们。
没必要把另外的网兜也拉起了,三个网兜空空如也,那六个应该是一样的,可是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都拉出来了,结果大出所料,竟然有一个网兜钓到了一个螃蟹,只是那个螃蟹太小了,后盖就跟一个铜钱大小差不多。江主席还是把它放入水桶里了,说这是好兆头,大部队就要到了。华主席也回忆说去年好像也是很晚才开始钓螃蟹的。经俩主席这么一说,我原本已打退堂鼓的心又重新振作起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们满怀信心地拉起了网兜,这次九个网兜都拉出来后,发现有两个小螃蟹,比第一次多了一个,这又让江主席相信大部队即将到来。我们也就再次把网兜送入海里,不过这次我们换了地方,按华主席的说法,去年他们钓到螃蟹的地方靠近桥的西头。我们就走到西头,撒下网兜。然后看看宁静的四周,一片昏暗;仰望繁华的上空,群星灿烂;俯视平静的海水,浑圆的月亮在海面颤颤微微地升起,好像不好意思般地在偷窥我们的钓螃蟹游戏。
“润涛,你说说今年是咋回事?我算了一下去年也是这个周末啊。”华主席问我,我还没答,江主席说话了:“按星期算去年和今年是同一天,但按照日期算的话,今天比去年早了一天。”这个倒给我提供了理论解释。我说,差一天可差远了。你们知道螃蟹为何有季节性吗?其实螃蟹是在海底生活的,靠吃沉入海底的死鱼为生。只是母螃蟹要到温暖的海面来繁殖后代,公螃蟹为了爱情才在夏季来临之际游到上面。为了爱情,只有为了爱情,动物才不惜铤而走险。为了在竞争中得胜,公螃蟹就提前赶到海岸边,因为母螃蟹还没到,公螃蟹就得四处找寻吃的,比如网兜里的鸡腿。突然发现母螃蟹到了,公螃蟹就蜂拥而至,互相大打出手,用大钳子钳住对手。这样,围绕着母螃蟹,公螃蟹互相钳住在一起,哪个想逃脱,自己的大腿就掉下来。这些缺胳膊断腿的公螃蟹是得不到母螃蟹的青睐的。而有智慧的公螃蟹一开始是不参加角逐的,等到那些有勇无谋的公螃蟹都钳住了,才从底下钻上来,得到母螃蟹的爱情。昨天,母螃蟹还没到,公螃蟹们都自由自在地找寻鸡腿。今天早上,母螃蟹到了,公螃蟹们大都缺胳膊断腿的灰溜溜地往海底游去了,我们哪里还能钓到它们?
不过,我心里明白,到底为何去年能钓到螃蟹今年钓不到,永远是解不开的谜了。
华主席听后哈哈笑了一阵,说可能是今年与往年不同,到底是怎么个不同法,我们就无从得知了。他说的有道理,去年华主席英明,一举粉碎四人帮,抓纲治国,别说百姓了,就连邓小平都给华主席写信,说坚决拥护华主席当领袖,这样我们的江山能稳定至少20 年。也就是说,在华主席有生之年,邓小平心甘情愿帮忙抓抓教育。第二年,邓小平就说华主席办事毛主席放心,但人民不放心。这前后仅仅一年,结局可差老鼻子了。再说江主席,去年风光无限,跟克林顿打得火热,与美国建立“战略伙伴关系”亲如兄弟一般。今年就炸了馆,小老弟把哥哥的面子都给撕了。
炸馆后不久我回国探亲。去集市上买点蔬菜,在集市上看到一位老太太在卖大葱,您瞧那大葱,不知是咋长的,那叫一个嫩! 仅葱白部分就足有两尺长。买大葱的人太多,老太太顾上称量顾不上收钱。一位小伙子一看有机可乘便拿着大葱往后退,然后乘机走开了。都怪我国人民没有排队的习惯,大街上乱哄哄的。那小伙子哪里想得到老太太眼观六路耳闻八方!老太太立刻放下手里的称,起身,扒开众人,一把将小伙子拽住。然后,老太太抓住小伙子的衣领,愣是把他给拖了回来。老太太大声喊:“你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竟然欺负我老太太!不交钱就想跑!呵呵,你以为我是江泽民哪?炸馆白炸了?!”
老太太的一席话引起一阵哄堂大笑,小伙子面红耳赤,乖乖地掏钱。他清楚,在这个场合他要是敢来鲁莽的,当场的几十人立刻扒了他的皮。
去年的江主席威风八面,今年的江主席被炸了馆,连出头露面谴责一下美帝都让胡主席代劳。去年你俩钓螃蟹旗开得胜,今年扫兴而归也没啥奇怪的。人生在世,总有顺的时候和不顺的时候。我这么劝导俩主席别太伤心,而他俩反倒因为没让我钓到螃蟹而难过。
又过了半个小时,房子里边的人慌了,担心这钓螃蟹的三人是不是出了啥事?一个半钟头过去了,别太贪婪啊,钓满一桶后就该先送回来然后再钓另一桶才对啊。看来螃蟹太多了,他们欲罢不能。那得去看看,说不定螃蟹太多成了串儿跟他仨拔河把仨人给拉下去喂鱼了。
我们仨你一言我一语闲聊以打发时光.。
“我们干脆聊男人搞女人吧。”
“我一听男人搞女人就来气,人们咋就不说女人搞男人呢?有多少男人被女人搞得生不如死,到头来还是说男人搞女人,这也太不公平了。”
“那我倒是不在乎,我就盼着被女人们搞。尤其是漂亮女人们,把我搞得死去活来也认了。”
我突然想起了宋祖英,便问江主席在现今的女歌唱家中谁的歌声最好听。江主席根本就没想便立刻答复:“那还要说,宋祖英呗!”我和华主席听后立刻愣了,突然想到“性格相同的人命运也类似”这个理论是经不起推敲的,但“面相相似的人爱好也雷同”的理论千真万确。老江主席与宋祖英有一腿的谣言未必可信,但从我们这位小江主席的观点来看,老江主席喜欢宋祖英的歌声,这个判断是靠谱的。而在我和华主席眼里,宋祖英根本就算不上歌唱家。
就在我们议论此事的时候,突然间从身后听到了女人大嗓门在喊:“螃蟹钓了几桶了?”原来华主席的老婆吃不住了,害怕华主席真的出事就一人跑到海边来看个究竟。她是广东人,别看人长得小巧玲珑的样子,她说话的嗓音特别洪亮。她的歌声咋样我没听到过,但她说的绝对比宋祖英唱的好听。但今天这句问话听着有点刺耳。
看到水桶里空空荡荡的,她说不行就算了,都九点半了,也该放弃了。我们有了台阶似的,拉起网兜打道回府,临走前把那几个很小很小的小螃蟹放生了。问及那一大堆鸡腿该是如何处理,华主席的老婆说:“哎呀,都在海里泡了这么久了,螃蟹可能都啃过了,就扔海里算了。”我们按照她说的,就把鸡腿扔进海里。就听扑通一声后面紧跟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那绝不是螃蟹在活蹦乱跳,而是鱼儿在欣喜若狂。看来去年钓螃蟹没错,今年要是改成钓鱼就对了。
一路无语,我们回到了客房前,我们三人都认为应该开车出去转转,看有没有开门的商店,哪怕加油站也说不定能给孩子们买点啥吃的。我想,这个地方说不定有卖螃蟹的,我们应该拿着水桶去。华主席的老婆一听,立刻说:“哎呀快进屋去吧,深更半夜的,买什么买?”我们就跟她一起进了屋。
江主席的老婆是江西人,按照她的吃法,吃螃蟹一定要沾着醋吃,她带来了一瓶子镇江香醋,已经倒入一个个小碟子,整齐地摆在餐桌上了。华主席的老婆说广东人吃螃蟹要沾姜末的,她把带来的生姜早已剁成姜末,放在一个大盘子里备用。再看看炉台上,早已烧开的一大锅水在等待着螃蟹的到来,呲呲地冒着热气。我们三人沮丧冷酷的眼神彻底辜负了热锅里热水的那番比炽热还热的热情。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们仨觉得很对不起女人,尤其对不起没吃晚饭的孩子们。但竟然没有看到孩子们的身影,便好奇地问孩子们在哪里。得知孩子们早吃饱了,去楼上玩游戏去了,玩得正开心呢。她们并说孩子们把吃螃蟹的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怎么可能?我便问哪里来的吃的。原来人家女人们对孩子们吃的东西早有准备,带来了茶蛋、牛肉干、饼干之类的。我问孩子们为何当初说不在路上吃麦当劳要吃螃蟹,怎么一下子就把螃蟹的事给忘了?人家的答复是,孩子们想早点到达目的地以便玩游戏,并非真的那么在意吃螃蟹不螃蟹的。
我突然猛醒,孩子们从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过什么好吃的东西。我那不堪回首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饥寒交迫的童年时光立刻呈现在眼前。“吃”绝对是头等大事。在那大跃进饿死几千万人的年代,能找到树皮野菜的就能活下来,亲眼看到玩伴们一个个活活饿死,有没有“吃”的,是“生”还是“死”的分水岭。大家见了面一句“你吃了吗?”的问候,虽然并不涉及吃的是啥,只要是吃了,那就表明明天还能见到你,今天的见面就不是永别。
按照三个代表理论,“你吃了吗?”一句问候代表着对你无限的深情厚谊,代表着对你是死是活的在意,代表着暗示“我已经吃过了”让你对我放心的亲情。
“你吃了吗?”一句充满深情的问候,表示“吃”就是“抓纲治国”的纲。
而今天对于很多中国人的孩子,“你吃了吗?”一句问话,代表着逼他们吃饭的家庭暴政,代表着对孩子不近情理的霸道作风,代表着旧文化的残存势力。用“螃蟹好吃啊”的诱惑来骗取孩子们消除对吃的恐惧,在孩子们的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必然是:横行霸道的螃蟹有啥好吃的?我就不给你吃,看你能怎么样!
“你吃了吗?”这句温情的带有深情厚谊的问候,到我们这代算是结束了,下一代人听到这样的问候一定怀疑碰上了精神病患者。逼孩子吃饭的年轻家长们,看到这篇文章你们也该醒醒了。
面对女人们对没有吃上螃蟹并不在乎的表情,还美滋滋的,我问她们是否在回忆去年吃螃蟹的往事,她们摇头。并说,她们即使回忆,也是当年在医院里穿短裙登高跟鞋的时光,谁还记得吃啥那点小事?
看来没经历过毛泽东大跃进挨饿的年代,即使没吃过好东西,女人们回忆的依然是穿过什么衣服。
女人们又开始了她们所关心的话题,而我打开了三个啤酒瓶子,跟华主席和江主席一边喝啤酒一边谈论起国际国内的政治大事,这毕竟是二位主席的正经话题啊,只是他俩并不怎么关心这个,脑子里还在琢磨海里的那些公螃蟹都到哪里去了,明晚是不是该再去买鸡腿再来一次钓螃蟹战役,大有不让我吃上自己钓的螃蟹誓不罢休的劲头。主席关心百姓的优良本质显露无遗,何况眼前是俩主席一个百姓。
毛主席给全国人民下过最高指示:“吃,是第一件大事。”
我这辈子最大特长就是喜欢鼓捣吃的,鼓捣完了,孩子们爱吃就吃,不吃拉倒。度假完后回到家,我还是遗憾我没有吃上墨西哥海湾自己钓的螃蟹。
我们三家都不是逼孩子吃饭的主,但我见过不少这类家长。记得一次在华人聚会会餐时,我听到一个孩子满腔怒火地跟同伴们议论着:“我这把枪是玩具,要是真的就好了!谁再往我嘴里塞饭,我就朝谁开枪。逼我睡觉有道理,我不睡大人们睡不好,可干嘛逼我吃饭?搞不懂。”
“我也搞不懂”其他几个孩子也都边摇头边纳闷。
我当时想,这几个孩子长大后回忆往事,一定忘不了曾经被大人们往嘴里塞饭的痛苦经历。毕竟吃多了撑着比饿着难受。估计即使请教那时的心理学家,也找不出这些人的父母犯的是什么心理疾病。
我后来做过一个试验,在洛杉矶看到一个小朋友讲中文那么流利那么地道,便上前问候一句“你吃了吗?”跟她套近乎,小朋友皱了皱眉头,反问我:“吃什么?”看来她的中文是在美国学的,她不是在国内长大的,生在海外能有这等中文水平,太厉害了。从传统文化角度来说,这个孩子会说中国话,但不算是中国人了。
遥想当年,在大街上听到对面来一句“你吃了吗?”感觉到的那种亲切,着实让你觉得人家还在关怀着你。即使你刚从蹲坑厕所出来,对方发问“你吃了吗?”你依然不会觉得人家是在搞恶作剧。你简答一句“吃过了”对方也不会觉得这一问一答场合不大对头。
中国男人们到了海边,还是琢磨怎么搞点好吃的,比如海鲜。西方男人到了海边,继续寻找周围哪里有跳裸体舞的。
吃--- 东方的文化;
裸--- 西方的艺术。
(今天在海边看人家钓螃蟹,想起了往事,草就此文。润涛阎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此篇亦然。至于他俩为何长得酷似前两位主席,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本身就是一个人间乐趣,就像我们公社有一个叫刘少奇的一个叫王洪文的,巧的让人难以相信。还好,这俩主席都能看到这篇文章。而那篇写我们公社刘少奇王洪文的,那俩就难说看得到了。按年龄算,那俩可能都不在世了。)
带三个表的含义:
党对腐败的程度是有规定的。比如,什么级别的干部坐什么车,按照四缸五缸六缸八缸来规定的。科长只能佩4缸车。吃饭要四菜一汤。住房要按照平米。那么,搞女人该是如何规定?只有一个女人,当官的不愿意卖力气了。太多了,就是腐败过了头。所以,规定:一个老婆带三个情妇,就是三个婊。看看劳力士,就是一个大老婆带三个小婊。
后记:
华主席的老婆看后提出那天没有钓到螃蟹的原因:
江主席带三个表也没有把时机搞准;华主席办事毛主席放心,人民也放心,就是横行霸道的螃蟹不放心。螃蟹们暗忖:“你华主席那十米长的大纲绳在那挂着,我们一进去吃鸡腿,你一抓纲,我们就完了。你以为我们是四人帮哪?叫去开会就真的去遭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