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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我被手提电话的闹钟吵醒了,揉了揉眼睛,见旁边的妻子已经起床,定了定神就记得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赶快起身打理好自己的洗漱之后,见妻子在忙于做饭就来到隔壁小孩的房间,4岁多的女儿跟2岁出头的儿子睡得香甜,儿子胖嘟嘟的脸颊还挂着一抹口水。见此,我真不忍心把他们吵醒,就看了看表,过了十几分钟后,在妻子的催促下才不得不把他们叫醒,因为再迟就赶不上早班的飞机了,今天我们一家四口将乘坐CZ311号航班前往香港,再从香港转机前往新西兰的奥克兰,踏出了出国移民的第一步。
也许是在梦中被吵醒,也许是不愿意远离故乡,儿女都哭了,一样的伤心,不同的只是:女儿在几声哄骗之中改哭为苦着脸,儿子却还是任性的发泄。时不我待,只好用强替他们打理好一切,见他们确实吃不下饭,也就只好自己匆匆用了一点,然后用保温瓶装了一些粥,在虽不是很多、但很杂碎的行李上添加了这么一件东西。
不管对出国有多向往,也不管对国内的某些人和事有多成见,离别故土的心还是酸的,特别是要远离年迈的父母,所以我谢绝了一切亲友的送行,虽说自己是一个近180公分高的汉子,但对人生的聚散还是不洒脱,喜聚而忧别。因此,多年来,经常外出的我一直喜欢接机而反对送机。
7点左右,我们到达了机场,由于当时正处在非典忧恐时期,所以过关比平时烦琐了许多,除正常的手续外,还要填写健康表格和测量体温,好不容易过了关,到了安检的时候,对随身携带的装粥保温瓶和两罐矿泉水检查得最严格,最后在我每瓶都亲尝一口之后才放行。整个过程,妻子抱着儿子、牵着女儿,我推着行李并应付一切要求,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得以在候机室安定下来候机。女儿自小懂事,默默随着父母行动,儿子好像已经接受了出国的安排,或者是睡意还未清似睡非睡被母亲搂在怀抱里。
孩子第一次乘坐飞机就很争气,在愉快的玩耍中到达了香港机场,由于两个航班间隔时间长,我们需要在机场逗留了好几个小时,幸亏机场里面有一个孩子的游乐场,虽不大,可也足够让他们姐弟停留这些多余的时间。到了晚上7时多,我们回到了候机室,我们乘坐的是纽航,洋人特别关照老人和孩子。托孩子的福,我们一家享受了优先登机的待遇,坐到了一排靠近盥洗室的座位,还把旁边一位洋人乘客安排到另个个座位,给我们挪了一个空位便于照顾小孩。当时我想,洋人在关照人方面并不比华人同胞差。
经过11个小时的飞行,在第二天早晨当地时间11点多到达了新西兰最大的城市奥克兰机场,奥克兰的时间比北京时间快4小时。
到了下机的时候,还是托小孩的福优先下机,取了行李——两个牛皮纸箱、一个行旅箱和两个背袋,牵着两个小孩等候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