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杰明和两个孩子,上海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他们一定会说:“Maglev(磁悬浮车)”
磁悬浮车宽敞明亮,速度高达每小时270多英里,往返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和龙阳路。
轻舟父亲从小在上海长大,文革时到闽北支边,退休后,叶落归根回到了上海。轻舟对上海是陌生的,小时候寒暑假到过上海,上海有温柔美丽的表姐,见多识广帅气的表哥,有热情好客的姨妈,姑妈,叔叔,有热闹的城隍庙和大世界,但上海没有童年一起成长的同窗朋友,坦白地说,上海从来就不是轻舟的故乡。可是故乡究竟在哪里?和爷爷奶奶在一起六年的扬州故居,如今,两老已经作古。。。是闽北山城,那里有儿时的友们,有九座峰的山,但闽江水流过的滨江大道早已面目全非。。。是居住了11年的美国雪城,轻舟只身赴美第一站,那儿的长冬和雪日见证了轻舟的成长。。。还是住了3年多的宾州哈城,被轻舟一家人称为“家”的家。。。。。。
上海的一天是这样度过了,清早的汽车喇叭声把轻舟唤醒,太阳还没有探出头,孩子们和大人都起床了,母亲到阳台上作晨祷,父亲开动洗衣机,洗昨天晚上全家人换下的衣服,洗好后,我们帮忙晾到阳台上,然后我们随母亲去小区花园锻炼身体,母亲打太极拳,舞木兰剑都十分认真到位,我们和孩子们在小区的运动器材上锻炼。不时有带孩子的老人经过,他们很亲热地让孩子们叫霏“姐姐”,叫安“哥哥”,有的孩子穿着开裆裤,霏和安很不好意思地看着小朋友,用中文回答大人的问题。
太阳慢慢升了起来,母亲锻炼后,我们随她去菜场,菜场里的蔬菜那么多,那么新鲜:透着白青色的茭白,毛茸茸绿油油的毛豆,细细紫弯弯的嫩茄子,绿细叶长长的空心菜,应有尽有;还有新上市的鲜红愈滴的杨梅,一串串绯红的荔枝,淡褐色鼓鼓的龙眼,这些在美国较稀少的蔬菜水果,我们买了很多。回家路上,还买了早餐香脆脆的油条,油饼,母亲说油条不健康,少吃为佳,但只要轻舟看到,还是忍不住要买来解馋。孩子们的外公有时也做葱油饼,两个孩子都欢喜吃。
丰盛的早餐后,我们要么去探访亲戚;要么带孩子出游:东方明珠,观光隧道,科技博物馆,城隍庙;要么去商场或超市购物。不管到哪里,做出租车,地铁或做公交车,到处都是人,随处有小吃。一天下来,晚餐后,洗漱完,孩子们和大人都困倦了,没有看什么电视就都去睡了。上海的夜晚仍然是灯红酒绿,有时夜半醒来,看到外面灯光闪亮,汽车喇叭声声,才真正体会到“不夜城上海”。仍记得几年前上海的表哥到美国加州南部做生意,他电话里对我说道:“美国真像乡下,夜晚黑灯瞎火的,上海的晚上多么热闹呀。”
在北美作了多年“乡下人”,如今到上海“大观园”却已经不习惯城市人的热闹和夜生活。美国的日子比起中国看似平淡,但多了从容;中国的热闹夹杂着嘈杂和浮躁,自我空间很有限,心很难静下来,每晚都感觉很疲倦,与孩子们祈祷后,早早困搞去了;美国生活自我空间较多,每晚为孩子们掖好被子,花时间为孩子祈祷,他们睡下后,大致能静下心来,看看书,写写文。
离开哈城前,轻舟归心似箭地想着回到父母的家;而在上海的夜里,轻舟思念哈城的家。他乡故乡何处是我乡?轻舟想起3年前离开雪城的最后一个晚上,邻居John 和Sherry送给杰明和轻舟一帧画,画面上有很简朴的蓝色小房子,房子在绿地上,房子上有夸张的粉色大烟囱,画下有三行字:
(家是可以去的地方;家庭是有爱人的地方;有家和家庭。。。是福气。)
轻舟和杰明是有福之人,感谢神!
东方之行结束一个多月了,回想起来,难忘菲律宾孩子Resty和他的家人,虽然与他们见面的时间很有限,又不慎丢失了相机,但我们终究在10年的书信交往和赞助后,得以会面,感谢神的恩典!而Resty和家人在穷困狭小的环境中尚有喜乐总能让轻舟感动,回来后霏主动要求写了一封信给Resty,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平安返回美国。还有北京之行的几天,轻舟一家,妹妹一家与母亲朝夕相处,共游京城,北京在孩子的记忆里除了温馨的四合院,精致的故宫,雄伟的长城,恬适的颐和园,更有一起厮混,游戏,欢笑的美好时光。也难忘上海小区的早晨,霓虹闪烁的夜晚,丰盛的餐点,拥挤的人群。。。以及孩子们至今与他们的美国小伙伴津津乐道的世界独有的Maglev(磁悬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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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2009夏东方之行系列:
1. 美国-中国-菲律宾
2. 马尼拉-勒伽斯匹
3. 与Resty见面(上)
4. 与Resty见面(下)
5. 北京(胡同,北海)
6. 北京(故宫)
7. 北京(长城,鸟巢)
8. 北京(颐和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