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自信自己的克制力,也就慢慢地疏于防范Anne的纠缠,甚至连老婆的劝告当作是对自己的不信任。不自觉地和老婆的关系渐渐疏远,于此同时,Anne却在不停地纠缠,总找时间和我在一起,可老婆这边却不停地吵闹。站在老婆的立场她当然是理直气壮得理不饶人,可我天生是不怕硬怕软的那种人。小时候有位堂兄弟个子比我高,可一旦欺负我,我是奋起反抗从不服输的。直到后来有一次,我的奶奶和他的奶奶在一起说话,我和他交上了火,各自连牙咬手掐的手段都用上,等奶奶们看到时喊了一声,我俩同时松了手,一个往东跑,一个往西跑。从此后,双方再也没有惹过对方。由于这种性格,当老婆对我指责时我也不甘示弱,形成了老婆把我往外推,Anne把我往她那里拉的局面。当时又受克林顿与办公室实习生性丑闻的影响,既然总统都可以那样做,我平民一个我怕什么!等到九一一发生后,自己的人生观和道德价值观又受一次冲击,责任感也没有以前强了,在Anne的强势进攻下,我的防线终于崩溃,交械投降。常言说,女追男,隔层纸;男追女,隔层山。我坚信Anne和我之间决不只是一层纸,她用心地追,我用心地跑,可还是没有跑掉。我曾经相信的男女之间的所谓的友谊是不复存在的,而这种友谊要想持久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从卢梭和华伦夫人的关系可以看到这一点,他们之间的友情一开始是很真诚的,可一旦发展到上床的程度如果不能形成夫妻关系的话,迟早是要分手的。终于,我和Anne发展到了关系太近的程度。我一方面深深地自责自己,想努力地和她断觉关系回到老婆身边,一方面又掉入爱情的漩涡里而不能自拔。男人的激情一旦激发,可就象火山爆发一样不可收拾。当我从被动变成主动的时候是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的。因为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对爱和感情是很认真的。记得来加以前,有朋友请去吃饭,饭后他们请了三陪女去歌舞厅里的单间,碍于朋友的情面不得不去应付,就和三陪女去暗厢里去坐,钱是照付的,可是不会动手的,搞得那女人还认为我那方面不行一样。大学毕业前,导师循循教导,“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本人是牢记在心的。尽管,当时歌舞厅到处都是,三陪小姐处处不在,我都从来没有动过念头。可在Anne的面前,我却伤失了我的原则和我的信仰。我到底是怎么啦?
对人进行控制以前,首先就是要控制他的思想。虽说物质决定意识,可人的行为却是有思想决定的。就象我的母亲当年为了让我尽孝总给我讲很多孝子的故事一样,可等我长大工作以后,我还坚信我要做个大孝子。当我分到房子后,立马把父亲母亲接去住,以为这样便是尽孝,可直到后来我发现我的家已经不是我的,而是被母亲用来招待她其他的儿子,孙子,甚至孙儿媳妇的时候,我才慢慢地反思所谓的“孝子”是不是应该都象我那样。在我接他们去住以前,我跟我的经理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时那位经理劝我不要接她们住在一起,我不听,认为不接来住就不孝顺,后来才发现,经理真是有先见之明。等我移民加拿大后,在我那里住了四年的父母回了老家,可他们其他的儿子二媳妇连让他们住过月把的时间都没有。老俩口也就相依为命住在一起,一天到晚地吵个不停。
当然,Anne对我的控制也是从思想控制开始的,比如讲克林顿的风流韵事,还有她叔叔如何有老婆又有情人之类的话题。看我上了她的套,就一步步地对我控制越来越深,甚至我有一次和另一位女生走在路上说了一句话,她就醋意大发,冲着我大发脾气。更不用说我和别人一起做功课了。可和别人一起做功课是老师安排的,尽管她吃醋,她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努力地修完了八个月的功课,准备好要工作了。
由于没有学要上,Anne也就没有借口继续和我待在一起了。就象我所说的,柴米油盐还是要买的,可没有工作那有收入? 反正也没有了功课要上,就到另一家库房去打工,每天做八小时。同时也在积极地找更专业一点的工作。由于有了一个英文名,我的简历发出去也开始有回音了。别人打电话给家里,即使我不在家,老婆接电话,别人也不会只拼我的名字的拼音字母了。很快地我就有了一个操作工的面试,面试倒也顺利,面试我的负责人和经理都有和我一样的背景,也没有感觉到什么障碍,可就是没有工作机会。于是,在做库房工的同时,又经Anne的介绍打了一个餐馆的临时工。这样,一天要做十二个小时的工,加上开车从家到库房,从库房到餐馆,再从餐馆开回家,每天都要十四个小时要么在工作要么在路上。和Anne虽说藕断丝连,可关系也在越走越远。更何况,她本来就是要利用我给她补课而已,没课要补,我与她也没有用处了。终于,有一天,面试我的那位负责人打电话给我老婆问我何时能上班,我才结束了每天十二小时的打工,搬出了A城,去了叫C的小村庄。开始了十二小时的倒班工作制。
一介书生的我是如何适应高劳动强度的每班十二小时操作工?如何去闯白人世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