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禁不住疑惑地互望一眼,谭孟诚忙点开了邮件。
田院长写道:谭博士,这件事情的确让人感到气愤。他们在没有和我商量的情况下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们根本不了解我对学院发展的设想,不了解我引进你的初衷,我非常生气。我准备再去找校长谈谈,为你争取一下。你等我的消息。
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
“那现在怎么办?”简媛问。
田院长在谭孟诚义愤填膺的时候来了这样一封信,使得谭孟诚拒绝的决心动摇了,他说:“田院长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要不就先等等他的消息吧。”
“我不知道,你自己决定吧。”简媛也没了主意。
等了三天后,没有得到田院长的一点消息,简媛沉不住气,对孟诚说:“你打电话问问他吧,不能这么傻等着。”
“他让我等消息的,我给他打电话不太好吧?好像催人家似的。”
“就是要催他呀,行不行的给个痛快,我们好做别的打算。”
“算了,人家也很忙的,再等两天吧,两天后没消息我就打电话。”
不过第二天田院长的信就来了,他说:“谭博士,我找各位校长都谈过了,他们还是坚持原来的意见,现在你自己决定是否接受吧。我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地方,当然,好与不好也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要有发展的眼光。”
“嘿!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让我找别的地方,又说不该计较眼前利益,难道我如果拒绝远古大学就是只看眼前利益了?”谭孟诚被这封信搞得有点晕。
倒是简媛此刻比他坚决,她摆摆手不耐烦地说:“算了,再找地儿吧!都是些什么东西呀!”
谭孟诚父亲问道:“A级和B级差别大吗?差别不大就答应了吧。毕竟是远古大学,有几个人能进去当教授!”
教授A级和B级每年相差大约六千元的津贴,这一点谭孟诚倒不很在乎,他生气的是当初答应了A级为什么在他回国后又变卦了,明明就是骗他回来嘛!他没听父亲的话,当下就给田院长回信,表示不能接受学校的言而无信。
很快田院长也给他回了信,却说了这样一番话:“谭博士,我想你也不会接受这个结果,其实你不来这个学校也不是坏事,学校现在人际关系复杂、问题不少,来了也没有发展前途,也很难专心从事教学和科研……”
这几句话让谭孟诚愈发感到莫名其妙,一个院长为什么要讲出这番话?
简媛气不忿地说:“他什么意思啊?这个学校像他说的这样糟糕他当初拉着你回来干嘛啊?这不是存心坑人吗?!”
谭孟诚对田院长始终怀有敬意,他觉得也许田院长也有不顺心的地方,趁机发发牢骚,比如自己的事情不就是学校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吗?
简媛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田院长就是一个老奸巨滑的狐狸,学校到底征求了他的意见没有谁知道啊!
谭孟诚毫不客气地回了远古大学一封信,仿佛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他不会与这群言而无信的人为伍的信念让他卓然高傲着。就这样,谭孟诚从一名热情高涨、踌躇满志的海归变成了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