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梦想和现实交汇得最完美的土地
即便是寒冷的阿拉斯加也会叫你心旷神怡
终年积雪的洛矶山脉挡住太平洋的风雨
让温哥华四季花开展示天堂般的颜色
不错 这里是魁北克 是欧洲风格
但是那奔流不息的劳伦斯河 向东扑向大西洋
传递他走出陆地的艰辛 在加斯培他失声痛哭
四百年的魁北克老城鼓楼钟声悠悠 送他安魂曲
黎塞留河斜插过来模仿红衣主教在10号20号公路那里
白天散布正义的神的话语晚上则在流水中演绎复活的战栗
我喜欢90号公路 他让我走向高山让我回家让我找到归宿
在纽约州雪城我迷失在肮脏的酒吧不能自拔吧女有我的同胞
向我哭诉遗失的爱情我用金钱换来片刻感动
片刻欢愉竟然也让我沉思不已。。。
新泽西的曼彻斯特偶尔有高楼耸立
那里我邂逅赫鲁晓夫的秃顶儿子
我们用列宁的俄语交换共产主义的教义
忽然记起往昔祖辈的辉煌 顿时我们都黯然神伤
然后我们说英语 回到现实 咒骂东方 西方
在伏特加酒精的刺激下
我们毅然成交几笔关于垃圾的生意
在渥太华河拐弯处 在劳伦斯河激流处的大城蒙特利尔
在那些尖顶教堂的感召下 我们忽然有了信仰的冲动
我们成立文化沙龙 侃侃而谈一切没有意义的话题
冬天好冷 我们围坐在一起 回忆那些伤心往事
那个我们离开的国 那个我们离开的家 总是我们伤心的主题
我们走后他们赚了太多的钱 于是他们决定抛弃我们
为强化他们的幸福感,我们有必要变成乞丐!
密西西比河是皮毛生意刺激下成长的河 大河出处
是路易斯安那 在贫富悬殊的新奥尔良 在波本大街
罗纳尔多领我领略妓女的风采
粉红色的窗户前她们搔首弄姿 袒胸露背
我目睹物欲横流 深信它导致了原油泄漏
可怜墨西哥湾那些鸟类正在垂死挣扎 我喝了酒
在希尔顿酒店 我呕吐在密西西比河上
罗纳尔多骗了我2万美元 我却在他虚构爱情悲剧时
哭泣不止
去宾州我总有一种爬坡的感觉 80号公路像横躺的尸首
叫我老是害怕 老是陷入迷途 森林把我包围
白桦林像吊孝的女人令我进入追悼的角色并且眼泪在飞
那个叫玛丽的马来西亚女人从温暖的雪莱蛾飞来见我
山坡上的匹兹堡用大桥连着 用隧道呼吸
那所著名的大学也只是凸显这城的落寞
玛丽这次没有骗我 载满光驱的货柜
穿过80号公路 带着无人知晓的旋律 逃过海关 直奔香港
俄亥俄州我饿了我在GPS指引下吃过午饭
就是路边的红色麦当劳 那些红色的该死的汉堡包
若干天后 这些垃圾食品腐烂了我30公分的结肠
犹太医院瘦弱的女医生几经比对
一刀下去 我就肝肠寸断 昏迷不醒
我气若游丝我 生死不明
可是我却意外的勃起(须知我已经好久没有勃起)
拉动我的伤口 犹如拉动内需
我疼痛不已 我含泪呼救 护士却哈哈大笑
以为我是幽默的怪物
作风败坏的流氓 来自亚洲的下流胚 其实不是
我难以自控 因为导尿管被压阻塞
吊瓶里的盐水正在倒回我的膀胱 。。。
疏通后我泪流满面
我知道我已经被人从健康的宝座上推了下去
从此我会告别那个生机勃勃的我 或许是罪孽累累的我??
在北美我赚了一百万和一个肿瘤 这神奇的大地
我用切掉的10公分的结肠换来很多醒悟和很多鲜花
鲜花和安慰多的令人嫉妒已经足够叫我得意的死去
亲情的泪水更可化作万顷波涛摧毁大洋也淹没我的虚荣
不过在乔治亚州 在热风熏人的亚特兰大光滑的石头山上
我禅了一个下午 自以为悟道成仙
晚上驱车至南卡罗来那 我不知何故又回复到平淡无奇
我始终怀疑我的甜美的故里就是阿拉巴马
这个打草人的天地始终有野草的芳香
那些新教信徒让这块净土天空明朗四周安宁
面对开花了的静谧的棉花大地
我感到我洁白如洗
星条旗在阿巴拉契亚山坡上傻乎乎的飘着
他突然心血来潮把这山引向纽约去实现梦想
可阿巴拉契亚却在那里几经挣扎都一无所获
他不顾严寒跑到加拿大 在大雪深处他痛哭失声。。。
孤星之州得克萨斯大地辽阔水草肥美
我却因找不到理想的牛仔而大失所望
山姆 休斯顿酒鬼的性格与我相仿
爱野性十足的印第安女人行事放荡
周末的市中心堪称死城只有南郊的CHINATOWN
我同胞的火锅令我流连忘返
我还花20美元享受了一次足底按摩
小师傅来自东北却爱讲上海人的故事
就是那个高大的姚明。。。
你知道阿甘的故乡吗?那是佛蒙特州 白头山 尚普兰湖
梦幻的乡间 那个叫 圣 奥本的小镇 也有一个木头的酒吧
阳光洒满在破旧的木头上 也洒满在我们身上
我们的脸上都挂着宗教般的安详
谁知道此时是在地狱 还是在天堂?
几个白人女人满脸酒气并且笑嘻嘻的要试探我们的尺寸
那些高大粗糙的牛仔男人则高举百威啤酒
斜视我们并且狂笑不已 笑声威震89号公路
吓得那条男子汉大公路扭头就跑
我们仔细观望 原来那里打响了独立战争的第一枪
马塞诸塞 波士顿 美利坚至今仅存的自由的故乡
在这里 我有一个好友叫当那
开着心爱的皮卡 嘟囔几句法语
在美加边境卖弄他过关的速度
他爱我却不知道我伟大的国家和我神圣的伤心
他无知到神仙的地步 令我常常若有所思。。。
北美大地 我是哪一个后来者 那一个匆匆过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