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古文(文言文)介绍
李斯特(Franz Liszt),匈牙利人也,公曆一八一一年生。擅鋼琴,譜曲。性聰敏,五歲習鋼琴於其父,八歲譜曲,翌年登臺,奏畢,貝多芬奇之曰:「子之才甚高,今後將無有及者。」。後赴維也納,師從車爾尼,甚謝其師,常嘆曰:「吾之所學全車爾尼所授!」後至巴黎公演成功,交達爾古特夫人,與之居。生三子,其一從瓦格納。又與俄親王王妃同居,然出家以避婚。常奔走各地授課濟貧,深得名望。晚年,苦肺疾,一八八六年卒,年七十六,葬於德國。
李氏儀表不凡,眾多愛其貌,而觀其奏。亦常即興奏曲,或記全曲而奏之,眾奇而嘆。然其曲多衒而難奏。深交於蕭邦。
李斯特共作有十三首交响诗,
其中最著名的有:以拉马丁的诗为依据的《前奏曲》,根据哥德的同名戏剧而写的《塔索》,以古希腊神话为题材的《奥菲欧》和《普罗米修斯》,根据雨果的同名诗创作的《玛捷帕》,从考尔巴赫的壁画得到灵感的《匈奴之战》,以席勒的同名诗为基础的《理想》,取材于莎士比亚同名悲剧的《哈姆莱特》。
《山中所闻》(Ce qu'on entend sur la montagne "Berg-Symphonie"[法],又译《山岳交响曲》)S.95,源于雨果后来收录于诗集《秋叶》的诗作《来自山上的声音》,诗中描绘了自然与人类的差别与征战,最终是大自然的力量使人类归于安宁,和谐。李斯特后于乐谱前的序言中明确解释了该作品的结构:“诗人听到了两种声音:其中之一是强而有力,条理井然的欢乐颂歌,另一种则是充满悒郁,苦闷,泪笑交并,兼带诅咒的声音。两种声音彼此掺和,交错出现,又互相融合。最后,经过清明的观察,才逐渐解脱,继而消失。”
《塔索,哀叹与胜利》(Tasso,lamento e trionfo,[法])S.96,取意于拜伦的诗篇《塔索的哀诉》,用作歌德戏剧《托夸多·塔索》的序曲。其主题为李斯特1837年漫游威尼斯时所听贡多拉船夫哼唱的诗《解放的耶路撒冷》的开头。李斯特所写序言为:“这位失意诗人的坎坷命运,分别被前一世纪的德国和英国两大诗人歌德,拜伦撰写成诗。歌德所看到的,是塔索生涯中光彩灿烂的一面;而拜伦则以为诗人受到艰难苦恨所扰,因而丧失了高阶级和高贵出身所占的优势。1849年当我们受托为歌德的戏剧作序曲时,无可否认的,拜伦那种藉咒文呼出伟大诗人亡灵的虔敬同情心,对我们处理这个问题具有决定性的影响。不过,拜伦虽然为我们叙述了塔索在监牢里的呻吟,但他在《哀诉》中如此崇高而雄辩的表达出深切的痛苦时,却没有涉及已经期待着这位《被解放的普罗米修斯》的作者——富于骑士气概的塔索的胜利。这胜利来的为时虽晚,却非常公正。我们想甚至连作品的标题都应该指明这一点,我们想竭力系统阐述这位生前遭受不幸而死后他的光彩却使他的仇人颤抖的天才的这种鲜明的对照。塔索在费拉拉宫廷恋爱和受苦;他在罗马得以雪耻;他的光荣一直为威尼斯民歌所传颂。这三点同他那不朽的荣名是密不可分的。如果用音乐来表现这些,我们首先要乞灵于这位英雄的伟大亡魂,好像他至今仍出没于威尼斯海域似的;其次,我们再来看看塔索在写出他的杰作的费拉拉宫廷中出席节宴时那副傲然和忧伤的形貌;最后,我们在跟踪到罗马这座不朽的城市,即为塔索戴上光荣桂冠并尊他为殉道者和诗人的城市去。”塔索为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诗人,因爱上费拉拉公爵(他的主人)的妹妹而倍受磨难,其狂热的爱情诗和叙述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诗作《解放了的耶路撒冷》,在以古典作品为楷模的同时大胆穿插抒情幻想,被视为大逆不道,被迫监禁于精神病院7年,其间仍坚持创作;出院后即开始流浪生活及创作;而在罗马教皇欲召之往罗马加冕时突然去世。
《前奏曲》(Les Préludes[法])S.97,系李斯特根据奥特朗诗作《四元素》所作四首男声合唱曲的管弦乐前奏改编而成,并在扉页引用拉马丁《诗与宗教的和谐》的一节:“我们的一生,不就是由死神敲出头一个庄严音符的无名之歌的一系列前奏吗?爱情是每一颗心最向往的曙光,暴风雨猛烈德冲散了青春的幻想,它那致命的雷电毁灭了神圣的祭坛,可是,最初感到的愉悦与欢乐,不受到暴风雨的干扰的那种命运在哪里呢?有没有这样一颗遭受过残酷折磨的心灵,当暴风雨一过去,而他却不从田园生活的宁静中去寻找抚慰呢?然而,看来人们很少会长久安于昔日投入大自然怀抱时所获得的那种温柔与宁静;一旦号角长鸣,他便急速奔向召唤着他的危险岗位,以便在战斗中完全恢复自信,并充分发挥它的力量。”主导动机C-B-E取自贝多芬的作品,此后弗朗克等作曲家也有应用。
《奥菲欧》(Orpheus),S.98,取材于古希腊神话。原为格鲁克同名歌剧1854年在魏玛上演时所作绪引音乐,后经改编。序文如下:“我们曾在两三年前指挥格鲁克的《奥菲欧》上演。排练期间,我们为了面对奥菲欧这个名字在古希腊诗情画意的神话上的地位,必须在严肃而保持调和之下,把此人物刻画出来,遂从大师那用单纯来感人的立场孕育出我们的想象。于是,卢浮宫中的艾特鲁斯坎之瓶,便不觉浮现眼前。在这个瓶子上面,画着最伟大的诗人兼音乐家奥菲欧。他头戴花冠,身穿镶满星样花纹的外套,嘴角微张,像在说话,又像在唱歌,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里拉琴弦。那幅景象,顽石若侧耳倾听也不禁会流下泪来。森林中的动物都在竖耳聆听,人类野蛮的本能亦消失殆尽,凝神谛听。小鸟们停止了啁啭,小河不再淙淙流淌,高兴的笑声,亦因此乐一响,顿时凝然。这种音乐的声音,明白的向人间展示出艺术的柔和的力量,光荣的闪耀以及潜移默化的能力。在今天,人类即使获得最纯洁的道德教育,接受最准确的教导,或得到科学权威的指正,以及在精神方面作哲学性的研究阐明,甚至还受到高等文明的陶冶,我们的心还是一样有可望野性,肉欲和感官享受的本能。而压抑此项本能,甚至予以升华,便是艺术的使命。像柔和的难以抗拒其魅力的光一样,那旋律的波动和那强而有力的和弦,在所有人的心中,在社会最深层激战的反抗者身上扩展。而那就是奥菲欧,也就是艺术。奥菲欧为优丽狄西悲伤叹息,他由地狱的群魔手中夺回了优丽狄西,却指把她召出幽冥之途,而没能使她复生。不过,至少像烂醉的凶狠的巴卡斯之女巫那样,在盲目的妄想对炽烈的肉欲报以轻蔑和破坏,致使艺术毁于她残忍的权杖以及粗野的激情之下的野蛮时代是不会再复活了。如果我们可以把我们的思想完全而具体的表现出来,我希望能将所有艺术作品所具备的协调和沉静的教化性格,也就是充沛愉快的精力,堂皇的威严,陶冶性灵的高雅清音,微风般甜美的波动,空气中荡漾着的神秘而透明的芳香,都一一描写表达出来。”
《普罗米修斯》(Prometheus),S.99,为赫尔德戏剧《被解放的普罗米修斯》上演所作独立序曲的扩展,并题序言:“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和朦胧晦涩的观念。然而,它在我们的感觉中,却是永远不朽的,同时,它又似乎充满了难以实现的希望。根据种种知识性的解释来判断,这个神话和我们的本能,痛苦,以及幸福的期望等,都有密切的关系。古代的几乎每一座雕塑,都会显示出与这个神话的内在关联。我们不必去费力探索,也无需采用什么新的手段来重新塑造这个古代的传说,而只要在音乐领域里,将神话以种种形态赋予灵魂即可。也就是说,我们的责任只在于完成能表现为追寻最高目标的大胆执著,坚毅,忍耐,表达我们赖以赎罪的创作力,活动力,苦痛的呐喊,鲜血泪痕,以及对救世主的信赖等的作品。苦恼与净化!这个描写过于真实的寓言的根本概念,被束缚得太紧了,需要由像阵雨前的闪光雷声一样的东西来点缀它!而那孕育胜利的艰难百忍,卓绝毅力,便是形成此曲音乐风格的根本要素。”
《马捷帕》(Mazeppa),S.100,原型即雨果同名叙事长诗作题诗的《超级练习曲》第4首(题献雨果)。马捷帕是生长在波兰宫中的哥萨克人,在传说中因与一宫女相爱而遭受严厉惩罚——绑在一匹野马背上逐出宫廷,几乎丧命,后被哥萨克人搭救,后成为乌克兰哥萨克人的首领,屡建战功。
《节庆之声》(Festklänge[德]),S.101.
《英雄的葬礼》(Héroide funèbre[法]),S.102,创作背景是1849年6月匈牙利反抗俄奥联军起义因受残酷镇压而惨败。作品采用了1830年李斯特早年作品《革命交响曲》(未完成)手稿中的某些素材。
《匈牙利》(Hungaria),S.103,作者纪念祖国而作。
《哈姆雷特》(Hamlet),S.104,李斯特原计划为1856年在魏玛的莎士比亚戏剧节上演而作此序曲,但当时未能如愿;后于1858年完成。
《匈奴之战》(Hunnenschlacht[德]),S.105,取材于[德]考尔巴赫的一组历史壁画。描写匈奴国王阿提拉(406-453)率大军越莱茵河,西侵高卢。
《理想》(Die I deale[德]),S.106,为席勒同名诗篇而作,在建于魏玛的“歌德-席勒纪念碑”落成的揭幕典礼上演奏,其中一主题取自其男声合唱曲
《艺术家》(席勒作词)。标有“理想”“渴望”“醒悟”等小标题。
《从摇篮到坟墓》(Von der Wiege bis zum Grabe[德]),S.107,根据[匈]济奇(Zichy)的画作而作,分三部分:摇篮-斗争的一生-入坟墓(或作摇篮-人生-坟墓)。
http://news.sin80.cn/classic/m/Liszt_Symphonic_poem.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