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之恋（1）：不变的恋情、被明“抢”暗偷的经历

早在1999年为全家设计奥地利行程时，企鹅太太就按排了从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到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游玩计划。然而，由于匈牙利驻美国大使馆给予的错误签证信息，那次行程以在奥匈边境被匈牙利边防警察审查、关押而告终（《旅途中被关押的经历》）。2008年，为全家设计捷克行程时，企鹅太太想按排从布拉格到布达佩斯游玩，遭到了企鹅先生和女儿的一致反对。他们俩对那次被关押的经历记忆犹新，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匈牙利不太感兴趣。今年4月底，企鹅先生邀请企鹅太太陪同他参加5月下旬在维也纳的一个国际会议。企鹅太太欣然同意，因为她再次萌发了从维也纳前往布达佩斯游玩的想法。这次终于成行，实现了她探访布达佩斯的梦想。

企鹅先生和女儿都很好奇企鹅太太对探访布达佩斯如此执着，他们不止一次问过她“为什么”。企鹅太太在1999年给了他们3个理由说服他们同意前往布达佩斯：一是布达佩斯有一些吸引人的艺术珍品和建筑瑰宝；二是当时全家还从没有探访过任何曾经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东欧/中欧国家，对之非常好奇；三是企鹅太太深受有关奥地利一位皇后电影的影响（《茜茜公主》，《年轻的皇后》，《皇后的命运》）。电影中多次提到“匈牙利土地肥沃，牛羊成群。。。；匈牙利人民勤劳善良。。。”，使她对那片土地充满了向往。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成熟的企鹅太太逐渐明白她对匈牙利着迷有一层更深的原因，那是对匈牙利多灾多难历史的同情以及对匈牙利人坚韧民族情节的尊敬和佩服。坎坷沧桑的匈牙利历史上记载着它曾经被鞑靼人、奥托曼帝国、奥地利帝国统治；经历了匈牙利独立战争、世界一战、世界二战的战火创伤；以及被前苏联共产党洗礼蹂躏。但是，匈牙利人前赴后继地追求着民主和自由，不屈不挠地从一次次灾难中站立、重建美丽家园。与此同时，他们没有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对文学、艺术、音乐等等的追求。这一切使企鹅太太对匈牙利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也许是由于这种特殊的感情，企鹅太太在布达佩斯的有些行为不可理喻，以至于这位有20多年旅行经验的老游客有了第一次被明“抢”暗偷的经历。企鹅太太到达布达佩斯Keleti火车站刚下火车就感到特别的亲切，发出了“布达佩斯，我终于见到了你”的感慨。由于匈牙利钱币尚未加入欧元系统，因此，企鹅夫妇首先用美元兑换匈牙利钱币FORINT，简写HUF，中文翻译是“福林”。因为是在网上预订的旅馆，已经用信用卡付了住宿费，因此，只需要兑换3天游玩和吃饭的零用钱。根据以往旅游经验，飞机场和火车站的外币兑换率比较差。旅游早期，企鹅夫妇通常只在这些地方兑换少量当地货币，乘出租车或公共交通到达旅馆后，到市中心兑换大部分当地货币。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不在乎兑换率差价，一下飞机或火车就兑换当地货币，然后，集中精力游玩。因此，这次也不例外，企鹅夫妇以1美元兑换150.804匈牙利福林的兑换率换了接近十万福林。拿着那十万福林使企鹅太太想起了当年去意大利游玩兑换意大利里拉的经历：有些不知所措，同时觉得很“富有”：）））。

企鹅夫妇很快就到达市中心预订的旅馆。稍作安顿后就外出逛街。刚出门不久就见到两个外币兑换站，电子屏幕上象大广告一样写着欧元、美元等主要货币与匈牙利福林的兑换率。看着1美元兑换191.000的红色显示，企鹅太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请企鹅先生看。他说“那上面是写的1比191”。话音刚落，他们俩面面相嘘，同时意识到在火车站兑换美元时被明“抢”了一百多美元。企鹅先生“恍然大悟”地说：“难怪那里的工作人员给了我一个VIP卡，鼓励我下次再去那里兑换，说是有VIP服务。原来他们是宰人没商量，蒙刚下火车的游客，尤其是象你这样对匈牙利着迷的傻瓜”。企鹅太太“反唇相讥”说：“对匈牙利不着迷的你也聪明不了多少”。说完，两人都忍不住笑了。除了惊讶从来没有在同一个城市的同一天见过这么大不同的外币兑换率（相差20%以上），以及感慨火车站外币兑换站真会宰人以外，企鹅夫妇并没有生气，因为火车站外币兑换站是明码标价。企鹅夫妇在那里兑换美元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兑换的钱本来就是打算消费在布达佩斯，只不过火车站的外币兑换站赚得太容易了。再说，万一兑换的匈牙利福林不够用，身边还有不少的美元以及信用卡。因此，企鹅夫妇依然高高兴兴地游玩。（注：布达佩斯有3个火车站，企鹅夫妇被明“抢”的经历发生在Keleti火车站，其它两个火车站情况不详。计划去布达佩斯旅游的朋友们尽量不要在Keleti火车站兑换钱。）

虽然被明“抢”，感觉上有些不舒服，但企鹅夫妇没有气愤。然而，企鹅太太到达布达佩斯第2天参观圣斯蒂芬大教堂时被偷却使她生气了好一会儿。那天是星期六，参观圣斯蒂芬大教堂时恰好有一对新人正在那里举行婚礼。崇拜大厅因婚礼被封，游客们只能从右边侧门进入，站在规定的一个小区域里欣赏大教堂内部结构包括崇拜大厅。因此，比较拥挤。企鹅太太专注地欣赏着大教堂的拱顶、祭坛、窗户。。。，并且拍摄了一些照片。不远处的企鹅先生也在欣赏着大教堂。欣赏得差不多，离开拥挤的人群出门时，企鹅太太突然发现随身背的小皮包拉链是开着的。她刚开始没有想到被偷，以为是自己忘记关包。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检查小皮包里面另一层拉链，因为那里面放着钱。不幸的是那一层拉链也是开着的，里面2万多匈牙利福林纸币都没有了，只有45分硬币。企鹅太太立即将被偷事实告诉企鹅先生，并且感到很生气，不仅是对小偷，还有对她自己。小偷当然可恶，因为他/她（们）侵犯别人财产，不劳而获。而企鹅太太自己也要负一部分责任，因为她没有保护好随身物品，使小偷有机可乘。她告诉企鹅先生在参观大教堂那么拥挤的情况下，她没有将小皮包放在身前，而是随意地放在身后。回想起来，她在拍照时感觉到有人动她的皮包，只是她没有想到是小偷，以为是因为比较拥挤，别人碰到她的包而已。

企鹅先生听完企鹅太太的叙述，在表示同情的同时，安慰企鹅太太不要生气：“既然发生了，也没办法。再说，损失不大，只有一百多美元而已。从中吸取教训，以后游玩时保护好随身物品”。然而，企鹅太太依然生气，这是她在20多年的旅程中第一次“失足”。她在小偷猖獗的意大利罗马、威尼斯等地以及西班牙的马德里、巴塞罗那等地都没有被偷，却在布达佩斯被偷，实在令她恼火。她决定用不吃中午饭和取消下午去Szechenyi温泉浴场泡温泉的计划处罚自己。企鹅先生听了却哈哈大笑，说：“好了，你现在‘从来没有被偷’的吹牛资本没有了吧？！也许通过这个经历使你学习谦卑的功课。小偷感受不到你的生气，你这样生气只是伤你自己。用不吃中午饭和不享受处罚自己就更不对了。花了大钱到这里旅游，却因为失去那一点小钱就放弃，岂不是损失更大。所以，咱们应该继续好好地吃，开开心心地玩。”被企鹅先生这么一说，企鹅太太的气消了许多，有食欲吃了一份很好的午餐，又到Szechenyi温泉浴场泡了3个多小时的温泉。

经历这次被偷，企鹅太太意识到：（1）小偷有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包括教堂等宗教场所。（2）小偷很容易在人群拥挤的地方作案得逞，如地铁（站）、公交车（站）等。如果那天不是因为大教堂有婚礼被封主要入口而拥挤，小偷不容易得逞。（3）小偷有可能是个人单独作案，也有可能是团伙集体作案。企鹅先生回想当时的情况，有一个人行为可疑。那人就站在企鹅先生身边，东张西望，拍照片时不对着大教堂，却对着拥挤的人群胡乱拍。当时，企鹅先生纳闷，那有象这样拍照片的。那人有可能是小偷团伙中望风的，或者是寻找下一个作案目标。（4）游客对管理好自己的财物负有完全的责任。在佩斯被偷的前一天游玩了布达，当天晚上，企鹅先生请企鹅太太将她小皮包中的信用卡、驾驶证、以及几百美元现金交给他，存放在旅馆房间的保险箱里，只给企鹅太太留了2万多匈牙利福林（相当于一百多美元）。企鹅太太问：“为什么？”当时，企鹅先生回答：“我看你在游玩布达宫和马加什教堂时是那么的随意、投入，背着一个Gucci包有些显眼。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将那些东西留在保险箱吧。”反正与企鹅先生一起出游都是他付款，企鹅太太就将信用卡、驾驶证、以及美元现金交给他，放在保险箱。当第2天被偷事件发生时，企鹅夫妇特别感恩前一天晚上将那些证件和美元现金从企鹅太太的小皮包中取了出来。同时，他们也“感谢”小偷技术高明、娴熟，没有将企鹅太太的小皮包割破。这些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后语】：旅行途中，企鹅夫妇与女儿通过电子邮件一直有联系。为了不使孩子担心，企鹅太太没有立即将被偷通过电子邮件告诉女儿。然而，当返回的飞机刚降落到美国国土，可以通电话时，企鹅太太在第一时间给女儿打电话报平安，同时讲述了被偷的前因后果。女儿的第一句话是：“爸爸真聪明！”接着，她问：“妈咪，你还那么迷恋匈牙利吗？”企鹅太太回答：“当然！就像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完人，每个人都有优缺点一样，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一个完美的国家，每个国家都有好人和坏人。除了小偷和在火车站换钱的那些人，无论是在旅馆、饭店、旅游景点，还是在路上问路，爸爸妈妈遇到的匈牙利人都非常友好。整体来说，爸爸妈妈在布达佩斯玩得是愉快的。”女儿回答：“一百多美元是很小的损失，你们玩得开心更重要。我为你们感到高兴。”但她又加了一句“妈咪，爸爸的基本常识就是比你好呀。”嘁，早知道如此就不告诉她被偷的经历了，无形中她老妈的形象矮了一截，而她老爸的形象又被升高一大截：）））。






音乐《爱之梦》（李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