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
当中国的祖先在公元前2247年左右告别巴别塔,由美索不达米亚的两河流域从西向东,迈进中国大地时,我们发现当时的中华祖先所敬拜的,正是《圣经》中所说到的义人挪亚和他儿子闪的上帝。传说中的“五帝”中最后二位分别是尧和舜。这二位先帝的一直以圣王的美名而流传了下来。论到尧,孔子这样说:
原文: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译文∶孔子说∶“尧作为国君真伟大啊!崇高啊!只有天最大,唯独尧能效法天。他的恩德广博无边,老百姓不知道怎样去称赞他。他的功业真崇高啊!他的礼仪制度也太美好”《论语·泰伯第八》
《书经·舜典》中记载舜帝“肆类于上帝。”从这两则短短的描述之中,可以看出尧和舜都是敬拜真神上帝的。中国上古社会所传习的圣人之道,也是自尧舜开始。中国最古老的《书经》的第一篇就是《尧典篇》。
因此,我们似乎有理由确定尧舜二帝为中国人的祖先之列。《书经·梓材》有这样的记载∶
原文∶“皇天既付中国民,越厥疆土于先王。”
译文∶“皇天上帝将中国版图及其人民赐给先时的圣王。”
可见中国的先民深信,是上帝赐给他们圣王以及美丽的国土和广大的人民的。所有的先王都是受命于天。使徒保罗这样说:“他从一本造出万族的人,住在全地上,并且预先定准他们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要叫他们寻求上帝,或者可以揣摩而得,其实他离我们各人不远。”(徒17∶26-27)
上帝不仅将各国安置于各地,又赐给他们完全的自由。“他在从前的世代,任凭万国各行其道。”保罗这里所说的上帝“任凭万国各行其道,”就是给万国自由行动的权利。当早期的中国人顺天而行,就有福惠从天而降临到他们;若是背逆上天而行,国家所面临的就是灾祸;君王就被剪除,而由仁德之主取而代之。
在漫长的年月中,上古的大多数君王都是敬畏上帝,顺天而行。根据史书所载,秦王朝之前的三朝的最后一个君王都偏离了正道,上帝就兴起仁德之主来攻击他们,不仅取了其王位,而且改朝换代。
原文∶“天道福善祸淫。降灾于夏,以彰厥罪。”
译文∶“天道乃是赐福善良而降祸于淫恶。上天降灾于夏朝,以彰明其罪恶行径。”《书经·汤诰》
领导中国历史上第一次革命的汤,上顺天心,下合民意,应时而起,革除了夏桀的命,推翻了背离天命,日趋腐败的夏朝而建立了商。汤王在征伐之前对民众说∶
原文:王曰∶“格尔众庶,悉听朕言,非台小子敢行称乱。有夏多罪,天命殆之。今尔有众,汝曰∶‘我后不恤我众,舍我穑事而割正夏。’予惟闻汝众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
今汝其曰∶‘夏罪其如台?’夏王率遏众力,率割夏邑,有众率怠弗协,曰∶‘时日曷丧,予及汝皆!’夏德若兹,今朕必往。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汝。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尔不从誓言,予则戮汝,罔有攸赦。”
译文∶王说∶“来吧!诸位,都来用心听我讲话。并不是我这年青人敢去作乱,而是因夏罪恶多端,天命我去攻灭它。现在,你们众人,常说∶'我们的君主太不怜恤体贴我们大家,荒废了我们农事而去征伐夏邑,民众都因而怠慢不恭,跟他不和洽,说,这个太阳什么时候才会灭呢?我情愿跟你共同灭亡!’夏的罪行如此,所以我如今一定要前去攻灭它。你们辅助我,来推行天的刑罚。我将重重地赏赐你们。你们不要不相信,我是不会背信食言的。你们如果不听从我的誓言,我就要把你们和你们的儿子都杀掉,没有一个能得到赦免。”《书经·汤誓》
可见,汤王明白征伐夏桀的使命来自于上帝;他耐心地向民众解释这一使命的神圣性质,若有不听命的,实际上就是不从上天之命,因此其刑罚也是严重的。如同在以色民中兴起士师来领导并施行拯救一样,上帝在中国兴起了这些圣王来实行其对中国的领导。
原文∶“呜呼,惟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惟天生聪明时义。”
译文∶“天生下老百姓就有七情六欲,没有君主就会生乱;只有天生聪明睿智之才能治理祸乱。”《书经·仲虺之诰》
成汤之德,闻名瑕迩,甚至及于鸟兽。现代汉语成语中的所说的“网开一面”,就是指着成汤的宽柔之心而言。据《吕氏春秋异用篇》所载,汤使人织网,仅织三面而网开一面。在中国的历史上,大禹因治水有方流芳万世;汤则因献身救旱而名留青史。
原文∶“汤之救旱也,乘素车白马着布衣,身婴白茅以身为牲祷于桑林之野。”
译文∶“汤王救旱,赶着素车白马,身着大麻布衣,腰系白茅,将自己当作牺牲,在野外的桑林之间向上帝祈祷。”《尸子卷下》
汤王献身祈祷,以救天下大旱一事,也被受到孔子尊重的同时代史家吕不韦记入了《吕氏春秋》∶
原文∶“昔者汤克夏而正天下,大旱五年不收。汤乃以身祷于桑林,曰∶‘余一人有罪,无及万夫,万夫有罪,在余一人。无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神伤民之命。’于是剪其发其手,以身为牺牲,用祈福于上帝。民乃甚悦,雨乃大至。”
译文∶“古时汤王克胜夏桀而治天下时,适逢天下五年大旱,没有收成。汤王于是献上己身,在桑林中祈祷,说∶‘这是我一人之罪,请不要连累万民;就算是万民有罪,也是罪在我一人之身。不可因我一人之不聪敏,而使上帝鬼神(相当于圣经中‘灭命的天使’)伤万民之命。于是剪发,缚手,将自己当作牺牲,向上帝祈福。万民大喜,雨水大降。”《吕氏春秋·顺民篇》
这里所说的天下大旱虽为五年,但更为古今学者所公认的时间却是七年。《吕氏春秋》着名注释者,汉代的高诱就是这种看法。王充(27-97)着《论衡·感虚篇》也作七年。《竹书纪年卷五》列出汤之大旱,始于汤在位第十九年而终于二十五年,前后共七年。王国维证明今本竹书纪年为伪,所记起始年限是否确实,尚需辨证,但有一点是与传统所记一致,即汤之大旱为时七年。似乎可以确定,大旱在夏桀时就已发生。
令人惊讶的是,汤所遭的五个大旱荒年,恰与古埃及所遭的七个荒年中第二年年尾相应!都发生在公元前1766年!两地发生的七年大旱同时发生同时结束。
据《圣经》记载,现今以色列人的祖先,乃是亚伯拉罕的儿子以撒所生的雅各。雅各有十二个儿子,最受他宠爱的是约瑟,因为“是他年老生的。”(创37∶3)。父亲的偏爱激起了哥哥们的不满,他们竟联手将约瑟卖给了埃及人。约瑟在埃及时,得到上帝的启示,解开了埃及法老所做的一个梦。
“这就是我对法老所说,上帝已将所要作的事显明给法老了。埃及遍地必有七个大丰年;随后又要来七个荒年,甚至在埃及地都忘了先前的丰收,全地必被饥荒所灭。”(创41∶28-39)
后来所发生的事,果然照着约瑟所说的。“埃及地的七个丰年一完,七个荒年就来了,正如约瑟所说的,各地都有饥荒,惟独埃及全地有粮食。...当时饥荒遍满天下,...因为天下的饥荒甚大。”(创41∶53-57)
中国商汤救旱,恰好证明遍满天下的七个荒年的《圣经》记载,是准确无误的。而《圣经》的记载也证实了中国关于商汤救旱的历史记载。两者相遇在公元前1766年!这一记载,向中国人提供了另一个独特的证据,《圣经》是真实可信的。
从年代比较表上,细心的读者,还能看出另一个发生在同一时期的同样惊人的历史事件∶即以色列人在摩西率领下的出埃及,并在约书亚的领导之下于公元前1401年最终安居迦南,与中国人在盘庚率领下在公元前1400年完成历史性的迁都与朝代的更名。
七个荒年之时,以色列的众子都迁到了埃及,在约瑟的看顾下,度过了荒年。以后就在埃及住下来了。后来,“有不认识约瑟的新王起来,治理埃及。”(出1∶8)苦待以色列人,使他们作了埃及人的奴隶。四百三十年之后,上帝兴起了摩西,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恢复他们祖先对上帝的信仰。几乎与此同时,上帝兴起了盘庚,将商都从奄(今山东境内)迁到了殷(今河南境内)。为什么要动迁呢?
原文∶“尔谓朕∶‘曷震动万民以迁?’肆上帝将复我高祖之德,乱越我家。朕乃笃敬,恭承民命,用永地于新邑。”
译文∶“你们会向我提出这样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要使万民震动而迁徙呢?’我之所以迁徙,是上帝将要使我们复兴我们祖先的德行,从而安定治理我们的家园。我要孜孜不倦地向着忠厚谨慎的目标迈进,恭谨地保护民众的生命,从而使大家永远幸福地居住在这新邑。”《书经·盘庚下》
盘庚所给迁都的答案,竟与摩西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的原因一样无二。都是要恢复祖先们对上帝的德行ⅵ而这种德行,乃是以敬畏上帝为根本特色的。
我们在《圣经》中看到,为了保存或恢复百姓对他的信仰,上帝将他们从那些腐化不堪的地方迁走。公元前2247年建造巴别塔时,上帝将“众人分散在全地上。”(创11∶9)。亚伯拉罕蒙上帝呼召时,“耶和华对亚伯兰说∶‘你要离开本地、本族、父家、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去。’”(创12∶1)。以色列人出埃及,盘庚的迁都,甚至清教徒离乡背井,来到荒无人烟的美国。我们在这些史实中看到了目标与手段的一致性ⅵ这个事实表明了这样一个真理∶那位领以色列人出埃及的耶和华上帝,与指示盘庚迁都的上帝,乃是同一位至高的真神。
后来周公在回顾夏商两朝的历史时说∶
原文∶王若曰∶“诰告尔多方,非天庸释有夏,非天庸释有殷。乃惟尔辟,以尔多方,大淫图天之命,屑有辞。乃惟有夏,图厥政,不集于亨。天降时丧,有邦间之。乃惟尔商后王,逸厥逸,图厥政,不蠲蒸,天惟降时丧。”
译文∶王这样说∶“告诉你们这许多的邦国,并不是上天要舍弃夏国,也不是上天要舍弃殷国,而是因为你们的君主及你们天下四方的邦国,行为过度放肆,鄙弃了上天的命令,并且还振振有辞地为自己的罪行辩护,(所以,上天才舍弃了你们。)由于夏国政治黑暗,不能尽心尽意地去祭祀神灵,所以上天才给夏降下了欣?的大祸,并且让另外的邦国来代替了它。你们商代的末代君主,(不能汲取夏的教训,)依然过度享乐,使政治十分黑暗闭塞,祭祀时奉献神灵的祭品很不洁净,所以上天才给殷降下丧亡的大祸。”《书经·多方》
我们不必为上帝亲临人间事而感到惊讶,对于背道的犹大众民,圣经中记载了上帝的话说∶“因为你们没有听从我的话,我必召北方的众族和我仆人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来攻击这地和这地的居民,并四围一切的国民。”(耶25∶8-9)。可是尼布甲尼撒因骄傲自大,受到了上帝的惩罚。三朝老臣但以理对尼布甲尼撒的孙子伯沙撒王说∶“王啊,至高的上帝曾将国位、大权、荣耀、威严赐与你父尼布甲尼撒;因上帝所赐他的大权、各方、各国、各族的人都在他面前战惊恐惧。他可以随意生杀,随意升降。但他心高气傲,灵也刚愎,甚至行事狂傲,就被革去王位,夺去荣耀。他被赶出离开世人,他的心变如兽心,与野驴同居,吃草如牛,身被天露滴湿,等他知道至高的上帝在人的国中掌权,凭自己的意旨立人治国。”(但5∶17-21)。
孟子对此总结说∶“顺天者昌,逆天者亡。”顺从天意就必昌大,违逆天意必致灭亡。因为天是至公至义、至仁至善的。
秦始皇之前的中国古代社会实际上,是真正的神权政体。孟子说∶“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国之所以废兴存亡亦然。”(《孟子·离娄章句上》)夏商周三代所以得天下,都是领受天命,凭借的不是版图与势力,而是上天所赐之德行。汤王占地不过方圆七十里,文王也不过方圆百里,天下的许多诸侯国的版图都比他们要大,然而他们以美德着称于世,受命于天,而得天下。“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诚服也。”《孟子·公孙丑章句上》。
“钦崇天道,永保天命。”《尚书·仲虺之诰》
历代的圣王都懂得敬畏天道,不辱上天所交托的使命。即使有新王从前任手中接过王位,表面上是旧王所任命或禅让的,但中国古人深深地懂得,真正立王废王的是皇皇上天。请听孟子与万章之间的对禅让问题所进行的一段对话∶
万章问孟子∶“帝将天下交给舜,有这回事吗?”孟子回答说∶“不对。天子不能把天下交给人。”万章又问∶“那么舜得天下,是谁交给他的呢?”孟子说∶“上天交给他的。”万章说∶“上天交给的,是上天所反复叮咛告诉他的吗?”孟子说∶“不。天不说话,只不过用实际行动和事情体现出来罢了。”万章说∶“用实际行动和事情体现,是怎么回事呢?”孟子说∶“天子能向上天推荐人,但不能使上天把天下交给人;诸侯能向天子推荐人,但不能使天子封他为诸侯;大夫能向诸侯推荐人,但不能使诸侯封他为大夫。过去,尧把舜推荐给上天,上天接受了,并把他交给百姓,百姓也接受了,所以说上天不说话,而用实际行动和事情体现罢了。”《孟子·万章句上》
孟子后来作出结论说∶“非人之所能为也,天也。”《圣经》的记载,肯定了人间政权的天定原则。“这是守望者所发出的命,圣者所出的令,好叫世人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或立极卑微的人执掌国权。”(但4∶17)那真正在人间掌权的是上帝,要成就上天的旨意。
不仅孟子说天不说话,而且孔子也说过“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纵观中国古经,天意在人生中是至为重要的。整个儒家哲学的基础就是敬天。中国人所说的天究竟是谁?我们在下面要作进一步地分析与探讨。
然而,三代的道统破坏了。自秦始皇开始,中国第一次有了靠武力争胜的中央集权,出现了皇帝之说。而且又搞起了对五帝的崇拜。秦王朝不可一世,结果成了最短命的朝代。这也是天意不可违、逆天者亡的一个例子。
在三代的帝王,崇祀上帝乃是最为重要的一项工作。每天都有两次对上帝的祭祀∶早晚祭。受孔子所尊敬的武王这样说∶
原文∶“予冲子夙夜桎祀。”
译文∶“我这个青年人,必早晚祭祀。”《书经·洛诰》
《诗经》中更是有许多祭祀上帝的记载∶如“我将我亨,”我们奉养,我们献飨;维羊维牛。供奉牺牲牛羊。维天其右之。“敬祈天帝接受。”《诗经·我将》
中国古人所祭祀的这位上帝,并不是一位抽象的天神,而是具有位格的真神。令人费解的是,有些人承认人是上帝造的,却不认为上帝能听能看,以为上帝是一位非人格神。有两段圣经的经文可以供有这种看法的人参考:
“能听的耳,能看的眼,都是耶和华所造的。”(箴20∶12)
“你们民间的畜类人当思想,你们愚顽的人到几时才有智慧呢?造耳朵的,难道自己不听见吗?造眼睛的,难道自己不看见吗?管教列邦的,就是叫人得知识的,难道自己不惩处人吗?耶和华知道人的意念是虚妄的。”(诗94∶8-11)
圣经中多次提到上帝在梦中向人显现。当以色列王大卫死后,其子所罗门接替他做了王。圣经上说“所罗门爱耶和华,遵行他父亲大卫的律例,只是还在邱坛献祭烧香。”(王上3∶3)上帝悦纳了所罗门王的虔诚之心,“在基遍,夜间梦中,耶和华向所罗门显现,对他说,‘你愿我赐你什么?你可以求。’”(王上3∶5)
所罗门也像中国的古代的圣王一样,谦卑自守,以小子自居,向上帝求道∶“耶和华我的上帝啊,如今你使仆人接续我父亲大卫作王;但我是个幼童,不知道应当怎样出入。仆人住在你所拣选的民中,这民多得不可胜数。所以求你赐我智慧,可以判断你的民,能辨别是非。不然,谁能判断这众多的民呢?”(王上3∶5,7-9)结果,上帝不仅应许赐给他智慧,还将国运、荣华等都赐给了他。
《书经》记载,大约与所罗门王同时的武丁,上帝在梦中向他显现。
原文∶“恭默思道,帝贲予良弼,其代予言。”
译文∶“正当我恭敬地默默地思想天道之时,我梦见上帝给了我一个助手,他要代替我说话。”《书经·说命上》
武丁王于是吩咐人四处寻找上帝在梦见向他所指示的人,在傅严之地找到了一位做泥瓦匠的爰,把他请到京都,立他作了王相。中国古人对皇天上帝的认识,并不像巴比伦人那样,认为上天是“不与世人同居的神明”(但2∶11),高高在上,不与世人交往。有一句表明上帝与下民之间亲密关系的话,在《诗经》中反复出现∶“上帝临汝”。这个“汝”本意指“你们”。上帝既眷顾你们,自然也会眷顾我们。因此,理雅各将这句翻译为“God be with us.”即“上帝与我们同在。”正是希伯来人所说的“以马内利”(赛7∶14)。
中国古人所认识的天虽不言,然而,上帝却是既听取世人的祈祷,又与世人说话的。古经中有许多这类记载。
原文∶“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达于上下。敬哉有土。”
译文∶“天像我们一样能听能看;上天明明地表彰善人,惩罚恶人,一如我们彰扬美善而得天下敬畏一样;这样的联系通达上界与下界。地上的为政者,当持怀何等敬畏之心。”《书经·皋陶谟》
《诗经》中有许多诗对文王进行了赞扬,如《皇矣》篇上说∶
维此文王,就是这位文王,
帝度其心,上帝审察其心,
貊其德音。巩固他的威信。
其德克明,他能明察曲直是非,
克长克类,他能分辩邪恶善美,
克长克君。赏罚分明,顺从敬畏。
既受帝祉,既受上帝恩赐之福,
施于孙子。福泽绵延后世子孙。
这首诗接下来说说到上帝是如何教诲文王的∶
帝谓文王∶上帝对那文王赐言∶
无然畔援,不要任其跋扈自专,
无然锍羡,不要任其凯觎贪婪,
诞先登于岸。你应先将狱讼平断。
帝谓文王∶上帝告诫文王∶
予怀明德,我喜悦你美的德行,
不大声以色,不要总是发号施令,
不长夏以革。不能过度铺张或变化无常,
不识不知,不要自作聪明,
顺帝之则。而要顺应上帝的法则。
对于上帝所制定的法则,上天之命,中国古人是充满敬畏与顺从的。他们相信一切出自上帝都是毫无错误的,是绝对正确的真理。
原文∶“天命不僭,卜陈惟若兹。”
译文∶“天命是不会有错误的,占卜所显示的就是这样。”《书经·大诰》
而且,古人认识到,既然天命是绝对正确的,因此也就不像人间法则,时常会发生变化,需要不时的修正。武王在对他的臣子发出衷告之后,对他们说∶
原文∶“尔亦不知天命不易。”
译文∶“你们不知道,天命是不会改变的。”《书经·大诰》
中国人很看重这个“命”字;不仅用它来表述神圣的“天命”,而且用这个字来代表人类的“生命”。如果仅从文字说的角度来看,古人对“天命”与“生命”、或“性命”,是不加区分的。成语中也有“人命关天”的说法,表明天与人的生命的渊源关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看法呢?《圣经》中耶稣的一句话,可以解开这个谜。
“我(圣子)也知道他(天父)的命令就是永生。故此,我所讲的话正是照着父对我所说的。”(约12∶50)
耶稣基督的这句话,不仅能解开“命”字之谜,而且还能帮助我们认识皇天与上帝的关系。第一、天父的命令就是生命。因此,顺从天父的旨意,就是领受生命,而违背天意,就是自绝于生命之源。第二、天并非不言,而是不直接与人沟通。为什么呢?
“耶和华的膀臂,并非缩短不能拯救;耳朵并非发沉,不能听见。但你们的罪孽使你们与上帝隔绝,你们的罪恶使他掩面不听你们。”(赛59∶1-2)
《约翰福音》1∶18上说∶“从来没有人看见上帝,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子将他表明出来。”纵观全本圣经,天父只有三次说话的记录。一次是在耶稣受洗时(路3∶21-22);一次是耶稣登山变像时(太17∶5);一次是在耶稣受难的那一个星期(约12∶28)里。但天父的旨意却完全地向世人表明了。耶稣的这句话表明,天父与人类的沟通的媒介,就是降世为人的基督。
可见,中国人所认识的天,正与圣经中所说的天父相同,而古人所说的上帝,正是圣子耶稣基督。千百年来,那位带领中国先民的上帝,正是神人共体的人子耶稣基督!
在上古中国人的眼中,皇天上帝不仅是公义的,而且是慈爱的。上帝虽然憎恶罪恶,却深爱世人。
原文∶“天惠民、惟辟奉天”。
译文∶“上天爱民众,在位者应当敬顺上天之心。”《书经·泰誓中》“有皇上帝,皇天上帝,伊谁云憎?”他憎恨谁呢?《诗经·正月》
以教导兼爱闻名天下的墨子,更是从自然的动转、朝政的兴衰、善恶的报应等多方面论述了上帝的大爱,并指出人当以爱回报于天。
原文∶“且吾所以知天之爱民之厚者矣,曰以磨为日月星辰,以昭道之,制为四时春秋冬夏,以纪纲之,雷降雪霜雨露,以长遂五谷麻丝,使民得而财利之,列为山川峪谷,播赋百事,以临司民之善否,为王公侯伯,使之赏贤而罚暴,贼金木鸟兽,从事五谷麻丝,以为民衣食之财,自古及今,未尝不有此也。今有人于此,骐若爱其子,竭力单务以利之,其子长,而无报子求父,故天下君子,与谓之不仁不详。”
译文∶“并且我知道上天爱护人民,如此深厚,也有我的理由。因为上天将日月星晨分开,以照耀天下,制定春夏秋冬四时,以为纲纪法度,下霜雪,降雨露,使五谷生长,丝麻发遂,使人民得以供给财用,又分列山川峪谷,广布各种事业,设定王公侯伯,以监察人民的善恶,赏赐贤良,惩罚贪暴,征收五金木器和鸟兽而用之,从事于五谷与丝麻之生产,以供给人民的衣食财用,从古至今,都是如此。现在假使此地有一个人,极喜欢他的儿子,为他儿子的利益,竭力的去做事,等到儿子长大了,却不报答父亲的恩惠,那么天下的君子都要说他不仁,不祥之人了。”
《墨子·天志中》从古经中我们可以看出,中国先秦的时代实际是以上帝(基督)为中心的时代。这一点从近代出土的各种殷商祭祀文物与其上的铭文上可得证实。受命的君王被称为“天子”,表现了人与上帝的父子一般的亲密关系。圣经称上帝“为我们的父”,耶稣教门徒祷告所说的第一句对上帝的称呼就是“我们在天上的父”;他在复活之后即将升天去见上帝时,对他所爱的门徒玛利亚说∶“我要升上去见我的父,也是你们的父,见我的上帝,也是你们的上帝。”(约20∶17)。年高的门徒约翰,在年老时有感于上帝对于世人的爱,以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才好,大声说∶“你看父赐给我们何等的慈爱,使我们得称为上帝的儿女;我们也真是他的儿女。”(约3∶1)
可见“天子”的名字并不是帝王的专称,每一个顺从天命的人,都是天之娇子,都是上帝所生的“天子”!我们发现上帝在先秦的时代,使用先知先觉们传讲天道,甚至还直接与他们用言语进行交通(如与文王)。秦王焚书之祸,虽然使他们所传讲的一些宝贵的话语被焚,但真理的亮光却没有被大火所灭。那位使天地流转运行的上帝,仍是天地的主宰。太阳仍然每天升起,月亮照样彻夜透洒清辉。上帝会让那些在神州大地的“天子们”被扣在黑暗之中吗?中国的先知先觉之中有没有受到天道更深刻的启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