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人体入口的情感控制 j.-o.单调声音的情感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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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有机体相机和实验室

 技术人员和摄影师们知道应该如何对待照相机镜头和摄影机镜头以便让它们即最大化地发挥效能,又不被损坏或者说知道在发生故障的情况下应该如何修复。在人体内照相实验室和镜头复杂和精绝的计划和遗传装设中,预先建立了一系列生物化学和情感机制来使得主体可以预防所有阻碍这些照相车间良好运转或引发不同程度损坏的事故。

k.光强度的情感法则

 在任何时候,一位生物“摄影导演”都会以数字般精确地和绝不会有片刻疏忽地测量光的强度并毫无延迟地汇报给大脑。如果光的强度超过了大脑计算机预定的程序,后者就通过一个跟违规程度或照明强度超规相一致的情感刑罚来通知主体这个违规现象的发生。如果我们仔细注意,当我们驾车行驶的时候,对面来车的司机给我们打“长灯 我们就可以验证这条生物化学/情感法则的运行:用一个不舒服的感觉惩戒我们并劝阻我们避开这个对我们的有机镜头来说是过量的光束。

在电视摄像棚里工作的人们要忍受着极强的聚光灯照射,他们要支付这个情感代价来换取另外一些情感财富。如果在一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我们向当头的太阳望去,大脑计算机会立刻给我们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促使我们将自己的有机镜头对准别的方向。大脑计算机释放出一种折磨人的情感告诫我们太阳光的强度是非常有害的(事实上,强光灯被用来折磨间谍或政治犯)。

l.疲劳和滥用镜头的情感法则

 眼睛镜头,如同好莱坞的镜头一样,装有设备来获取不同的场景。激活这些伸缩镜头的肌肉向大脑通报每个场景的拍摄,变换和所用的时间。如果大脑计算机发现某个特定场景超过了相关生物自然程序预计的时间,就会把这个违规提醒给主体并且用增加难受感的量(眼睛发涩)劝说他改换场景, 他要是顽固坚持不改,就让他越来越难受。由于相对立的社会特性的压力,作者/读者我们多少次地违反这条法规,结果是我们的这些伸缩镜头缝隙越来越大并且损害也越来越严重(不断加深的近视眼和其他无法挽回的伤害)。

m.外界物体侵入的情感法则


   
就像摄影镜头和照相镜头一样,有机镜头拥有一个镜头盖来避免外界物体和微粒的进入,这些东西的进入会阻碍我们拍到完美的场景,或者会伤害镜头玻璃或结晶体----在两类镜头里都是脆弱和敏感的材料----。在这里,我们再一次发现敏感设备的聪明绝顶的保护措施。如果设在眼睛里的海关官员精确清晰地通报大脑说一个外界物体迎面攻击过来,大脑计算机就会释放出紧急状态的情感机制:“注意!把镜头盖上,要不,我就让你遭到情感打击”。 

这是一个跟打喷嚏,腹泻,呕吐并行的紧急情感机制。尽管开始的时候,主体还有讲最后一句话的决定权,但是在他来回想上两遍之前,镜头盖已经盖上了。这个灵巧有效的情感机制,就如同大自然预先设计给这个盖子的即刻行动性以及“总是手动”一样都是精准绝伦的。尽管有全部的遗传预见计划,一颗尘埃微粒或一根头发落入这些有机镜头里,是不能被眼睛,声觉和嗅觉天线所探测到的。

大自然设置的侦测这类微粒入侵的生物检察员向大脑汇报它们的出现,而大脑告知主体并用跟受到的伤害或麻烦成正比的难受感劝他要极其小心地设法把它取出来。为刮胡刀片刮伤眼睛所预设的情感惩罚是大脑计算机所有情感恐怖刑法库里最可怕的一种。 

仅仅看看布努埃尔和达利(西班牙20世纪的两位著名艺术家----译注)的优秀短片,《Un chien andalou(一条安达卢西亚狗)

里的那个后果场景,大脑计算机都会给你一种非常难受的责罚。当我第一次看这部片子的时候,放映厅里恐怖叫声不绝于耳。

 n.话筒和有机声音实验室的情感控制


     
大自然设计并安放在头部两侧的敏感话筒和复杂的声音实验室里,非常精确地测出传过来的声音强度并且立刻把这个研究成果传达给大脑。大脑对照声音强度法则,而对每一度超量的声音,都会提醒给主体这个违规现象,并用跟违规程度成正比的难受感觉惩罚他依此来劝导他服从这条法规。任何人都能够证实这条物理的,生物化学的和情感的法规的严厉性和精确性。

如果电视的声音比正常的高了一点,我们接着看到的新闻和电影就会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如果音量调到最大,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会难以忍受。我们好好注意一下,任何人都不知道对自己的声音有机实验室多少是最适宜和最正确的音量,我们也没法像一个拥有专业设备的音响专家那样测量声音的强度。只有这些专业技术人员和敏感完备的设备能够测量出对咱们适宜的声音强度。

大脑无意识地“知道”哪些是对咱们适宜的音响。时时刻刻用程序中预先设计的强度计检测着从声响实验室传过来的通报。如果声音强度百分百地合乎程序预设的强度,大脑计算机就会让我们享受这些小戏。如果稍稍有一点违反这条法规,大脑计算机就会通知我们并且亲切地拽一下我们的情感耳朵:“降低点音量”。相反,如果音量超过遗传计划的预设强度非常多的话,大脑计算机就不会让我们继续欣赏曾经着迷的节目了,就会用情感鞭子抽打我们和狠狠地迫害我们。

的的确确地,我们应该惊叹所有这些声音和情感法规和机制的令人难以置信和精绝无比的运行。有这些天线和实验室的帮助,大脑计算机时时刻刻地关切着所有这些控制着我们听觉和我们视觉的使用和维护的这些法规是不是都得到了最完满的不走样的执行。没有情感机制,这些也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主体都不知道呢,眼睛和听觉就都已经毁坏了。

 我们见到过对抗这条音响强度生物自然法则的生物文化法则。在我们当今的西方社会里,年轻人应该----非常严厉的普遍观念----违反音响强度的法规。在硬石音乐会上或现代舞厅里通行一个音乐质量和音响强度的方程式:“音量越大,音乐越好”。(对西班牙吉他大师安德烈斯.塞戈维亚来讲,真正的音乐方程式正好相反:“噪音越大,音乐越差”)。

就如同对待社会观念一样,年轻人并不质疑这个文化和同时代的观念。一个胆敢在公众面前质疑这个方程式(“噪音越大,音乐越差”)有效性的青年肯定会受到羞愧和被嘲笑的惩罚,并且会被当作一个宗教教派的“异教徒”从当代社会剔除出去或是被当作某个思想意识帮会的“持不同政见者”而被开除出去。年轻人做出牺牲来忍受对自己耳朵的伤害和为了这个当代祭坛所得到相应情感惩罚。这些年轻人的大脑获得了这个程序和对这个过量音响创造出了情感附加值了吗?

 实际上这些年轻人的大脑计算机最终强迫他们听这种超大音量的音乐甚至在自己的汽车里或用耳机的时候也是这样听。同时,由于他们违反了音量的生物自然法规,大脑持续惩罚着这些年轻人。尽管如此,保卫着一些社会规则----同代人社会是一个更加严厉和严格的社会----的生物文化程序的情感机制再一次地战胜了保卫可怜的和受到虐待的肌体共和国的那些情感机制。作为结局,产生了新的一个病种:多次违反音量强度的生物自然法则所引起的部分性耳聋。(文化战胜自然命题的另一个变种)。

 在许多社会里,某种文化观念要改变耳垂儿的样子,并挂上耳坠儿。大脑计算机由于惧怕这个现行的文化法规,强迫主体戴着这些耳坠而,另一方面,又用一些轻微的不舒服的感觉指出这些物件所引起的轻微伤害。“哎呀,傻小子,我要是能把这些讨厌的破烂玩意儿摘了,该多舒服呀!”一位夫人睡觉前边摘耳坠儿边对丈夫这么嚷嚷。 

外界物体无论多小,无论是否对肌体造成了危害,它要是进入到人体哪怕是最隐秘的任何地方,而不被担负大脑情报工作的某个生物代理人所发现是不可能的,而后者不及时地将发生的违规事情报告给大脑是不可能的,而大脑不去拽主体的情感耳朵也是不可能的。这三重生物法规都不准许例外和违反。

 o. 单调声音的情感控制

      在大脑里建有一条生物自然法规,我们可以称之为单调声音的情感法规。一段乐曲让我们感到非常惬意,“心灵只能交出去一次”,但是如果调转唱片,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同一段乐曲的话,就会变成一场恶梦。我们可以按照这条法规的线路走一遍。听觉系统的生物海关官员们控制着声响的强度,音乐主体的质量,以及它的变化或单调。

      一个两岁的婴儿看来对听同一句话,同一首歌,同一个故事已经不会感到满足了。他的父亲马上就要唱完一首儿歌了,就在将要结束的时候,他取下奶嘴,说:“再唱,我还想听”。就在他父亲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的时候,他还是永远不满足。弗洛伊德指出了这个有趣的现象,并把它作为一个很难解决的难题。

      我们可以在这里发现大自然的“左手”以及它聪明和实用的遗传计划。这个两岁儿童的文化档案库几乎就是空空的。他的大脑计算机设有程序来获得一个很好的生物图书馆,一部很好的字典,一个丰富多彩的声像资料库。

      一个生物文化程序是通过一遍又一遍的彩排而获得的。所以儿童的大脑计算机推动他要一遍又一遍地听同一首歌曲。儿童自己不知道这条法规(弗洛伊德也没有发现,尽管他就差半毫米了)。简单地讲,他的小脑瓜通过情感机制推动他要听很多遍这首歌曲。

      根据大脑声像资料库获得的录音素材的不同状况以及年龄的不同,大脑内建有一个单调或声音变化的法规程序。 对某一段旋律,一首交响乐,一支大众歌曲,一段演说,一句话,一段声响或一系列声响,无论是两岁的孩童还是 40 岁成人都不知道听多少遍才是合适的。

      不必忧心忡忡。您的大脑计算机按照这个精确的法规,会用它大脑计算机的语言告诉您什么时候足够了:每超量一度,就增加一度情感惩罚。我们听一段乐曲。“我们欢喜”。 大脑计算机由于我们丰富了生物声像资料库的曲目而给我们一笔酬金。我们再次来听: bis repetita placent. 大脑再次支付我们一定量的欢快。

       要让听第三遍, ---- 我们假设 ---- 大脑就会预先讲:“好吧,最后一次”。如果强迫我们听第四遍的话,大脑就会警告我们:“我要开始用一种难受的感觉惩罚你”。假设我们被迫继续听下去,大脑就会每次增加给我们的情感惩罚的新剂量直至折磨我们。中世纪的或是现代的刑讯者都不止一次地利用这个遗传计划的预设折磨程序。

       在这种情况下,就如同在众多其它领域里一样,有着一些生物自然的或生物文化的程序,它们要不就是踩动同一辆自行车的两个脚蹬子要不就是各自朝相反的方向扯拽这块情感毛毯。念珠祈祷 ---- 连续重复五十遍同一句祈祷词 ---- 违反了声音单调法规,因此祈祷者就应该付出这个情感惩罚。圣母玛丽亚的信徒们为了获得另外一些情感好处,非常情愿地付出这个小小的惩罚。

         我们可以说那些把头发剃光就在脑后留一条小发辫儿的年轻人也是同样情况,他们拿着鼓或是一些小碟子沿街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同一个单调的歌词:《 Hare krishna... 》(我们在后面的章节里还要继续研究这条法规)。(印度教祷词,六十年代进入美国,传播广泛 — 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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