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羚羊谷这个名字,是在文学城的摄影沙龙。
在谢先生离世的那段时间,摄影沙龙上回放着他的那些精彩的摄影作品。西部在他的镜头下时而高亢,时而静谧,时而凄美,时而神秘。尤其是羚羊谷的如梦似幻,就像一个在藏无尽黑夜尽头处一个冷艳而又空灵的梦境,我告诉自己这个地方我一定要去亲眼看看,她真的有那么美吗?
一次在从大峡谷的 south rim 转到 north rim 的途中,寻到个机会去了羚羊谷。由于一路上走走停停,到达时已错过了最好的摄影时间。好在自己是个摄影菜鸟,并不因此特别纠结。顶着正午的烈日,等了十五分钟,终于从极狭窄的入口下到谷底,前面一个胖阿姨几乎被卡在入口,让故意留在队伍最后的我,很是担心了一下!留在最后只为给自己找个没有催促的悠闲。
正午的光线热烈而炫目,但是放轻松自己的视线,羚羊谷还是有着美丽的惊喜。
每一处的转弯都是另一想象的延伸,每一条曲线都是流水的纤手轻划出的岁月的痕迹,每一条跌进峡谷里的光影都为自己展现的魔术般的色彩而轻叹。我轻抚石壁上的时光刻下的轨迹,柔美的线条却有着粗糙的触感,像那些过去了的日子。那当下时曾经历的苦乱和挣扎,如今回首却都已是云淡风轻。
走在羚羊谷里,光和影在眼前玩着色彩的游戏。前面游客已远,听不到生息。后面没有来人,我静静伫立。耳膜上有血液流淌的沙沙声,恍惚间似乎时间发生片刻间的凝固。抬头,忽而从峡谷顶上吹进的一阵细沙,轻轻舞着,飘散在眼前,提醒着时间的沙漏何尝为谁停过哪怕千分之一秒呢?我们伸手欲接,又何尝接住过一厘一毫?让眼前的一切就算是幻觉也好,梦境也罢,在记忆的皮层里重重曝光。若干年后,就算仍然是双手空空,可还有这些美好的色彩,在心田里偶尔漾起潋滟的波光 ……
摄影上我是个菜鸟,没有单反。片子不如别人的美丽,但我珍爱着这些属于我自己的乐趣和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