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朝六十三年,邓记铺子三十六年,开国元老薄一波之子、第四直辖市重庆市市委书记薄熙来,在十八大入常权斗中失败。根据赢者通吃愿赌服输的拉斯维加斯规则,薄熙来卷起铺盖,准备去秦城服刑。
来使拦住他,喝道:“怎么没见你老婆?”
薄熙来诧异道:“关我老婆什么事?”
来使把眼珠子往上一翻:“薄熙来,我们赌的可是『全家乐』:赢者通吃,输者输全家。老婆孩子动产不动产,上线下线睡过的提拔过的,全部充共。你老婆自然跑不掉的。”
薄熙来沉默片刻,无奈地回头往里喊道:“开来,拾捣拾捣,一起去吧。”
屋里传来薄谷开来的叫骂声:“想他妈的操老娘,来吧!老娘给你们操个够。”
几天的轮番审问,不给睡不给喝,恐吓讹诈,特别是当对方扬言要薄瓜瓜的小命时,薄谷开来崩溃了。
绝望的她,开始顺着对方的暗示,无底线地把知道的全盘托出,把不知道的也瞎编乱造一番,只为博的对方的认可和开恩,以求留下她宝贝心肝瓜瓜的小 命。至于自己的命和薄熙来的命,自己的声誉和薄熙来的声誉,按照薄谷开来的话说:“老娘愿赌服输,老娘什么都不要了,脸不要,名不要,财不要,命不要,身 子也不要。咳咳,老了,身子不值钱了。嘻嘻,年轻时卖猪肉,现在想卖自己的肉也没人要了。唯求各位帮忙带个口信给胡总书记,只求留下俺家瓜瓜的命,他要我 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夺命判官们完成任务,奸笑着交差去了。
筋疲力尽的薄谷开来,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无比美味的盒饭,昏沉沉地睡去了。恍惚间,一个妖娆的女人向她走来。
那女人摇着她的肩头:“莱莱,莱莱。”
薄谷开来睡眼惺忪:“妳是谁啊,我不认识妳。”
那女人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妳有很多心理话想对我讲。”
薄谷开来揉了揉眼睛:“我凭什么要对妳讲?我又不认识妳。”
那女人耐心温柔地说:“莱莱,妳现在不同了,妳飞扬跋扈的时候过去了,现在没有人理睬妳,只要我才会与妳说话。”
薄谷开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啊,没人理我了,我被抛弃了,妳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那女人回答道:“是妳父亲告诉我的。他说‘这是我的宝贝女儿,小名叫莱莱。’”
薄谷开来突然大哭起来:“呜呜--,男人们逞强斗狠,为何为难我们女人?”
那女人抚摸着薄谷开来的头发,安慰道:“因为我们女人,是男人的女人啊。男人有什么?男人有权力财产,还有他的女人。所以当男人输了的时候,他的 权力被夺去了,他的财产被抢走了,他的女人也会被他人占有。以前呢,胜利者会把失败者的女人抢去做妾,或者作为礼物犒赏部下,或者当奴隶使唤。现在呢,就 是在你头上泼粪,把你打扮成坏女人恶毒女人,给你杜撰罪名,把你打入牢狱,甚至要了你的命。”
薄谷开来疑惑地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呢?”
那女人回答道:“为了羞辱你的男人。人们从来就是把女人当作男人的附属品的。表面上是在侮辱女人,迫害女人,惩罚女人,真正的目的是针对女人前面 的男人。谁是薄谷开来?是薄熙来的老婆。薄谷开来有多坏,那么,她的老公薄熙来就更坏。薄谷开来杀人,那么指使她杀人的一定是薄熙来。因为男人比女人更符 合杀人者的条件,更具有杀人动机。就算是老婆杀人,那也是受了薄熙来的指使杀的,因为薄熙来比他老婆更有理由杀人。所以,为了给薄熙来按上杀人的罪名,就 先给你按上杀人的罪名。这样做,对手进可以给薄熙来冠上杀人的罪名,退可以用薄熙来老婆犯杀人罪而迫使薄熙来的政治影响力彻底终结。因为人们通常会这样认 为:老婆杀人,可能是老公指使,老婆替老公背黑锅。”
薄谷开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不是说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个好女人?”
那女人道:“那么失败男人的背后,也有一个坏女人。”
“不是说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那么牢房里有我的床铺,也有你的被子。”
“不是说天塌下来有男人顶着吗?”
“但是,宝贝,现在是地陷下去,这可没法顶。”
“不是说孟姜女哭倒长城,没听说过哪个孟姜男为了老婆哭倒什么的。”
“那是暗示女人应该为男人死心塌地。而男人不用。”
“都听说岳母刺字精忠报国,怎么陪秦桧跪着的却是老婆不是老母?”
“孝道孝道,孝母亲不孝孩儿他妈。”
“听说过法官的儿子是法官,贼的儿子是贼,没说过叛乱的老婆是杀人犯啊?”
“给我的罪名更可笑,就差点说我发动文化大革命了。”
薄谷开来惊讶地望着她:“妳是江青?”
江青微笑地望着她,点点头:“像吗?”
薄谷开来怜惜地拉过江青的手放在自己是手心里,边摩挲着边说:“抓妳的那年我十六岁,知道他们是怎么栽赃于妳的。毛主席已经去了,他们不敢对毛主席怎样,就把对毛主席恨,都发泄在妳身上。”
江青把手抽回来,捧着薄谷开来的脸说:“莱莱,今天轮到妳了,要你去为妳的丈夫牺牲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妳要为妳的丈夫牺牲,而不是为妳自己。我们女人,哪一天能为自己去死,为自己去牺牲,那才值得啊。”
薄谷开来笑了,带着泪笑了:“我们的理想,是为自己而死。”
这时,邓小平和胡锦涛出现,手中拿着枪,分别抵住她们的太阳穴。
薄谷开来恐惧地望着江青。江青轻轻的,慢慢地,把薄谷开来拥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背,如同母亲哄孩子睡觉:“莱莱不怕。活在这样的国家,才是可怕的。”
“砰--,砰—“两声枪响,两个女人死在他们丈夫的敌人的枪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