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生派诗歌的理论与实践(2,3)

老成,写生派诗歌创始人。
写生诗歌流派,又名写生法门、写生门。

写生门是全新的心性修炼、改造、提升的自我救赎门路。

写生门又是现代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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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生派诗歌的理论与实践(第二辑)

2.

一个新的事物的诞生,譬如一个新的诗歌流派的创立,一般来说它要回答并解决许多问题。

有些问题在它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新生事物的诞生而让人们对解决方案有了信心和指望,还有很多问题因为新生事物的到来而随同产生:这就是说,人们总有许多问题和难题。

新生事物最好能够回答和解决这些问题,这是它的价值所在,这是人们对新生事物的良好期望。然而结果常常事与愿违,倒是善于观察的思想家、画家、诗人往往在新生事物到来之际受益匪浅:新生事物带给他们新鲜感,让他们的眼力更加敏锐,并借之去进行他们自认为伟大和重要的事业,去推动新的哲学思潮,去创作文艺作品,去构思新的画面、戏剧和电影。

或许这些才是新生事物最宝贵的价值所在,它带给人灵感和新鲜感。一般来说,艺术家和哲学家们是对新生事物最渴求的那些人,他们渴望借助新生事物来验证和考验他们已有的技法和思考能力。艺术家和哲学家虽然无法解决实际问题和具体问题,但是他们与许多问题的根本解决方案密切相关。艺术家和哲学家创作和思考的根本问题未得到解决的前提下,我们的许多社会问题、心理问题不可能得到全面解决。

问题是人类世界的客观存在模式,是思想的产物和产品,是一种宝贵财富和源泉。借助这些问题而产生的一切文学、艺术、哲学思想形式和模式,由于它们直接有效地反映出了人类某个阶段文明、文化以及智力、能力的发展水平和成果而显得弥足珍贵。

新的事物从旧的生态环境中孕育并依托它生存,如果这个新的事物有足够大的生命力,那么它不仅要在已有的生态环境中找到立足之地,它还要去扩展旧的生态环境,为旧的生态环境寻找出路或新生,甚至它还承担着去创建一个新的生态环境的使命。

这个新的生态环境不仅可以和旧的环境相映生辉,它同样能自成一体,自得其乐,进而独树一帜。

所以一个人不应该期望新的事物来解决问题,它们或许不是为解决问题而来,它们或许有着更大更高的使命,它首先来协助我们进行角度独特地观察、有创意地自我反思,从这一点来说,新鲜事物如同新生儿的到来和成长过程一样,它是蛮有益处的。

许多问题的实质根本就不是问题,那是一些逻辑怪圈。这些问题能够通过借助从新生事物的视角,采取更严肃认真,更新颖独特的思考方式、询问方式、判断方式来解决。

借助新旧事物之间的冲突和对比,新生事物的到来肯定能带来许多戏剧性和趣味性,甚至还有更多的问题,但是或许这正是新生事物的价值所在:它让我们用新问题代替旧问题,让我们发现旧的问题不再重要,它让我们感觉到耳目焕然一新,它让我们摆脱掉令人乏味和厌倦的精神状态和思想方式。当旧的生态环境发展到一定的阶段,这种精神状态和思想方式必然会产生,如果有什么新鲜事物在这个时候产生,那么它就有可能很受欢迎,从而迅速发展壮大。

新的生态系统或者让旧的生态系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有了延续和归宿而心安理得并心存感激,或者让旧的生态系统感觉到自己受到威胁而产生敌意并引起纷争:

恰恰在这时,对于语言文艺创作者来说,新的场面和戏剧性在将他们新的表达方式急切地召唤和吸引。对于哲学家来说,如果他们的思想体系已经足够成熟和稳定,那么他们就必须把任何新生事物归纳总结到自己已经编篡好的词典和语法句式中。

这是新旧事物之间的必然生存关系,这个发展变化的过程是写生派诗歌的立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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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写生派诗歌当作这样一种新生事物甚至生态的话,作为一种具有很强表现力的艺术创作和表现形式,它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对它自己进行定义:我是什么?我是谁?我有什么好处和坏处?我有什么力量?我的生命力何在?我靠什么生存?

写生派诗歌是一种纯粹的对思想、意识形态的认识、探索和追究,是纯粹的利用形而上技法对形而下事物的定义。它追求在形而下立足同时最大限度地保持形而上能力,最终达到在维度之间的自由平稳过渡,和在此之前、之间、之后的自由和平衡。

写生派诗歌试图对意识和它的附属物:思想之属性进行客体化、量子化、模型化,诉诸于语言和文字,试图去捕捉定义思想之精神主体:万物的自身或自性。

我们将零零星星,或者连续不断地对这个流派及其基本技法进行摸索、归纳、总结和升华。

现在让我们来对这个流派的主体及其操作对象进行定义和划分。

一句话,问题的核心或者核心问题是:宾主是谁?主宾是谁?谁是主人?谁是客人?要做什么事?素材是什么?空间及条件有哪些?

好比是一个演员直截了当地发问:我演什么角色?我是不是主人?如果我是主人,那么我拿什么来准备饭菜、摆设桌椅?我要招待谁?丰盛的宴席摆在哪里?

作为写生派诗人来说,他们必然和自然而然地会时时就这些相似的问题发问,并设法去寻找答案,或者说来定义答案。

 

为深刻地回答这些问题,为根本地完成创作任务,作为写生派诗歌的实践者,写生派诗人显然必须首先具备画家的素质和眼力。

如画家一样,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去写生。我们认为具有高深素质的画家的主业并不应该仅仅是画画,他们的主业应该被定位在写生上。如此他们的技法才不会僵化和过时,才会源源不断地拥有创造力和想象力,才能从根本上被同时代和未来时代的人们所接受。

语言文字上的创作比拿画笔在纸张和画布上绘画拥有更多得天独厚的优势。

首先自然是创作速度,画家要完成的作品主要是一个个静态的画面,他们很难对流动的、持续的变化进行描绘和展现。这是绘画在高速发展的现代社会衰微的主要原因。绘画将作为培养、训练人单纯的、静态的眼力的基本技法而仍然有必要存在,但是如果不进行革新和创新的话,其表现力还将进一步衰微,因为它无法应对和表现现代社会人文元素、物质元素的动态的快速变异和异变。

现代画家将在电影电视等视觉创作领域获得重生。借助他们原有的觉知能力,结合以现代科技设备去快速展现更广泛的素材,实现动态表现效果以获得新的表现力。

写生派诗人立足于语言文字,同时采纳、吸取其它一切艺术领域的主要技法,以求最大化、最强化、最优化,迅速及时地完成表现力。

 

对于写生诗人来说,分宾主是十分困难的事。因为就他们的认识来说,所有的人都是主,事情和物相聊以为宾,它们是人的附属物,实际上并不能称为宾,更谈不上贵宾和上宾。其根本原因是物只是人的表现元素,它无法实现与人的对话,它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或者广泛笼统地如此来抽象:物相是一种表现力与另一种表现力进行对话时的表现元素和存在形式:它们是暂时临时存在着的。

这么说只能在人中间分宾主,这是当然的和已经被认识到的真理。如果我们把自己称作诗人,把宾当作我们所描绘描述的对象的话,那么他们是谁?那些不写诗的人?

其答案是完全否定的。

写生派诗歌理论就人的表现力来划分角色:凡具有很大、很强表现力的人就应该被称作是诗人。

因为人总是有巨大的表现能力,以至于写生派诗歌把所有的人统统归纳为诗人,他们不仅仅只是:世人,他们还全部都是:诗人。

这个定义和划分是非常正确的,并且对于文学艺术创作领域来说,它具有非常深刻的意义和功用。

实际上对这个文艺创作理论、理念的认可,作为前提条件,我们非常乐意把这样的艺术人才引以为同派、同辈。

对于一名成熟的写生派诗人来说,诗歌就是表现力,表现力就是诗歌,诗人代表着表现力,拥有巨大表现力的任何人都是诗人。

什么是表现力?表现力就是创造者利用一切有形无形的表现元素去表达描绘自己及他人的实践、实施能力。

试想想和请看看,这世上有没有没有表现力的人呢?你甚至都找不到没有表现力的事物,何况人呢?

对于写生派诗人来说,事物和事情是人的表现元素。拿表现元素来实现表现力的,我们把这样的人看作是我们自己或者是与我们自己同样的角色:诗人。

我们是在表现着我们自己,人是在自己表现着、表演着自己。

这是由于从表现和表现能力、强度的角度来说,我们无法把自己从他人之中区分、区别出来的原因所决定。

还有就是,做为创作的主观意愿者,我们不愿把自己局限在一支笔和几张纸之间。这是由我们要表现的领域、空间,和事物所要求的可能性和表现力自身属性所决定的。就是说为了方便于表达和陈述,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困惑、争议和局限,我们最终统一了宾主:至少是在写作人和创作者的层面层次上。在物和事的层面上,我们认为万事万物是人的附属品,是为了诗人的表现力而存在的。

当然这些认知并不新奇,但至少我们在文艺创作上在认真地实施和实践。其直接的表现是,我们不是现实批判者,不是象征主义者,我们是深刻的观想者,是被动的,同时又是主动的描绘者。

如果确实再要和其他门派其他人加以区别的话,那么可以大致如是区别:一名成熟的、真正意义上的写生派诗人是自觉地、相对自由地表现着自己及他人人生及生活的人,他们始终是自我觉知的,他或她或许会在纸上或其它什么地方写下一些文字或留下一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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