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难免的,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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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江城大学给每个学生发了一块月饼,给每个教职员工发了一盒月饼、一箱橙子和一桶食用油,表达对群众生活的关心。因为不是周末,大学不放假。
洪彩云不愿意去父亲家吃中秋团圆饭,约了男朋友陈斌去江大学生食堂的小餐厅共进晚餐,碰上了也在那里吃饭的郑毅燮、张伟江和杨火丁,这是三个同窗好友自从大学毕业之后,第一次聚在一起过中秋节。几人合了饭局,酒足饭饱之后,一起到洪彩云家里打牌,洪彩云又打电话叫来了秦媛和陈敏,想借机撮合张伟江和陈敏两人进一步和好。
洪彩云切了些月饼和橙子,又备了茶水,招待各位。四个男生用两副牌打升级,张伟江拉着郑毅燮打对家,等到秦媛和陈敏两人都赶过来时,张伟江和郑毅燮两人因为配合默契又善于记牌,已经遥遥领先,于是分别让位于自己的女朋友,甘当起教练的角色,两个女生虽不太会打牌,但手气似乎很好,总能摸到一手好牌,加上有教练指导,势如破竹,将对方甩了几圈。
打牌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午夜,洪彩云见大家玩得高兴,张伟江对陈敏也耐心周到,两人似乎和好如初,便提议大家都别走了,打通宵,第二天上班再去打瞌睡吧。大家都在兴头上,一呼百应。
新的牌局一开始,张伟江借口四打三不太公平,自己正好想透透气,离开了牌桌,来到了阳台上,他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个烟圈,看着夜风把它们轻轻吹散,没了踪迹。
皓月当空,又大又圆,明晃晃的,给大地增添了一抹银白色的光亮。
屋内传出阵阵嬉笑声,张伟江回头张望了一眼,众人关注的焦点仿佛又是洪彩云,她总是善于在众人面前制造话题,引人注目,张伟江却尤其反感她这一点,忍不住猛吸了一口烟。
身后阳台的门一声响,传来了陈敏的声音,叫他进去。张伟江说等他抽完烟的。
陈敏走到他的身旁,仰头看着天空中的大月亮:“今晚的月亮真美!”她心情不错,最近张伟江的态度让她常常想起过去的那些好时光。
“美吗?我倒觉得这月亮的光冷清得很,亮得也过分了,未必就是好。”张伟江的声音里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寒意,他的头向屋内摆了一下,“什么事?里面吵吵嚷嚷的。”
陈敏侧身向屋内看了一眼,兴致勃勃地说道:“彩云和陈斌打算元旦的时候结婚,问我们是不是和他们一起办。叫我来问问你。”
透过阳台的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见屋里人们边打牌边嬉闹的情形,洪彩云替代了陈敏的位置,秦媛贴在郑毅燮耳边说着悄悄话,像是在商量下一张牌的打法,亦或是根本与打牌无关的话,那模样显得两人亲密无间。
“洪彩云她算老几?我俩的事关她屁事?什么都想插一杠子,事儿妈!”张伟江心里却陡然生出一股无名火,扭过脸去,忿忿不平地低声骂道。
陈敏对他的反应感到诧异:“彩云只是好心关心一下朋友,值得你发火吗?”
“她好心?她那是想拿我开涮!怎么不问问郑毅燮和秦媛啥时候办?她不是开口闭口叫郑大哥的吗?”
陈敏不以为然:“彩云当初喊他郑大哥也不过是郑大个儿的谐音,是给他起的外号,逗他玩的,郑毅燮不知道罢了,谁都知道秦媛拿他不过是当个挡箭牌,你不会真以为……”
陈敏的话还没说完,张伟江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什么也不以为,对洪彩云的那些消遣人的勾当也没兴趣。你家的亲戚,什么玩意儿!”他将手中的烟头在水泥台上按灭。
“大家在一起开开玩笑,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好,不说他们。咱们的事你究竟怎么打算,你跟我说说,以后家里问起,我也好回答。”
“回答什么?”
陈敏对张伟江的含糊很不满:“你少装糊涂啊,你说回答什么?我爸妈说我们在一起好几年了,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结婚?你想和男人睡觉吗?”张伟江轻蔑地哼了一声,微微一笑,“我都不急,你就这么等不急?”
陈敏气红了脸,压低声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你这么多年可是认真的,你敢不负责,我们家不会答应的!”
张伟江不急不躁,却突然探头到陈敏耳边,他的脸颊几乎擦到她,他的声音混杂着热气直冲她的耳膜:“我要负什么责?我对你做过什么了?装什么纯情少女?真想找什么负责的,可不该找我吧?你们一家真有意思,当我冤大头?还是以为我就是个捡破烂的?”他说罢,直起身来,若无其事地看着她。
张伟江用不屑的口气发出的一连串问题,如同一记记重拳,打得陈敏晕头转向,她用吃惊的眼神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瞧你!别这样可怜兮兮地盯着我,少装糊涂,我的话听不懂似的,我知道你的记性挺不错,前两天不是还说记得和我第一次参加附中的校友聚会,校友会的主席王海平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你不提,我差点忘了,那次聚会本来说抬石头,后来一个姓黄的暴发户充大头给付的钱,那姓黄的叫什么?瞧我这记性!对了,秦媛和洪彩云那次好像也去了,她们也许记得,要不然,咱们去问问她们。”
张伟江的话令陈敏身上一阵阵发冷,她垂下头,双手抱着胳膊,觉得身上在发抖。
“你好像很冷,夜里风凉,你可别图一时痛快,着了凉不好办。”张伟江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继续侃侃而谈,“我这人对别人的私事不大关心,没兴趣,对于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很厌烦,不过江大的风气不太好,嚼舌头的人多……”
“别说了……”她的声音在夜风中发抖。
“好啊,我说过谈恋爱就该好谈好散,如果咱俩分了手,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忘得干干净净,咱俩的事我早就不想拖了,最好国庆节之前解决,你提出来最好,好好想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理由吧。”张伟江扶着她的胳膊,和蔼可亲地说着,仿佛一个善于为人排忧解难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