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伯对曰:脏有要害,不可不察。肝生于左,肺藏于右,心部于表,肾治于里,脾为之使,胃为之市。
怎样理解“肝生于左,肺藏于右,心部于表,肾治于里,脾为之使,胃为之市。”呢?很多医书解读为,肝生长在左边,肺生长在右边。王清任老先生为了搞清楚这一问题,亲自跑法场调查死尸。现代中医们认为“左升右降”为气机的循行特点,认为天道左旋以升,地道右旋以降解释了肝左肺右的说法。很可惜都拿不出证据来。这也是很多反中医人士所乐于引用的一个例子。其实这里面蕴含了一些借喻的修辞手法而已。这里首先要明白为什么要谈到这个问题,因为人体是不能乱刺的。为什么不能乱刺?因为人气活跃的时间和部位,在每天的每时每刻是不相同的。五脏非单指五个独立脏器而言,而是指五个系统,所以在后面的论述中并未涉及所有五脏,但是涉及所有五个系统。所以这里谈到的应该是阳气——即人气地运行时刻和特点。证据请看:
黄帝内经素问阴阳离合论,确立如何将人的体位和自然方位对应,岐伯曰:圣人南面而立,前曰广明,后曰太冲。
黄帝内经素问诊要经终论中,岐伯对曰:正月二月,天气始方,地气始发,人气在肝。三月四月天气正方,地气定发,人气在脾。五月六月天气盛,地气高,人气在头。七月八月阴气始杀,人气在肺。九月十月阴气始冰,地气始闭,人气在心。十一月十二月冰复,地气合,人气在肾。
在黄帝内经灵枢顺气一日分为四时第四十四中,一日的时段和四时的对应关系又得到了阐述,黄帝曰:愿闻四时之气。岐伯曰: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是气之常也,人亦应之,以一日分为四时,朝则为春,日中为夏,日入为秋,夜半为冬。朝则人气始生,病气衰,故旦慧;日中人气长,长则胜邪,故安;夕则人气始衰,邪气始生,故加;夜半人气入脏,邪气独居于身,故甚也。
基于这些证据,我的理解是人气是随着日升日落而升发和收藏的,前面四脏就应了各时辰而已。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人早上一觉醒来觉着神清气爽,即使肚子很饿,晚上吃再好,熬夜也觉着头昏脑涨。在这里我要引出一个内经没有的概念——阳中之至阳,首也。这要在我以后的博文中论述到。
这里的脾我的理解是指胰脏,它时刻调节着人体内能量的代谢转换,所以为人气之使。胃是用来摄入食物的关键器官(就像火力发电厂的磨煤机),需要发所有食物和一些消化液充分混合、搅拌和研磨,才能送到小大肠进行再消化和吸收(就像火力发电厂的锅炉),所以就像个大集市一般(不似超市那么井井有条),所有能量的转化都发生在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要注意,就是脏腑和经络的关系,内经中往往谈到脏腑时是指脏腑所主的整个经络,而非单个脏腑,孤立的单个脏腑对生命来说意义不大,可能有朋友不赞同这一点,可以讨论。但是中医视野中是生命和系统,这样才能构成生命。所以这里的胃不应仅仅指胃自己,还要包括大小肠。请参考黄帝内经灵枢-本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