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仗之我见

对仗之我见
 

新手对于格律诗,估计最难适应的就是对仗了。因为现今早已没了对对子的训练,即便以后对对仗有所了解,也不过把它看作是一种不很常用的修辞手法而已。但如果喜欢格律诗,就必须要过对仗这一关,不然是写不出合格的五、七律的。

其实我总结了,真正掌握了对仗的要点,再多做训练,那也就不难了。那对仗的要点是什么呢,我以为就是一句话:词,词性相同;词组,组合形式一致。

举个很有名的对仗例子:“三星白兰地,五月黄梅天”。

从现代汉语的角度讲,词是由语素组成的,而语素又可以分成单音节,双音节,多音节几种;单音节语素就是一个词;双音节语素一般就是连绵词,也是一个词;而 多音节语素基本上是译音,依然是一个词。那么我们看到上面的例子,其内容都是由一个语素组成的单音节词;先看出句(对仗的前一句也可叫出句,对仗的后一句 也可叫对句),“三”数词,“星”名词,“白”形容词,“兰”名词,“地”名词;那么对句是怎么组成的呢,“五”数词,“月”名词,“黄”形容词,“梅” 名词,“天”名词;结合起来一看就很明确:数词对数词,名词对名词,形容词对形容词,名词对名词,名词对名词;这就是所谓的词性相对。同理而出,单音节语 素的词只能对单音节语素的词,不能对双音节,多音节语素的词。比如有人用“杨柳”对“萝卜”可以吗,乍一眼望去好像没问题;但细分析呢,是有问题的。”杨 柳“是由两个单音节语素组成的两个词,杨是杨,柳是柳,都有各自的意义;所以它们并不是一个词,而是一个词组(什么词组后面再分析)。可是“萝卜”呢,它 绝对是一个词,它是一个双音节语素组成的联绵词;明白了这一点,大家自然就知道了“杨柳”对“萝卜”是错误的,而且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是错误。经过以上的 解释,大家应该明白了“词,词性相同”这个要求,按照这个要求去做,那就不会有错。

我们解决了词性的问题后,再来解决词组的问题;其实词组也不很复杂,因为它是源于词,基于词;那什么是词组呢,词与词的结合就成了词组;由于词分词性,于 是不同词性的词组成的词组就有不同的形式;主要有这么几种:联合式(并列),偏正式,动宾式,主谓式;当然还有其他形式的,但是对于写诗意义不大,就免 了。联合式(并列),一看词意就懂了,词与词的关系是同等的,比如刚才所说的“杨柳”就是;当然因为词性不同,就有各种词性的联合式。林则徐的名句:“苟 利国家生死以,岂应祸福趋避之”,“国家”和“祸福”都是名词联合式,而“生死”和“趋避”则是动词联合式,相对工整。偏正式也是比较常见,它们词与词之 间的关系是,修饰和被修饰,一是偏,一是正嘛;比如“三星”和“五月”都是偏正式,但它们词与词的关系是数词和名词,数字是有来修饰名词的;就是因为同样 的组合形式,它们之间就形成了合格的对仗。其实“白兰”和“黄梅”也是偏正式,形容词是为修饰名词用的;但“白兰地”和“黄梅天”,则可看作是一种专用名 词的对仗,前者指一种酒,后者指江南特有的气象。动宾式和主谓式正好有点相反,前者词与词的组合是动词、形容词在前,名词在后;后者反过来,名词在前,动 词、形容词在后。“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句,“有意”和“无心”,“插柳”和“栽花”,都是属于动宾式的对仗;而且后面的“花不发”和“柳成 荫”也是。至于主谓式,举个例子也可一目了然。名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可见这样的结构;“山重”和“柳暗”,“水复”对“花明”,就都 是主谓式相对。那么根据以上例子我们也可以明白了什么叫“词组,组合形式一致”这个要求。

掌握了这些,我们就需要扎扎实实的去实践;我很不赞成在没有学会走路之前,就妄言能飞跑;有些初学者往往会这样说,我们追求的是宽对,是意思上的相对;而 且还自说自话的改变词性。这种说法和做法未免太高估了自己,只有掌握了基础知识并能熟练运用后,才有资格说改革的话,做突破的事。不然,这等于还没懂什么 是格律,就已经在妄言打破格律,不受拘束,不以格律害义一样的可笑和狂妄无知。既然是爱好者,就应该沉下心来,基础做起,一步一个脚印;万不能浮躁在先, 急功近利,确应了那句“无知者无畏”的话。

我赞成格律诗改革,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删繁就简,去芜存菁,适应时代,利于传承。我不赞成钻在唐诗堆里,自以为今天还在做着唐诗的人们,其实不过是自 欺欺人;他们看不得改革,死抱着已经陈腐的理论,还在那里指手画脚要求初学者。要知道岁月已经流淌了一两千年,而且依旧在不停的流淌;我们早已生活在现实 的今天,谁还有必要回到唐代吗,还能回到唐代吗?我们需要的是传承和创新,需要用这样一个既古老又具活力的形式来抒发现代的感情,描写现实的生活,展现社 会的进步和变化。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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