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5.28
高中的数学老师赫鲁晓夫(Mr. Herreshoff)就要退休了。作为记念,他上周五和今天分两部分在午饭时间于数学英文教学楼前给学生们演奏了大提琴(cello recital)。其中拿手的曲目是巴赫大提琴三号曲(Bach cello Suites #3)。你看照片中的他的穿着有些超级混搭风格,他的酷还表现在穿着拖鞋演奏!他有两个学位:数学和音乐。
据说音乐天才常常也是数学天才,两者之间好像有点关系,知道几个孩子都是数学和音乐俱佳。音乐和数学类似,抽象和深奥,可以启蒙和开发智力。过去联储局主席格林斯潘是音乐出身,后来攻读经济学, 也是以数学见长。
赫鲁晓夫是一个很有特色的老师,孩子们普遍认为他是天才,但要习惯他的节奏,因为他教得很快。他在高中除了教学,还负责数学竞赛事宜。由于夲虾儿子和女儿数学在初中全都跳了一级,都在八年级时由赫鲁晓夫教九年级的平面几何。儿子九年级时数学又正好是他教,因此说来有一年他同时在教本虾女儿和儿子(两人相差一级)。
赫鲁晓夫每年教的这个八年级跳级班由两所中学的数学尖子经考试选拔组成。两校每年轮流坐桩当东道主。儿子比较运气,那年就在本校,不用通勤。女儿就得两校之间跑。考虑到通勤需要,这门课每天七点半上课,比正常课早上半个小时,这样学生可以有时间回母校。儿子那年另一所学校有个学生干脆就转学到儿子学校,免去通勤之苦。为此加强了儿子学校的数学实力,那年他们四个孩子以较大优势拿下MathCounts地区级团体冠军和州级团体第五名。
赫鲁晓夫很为这个跳级班骄傲。他认为此班水平高于高中九年级的快班,很多比较挑战的教学理念都可以在这个班推展。他曾经要求校方,无论怎样安排他的教学,这个班不能从他的教学计划中调整掉。
有一年,这个班的孩子有八名进了AIME(一种全美数学比赛的很高级别),赫鲁晓夫在课堂上说,我要在同事中好好炫燿一下了。还说,曾经有外州来应聘的老师面试时对他烧包,说几年前曾培养出一位AIME的学生,填补了全州数年来的空白。赫鲁晓夫心里偷笑,你那学生还是十一年级学生,我八年级班上就有八个呢。
这老师也是一绝,从来也不开车。经常见到他骑车去Costco买东西,甚至远在Santa Clara大学的数学讲座也见到他骑车来的。每年暑假将至,他总是发电邮给家长,推荐一些数学夏令营。由于女儿从不做数学作业,记得夲虾曾在暑假前向赫鲁晓夫借课本,想让女儿补做一些作业,他一口回绝,建议做更难的Arts of Problem Solving(解题艺术)的书。说到这,女儿一直遗憾没能选修他在高中开的解题艺术的课。由于学生们不得不满足毕业要求的课目和AP课目,赫鲁晓夫开的这门课总是因为报名者寥寥,一直开不起来。好在他花了许多心血写的书要出版了,想必这门课的精华都在里面了。有趣的是,他的电子稿由于电脑故障全部毁了,不得不求助于几个学生按纸印件再次输入,当然学生们也可以拿到一点附加分。
女儿在赫鲁晓夫的课上经常迟到,有一次大考,她又迟了二十分钟。但她做得快,还提前交了卷。正想离开尽快回母校,却被赫鲁晓夫叫住了。他正色道:"我刚才在学区数据库里查了你家地址,发现你家到这里骑车只需六分钟,何以你居然迟到二十分钟?说明开始上课时你还没出门呢!"正在考试的同学全都哄笑起来。此事甚至传到儿子那里,儿子回来讲给我时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课堂上赫鲁晓夫总是没法严肃起来,批评人却引出笑果来。看到调皮捣蛋的学生,他喜欢说:"That's atrocious (恶劣的)"。但话锋一转,又说:"顺便说一句,这个词是SAT词汇"。
前些日子,女儿回来让我猜一件事情,说是得了一个不该得的奖。原来是赫鲁晓夫颁给她的由数学系签署的奖。高中每年由每个系发给各年级各科最佳学生优秀奖,我问女儿是否是由于进了AIME才得。她说不应该是,因为她从八年级开始每年进AIME,从来沒得这个奖。而且哥哥去年还进了USAJMO(比AIME还高一个级别的数学奖,每年全美约230人获得)也没得到这个奖。女儿已经连续四年没做作业,由于作业占总分数不低的比例(去年她的作业分数7%,今年是0),成绩很受影响,当然她也不在乎。但总归得到这个奖很荒唐,为此女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知道今年学校政策改了,凡是进AIME的全有这个奖,儿子也得了一份。
别了,赫鲁晓夫!非常感谢你对夲虾孩子所倾注的心血,也感谢你给高中的一流教学!祝你退休以后的生活丰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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