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了澳洲,除了在西郊小学时,儿子在家里听过几次林奈特的教学录音,其他时间他好像就从没做过家庭作业,不是他不做,而是根本就没有。所以每天放学后,把书包往家里一扔,他就跑出去玩了。
进入四年级后,老师开始教授乘法。为了算出3乘4的结果,老师给每个孩子一盒小木块,把这些木块摆成4个一排,共摆成3排,然后再数木块的总数。这样大多数的孩子都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才能得出答案。因为儿子在国内时,就已经背熟了乘法口诀,当然不需要摆木块而直接说出答案。不但孩子们被惊得目瞪口呆,就连老师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的副校长甚至问我,儿子是否在国内学过特殊的速算课程?在澳洲,很多学校是不教乘法口诀的。虽然不会背乘法口诀,但澳洲的孩子们却清楚的知道乘法的意义,而有些中国的小孩子即使可以小和尚念经一般背出口诀,却有可能不懂乘法的真正含义。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有4个篮子,每个篮子里有5个苹果,当被问到共有多少苹果时,澳洲的孩子多数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结果应该是由4乘5算出,但有可能算不出4乘5的结果是多少。而有些中国孩子有可能列不出4乘5的算式,不过一旦给出这个算式,他们可以马上得出20 的结果。各有利弊,但我还是感觉中国的小学生比澳洲的孩子掌握更多的知识。
有了班级上的突出表现,儿子的自信逐渐增强,一些全国范围内的学科竞赛也开始参加,虽然没有取得太高的名次,但也会得到竞赛组织者的证书。在全校师生面前,从校长手里接过证书,儿子的自豪感更是无以言表。虽然学校鼓励孩子们参加比赛,大多数的家长对自家的孩子还是了解的,而且每科参赛10澳元的报名费让很多学生和家长失去了兴趣。从学校的角度看,儿子为学校增了光,赢得了荣誉。这样儿子在年级也成了‘风云’人物,不但学习好,球踢得也好。
可以看出,儿子越来越喜欢这个学校了,对吉勒木先生也越来越发自内心的喜欢。很少有女老师和孩子们一起踢球、一起玩男孩子的游戏。而吉勒木不但和他们玩在一起,还和他们‘疯’在一起。为了表达对吉勒木的喜欢,儿子发挥他的专长,画了一幅画送给了吉勒木,画中是一个拳头竖起的大拇指,在旁边写着:“You are the Best”。我想,任何一个老师收到这样的礼物,都会非常的欢喜和自豪的。
虽然在学校风生水起,但最近以来,儿子却在放学以后经常不开心。前面曾提到过麦休多数情况下都是和自家的兄弟姐妹玩,但有时也会加入到儿子他们这一帮。不过一旦有他和他的兄弟姐妹加入,这些孩子往往就会变成一群小混混,艾莉也会由小天使变成小妖魔,这时儿子往往成为被欺负的对象。小孩子打架本来没什么奇怪的,克瑞斯兄弟、艾莉以及儿子也经常打打闹闹的,但很快就重归于好,没有欺负或侮辱的现象。但麦休与其他人不同,他把欺负我儿子当成了乐趣,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只有见到我儿子,不是言语上的冒犯,就是动手动脚。儿子经常是哭哭咧咧的回来。
已经到了必须做点什么的时候了。这天早上,我没有去大学,而是来到了儿子的小学校。先是找到了麦休的班主任老师,向他介绍了麦休的所作所为,并表示,这种情况不能继续下去了。老师叫其他同学把正在操场上玩耍的麦休找了回来,我是一点也不客气,虎着脸当着老师和众多同学们的面,把麦休好一顿训斥,老师也在一旁批评他的错误,并要求他给儿子赔礼道歉。最后,麦休哭着给儿子陪了不是,并表示以后永不再犯。从此以后,麦休和儿子成了朋友,再到一起玩耍的时候,都是友好相处。
现在,儿子的朋友圈也逐渐扩大,在同班同学里,他又结交了几位新朋友,其中最要好的两位是安竹和詹姆斯,放学后他们经常会和儿子到我家里来玩,和儿子踢球,并品尝他们很少吃到的纯正中国餐。儿子有时也会到他们的家里去,有时晚上还睡在他们那里,当然这些时候,家长都要事先沟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