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情缘》

《诗歌情缘》

从小喜欢诗歌。从小学五年级开始瞎编。那时主要是写墙报,黑板报。到后来,黑板报便成我理所当然的工作,以至于哪一期板报没办好大家都会怪罪于我。我下决心到一个新的地方千万不能暴露自己有这方面的能力。

小时候,可以看到的东西很少。家里唯一能找到的是一本破旧缺页的1960年的《人民文学》。还能记得其中一首诗里的两句:“清早起,上山坡,到处寻找麻雀 窝”。还有一篇文学报道的结尾:“诗人写诗雨淋湿,淋湿诗人方成诗。诗人淋湿诗更好,好诗成在人湿时。”

等到上了高中,终于可以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了。我们高中的图书馆其实是很好的,物理实验室和化学实验室也很不错。后来还是化学实验室吸引了我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图书馆里的好书是在一间大屋子里封起来的,因为大部分是毒草。能公开借到的书有《闪闪的红星》,《金光大道》《艳阳天》等几本书。书中的人物我已经很熟悉了,小冬子,高大泉,弯弯绕,马大炮,冯少怀,萧长春,萧淑红等等。胆大的同学撬开了密封室的窗户,偷出了不少好书。学校发现后,追查了一下也就不了了之 了。

传到我手里的第一本书是曲波的《林海雪原》。白茹偷看少剑波日记时发现的“万马军中一小丫”看得我脸红心跳,但那几句新诗还是让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万马 军中一小丫,颜似润露月季花。体灵比鸟鸟亦笨,歌声赛琴琴声哑。她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她是万马军中一小丫。” 当时我用同样的伎俩去忽悠一个喜欢我的女孩子,可惜她看不懂。

后来我看到了《水浒》,一本无头无尾,破烂不堪,所胜不到四分之三的旧书。一百单八将的豪迈义气曾让我激动不已,但到如今记得最清楚还是燕青唱给李师师的那段听哀告:“听哀告,听哀告,残躯流落谁知道?谁知道?若是有人提出火坑,肝胆长存忠孝!长存忠孝。”

读到《西游记》,吴承恩的诗句简直让我陶醉:“我自小生来神通高,随风变化逞英豪。花果山前为帅首,水涟洞里集群妖。下海降龙真宝贝,方有金箍棒一条。几番曾闹凌霄殿,数次曾偷王母桃。十万天兵来降我,层层密密布枪刀。却被太君助一阵,二郎擒我到天巢。将身绑在降妖柱,即命神兵把首捣。老孙其实有手段,全然不怕半分豪。放在老君炉里炼,六丁神火慢煎熬。日满开炉我跳出,手持铁棒绕天跑。我佛如来施法力,五行山压老孙腰。整整压俺五百载,幸逢三藏出唐朝。” 一口气背下来不打结巴。

无意中在别处看到一首诗,感觉写得极好:“莫攀我,攀我心太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当年未涉人事,自然不懂其意。但仍觉文字简单,恰如其分。现在读来就更佩服的五体投地。至今也不知道这是谁写的。它对我的深刻影响就是无论诗词歌赋还是科技论文都尽量避免生避字眼。一般情况下文字是写给别人看的,看懂的人越多越好。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这是我最喜欢的两句诗。

除了一些名句如“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之类,接触到唐诗宋词那是十八岁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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