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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仲群疯了一样打婉怡的手机,打了好多遍,她也不接。
她就这样走了?无声无息。郑仲群心里被撕扯着疼,又象被掏空了一般。
也许, 等她凉一凉,他再添些好话,她不会不念及夫妻情分的。
他不顾及路人看他的好奇目光,衣服上带着黑色的咖啡,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公寓。
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听见有人敲门,心下一喜:难道是婉怡改变主意回来了?
他跑去开门,却是柳慧。柳慧手里提着一个小保温筒,还是暖暖地笑着,“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麻辣烫!”
麻辣诱惑?他一开始就是栽在柳慧的麻辣诱惑里的,柳慧就像他心里的蛔虫,最了解他了,知道他最想要什么,最缺什么。也许这么多年柳慧一直再琢磨,知道他最想要的是温柔乡,最缺的是心里的自由。
也许,象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里振保的生命里一样,仲群的生命里也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白玫瑰,一个是红玫瑰。白玫瑰是柳慧,贤惠温柔,当年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红玫瑰是婉怡,娇俏可人,一回头一撒娇,让他缠绵于此。白玫瑰象他的妈,对他无微不至;红玫瑰象他的女儿,他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一股要呵护她的冲动。当时白玫瑰除了对他好,一天还谆谆教导他,少抽烟,搞的他很乏味,想脱离她的束缚,所以正和白玫瑰处于乏味区,所以他的天平一下就偏向了红玫瑰。可是,呵护红玫瑰,市长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容易,不看僧面要看她老爸的面,不能有任何闪失,久而久之处处夹着小心形成了一种习惯,结婚多年了也改不了,所以他的心太累。
男人,讨个老婆嘛,最好是同时具备白玫瑰和红玫瑰的精华的女人,又象妈,又象女儿,该疼人时疼人,该撒娇时撒娇。他对婉怡说和柳慧在一起并不是单纯对过去的事情内疚,柳慧和很多年前一样疼他,只是吸取了分手的教训,不再教导他了,给他充分自由和享受空间,让他无拘无束。和柳慧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他躺在柳慧的胳膊上,有些回到家的感觉。
让柳慧进了门,他没心思吃饭,躺倒在床上,柳慧估计他已经和他老婆谈了话,心里沮丧又说不出口,所以忙摸着他的头,“怎么啦?”
“心烦!”
“哎呀,烦什么?”柳慧抱起他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念念叨叨的,“我给你揉揉,是不是工作上有烦心的事儿?给我絮叨絮叨就好了!”
柳慧用手指肚,揉成一个圆,不轻不重地摁在他两侧的太阳穴上。
柳慧真会疼人,说话娇柔,挠痒痒也能挠到他奇痒处,这就是他特喜欢柳慧的缘由。
柳慧的呼吸匀匀地拂在他面上,仿佛象一剂勾魂汤,他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去吻她,吻她的嘴,缠绕她的舌,柳慧这么些年,和她不爱的老公生活在一起,现在就像一纯情的小姑娘,喃喃着,“天爷爷,我想死你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仲群今天勇猛无比,仿佛把从红玫瑰身上受到的气,撒在白玫瑰身上;或者,是对白玫瑰和红玫瑰的征服。
柳慧显然是被征服了,绵绵地陶醉在他的怀里。郑仲群身上本来就有儒雅之气,配合上今天的勇猛,简直是太让她着迷了。
完后,两人起床,郑仲群有了食欲,于是柳慧热了麻辣烫,两人一起吃。
吃得嘴唇舌头全都麻了,辣了,出了两头汗。
“吃得过瘾吧?”柳慧笑嘻嘻地把脸凑到郑仲群跟前。
郑仲群问,“要是有一天我跟你求婚,你同意不同意?”
柳慧怔了一下,眼前闪过一丝惊喜,嘴里却说,“我知道你也就是说说而已。”
“为什么?”
“你舍得你太太?”
“…”
“你看,你不舍得吧?”
郑仲群一把搂住柳慧,“你知道我不舍得你还勾引我?你图了什么?”
“图了象当年傻瓜一样把你拴在裤腰带上,伺候你,围着你转,我呀,就是为你生了一付贱命。”
郑仲群喜欢柳慧这样子,好像她正好是婉怡的反版,跟婉怡那么淑女文气矫情的人在一起,心着实的累;跟柳慧在一起,活得干脆利索。
婉怡离开那家咖啡店,跑了很远,没有看到仲群追了来,心下难过,“他真是不在乎她了!”
然后又摇了摇头,算了,还想他干吗?她把他们的爱情葬送在它出发,它绽放的原点,再彻底不过。
她和他分的有骨气,走的也很决绝。她不需要靠他这样的男人活下去,即使她爱他到骨子里。
她已经接近全疯的状态,却一直有个清醒的声音告诉自己,你做的是对的,你不想忍受这屈辱。
她知道郑仲群打她的手机,她不接,她怎么会接这样的男人的电话呢!
她走了,没有回头。
她踏上了回美国的飞机。
…
这仨月长山一回家,柳慧就一脸笑容地迎上来,接过他带着煤味儿黑黑的手提包,“洗澡水放好了。”
这些日子的柳慧和往常不同,她的精气神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平时柳慧总喊累,回到家换上拖鞋,往沙发上一躺,动也不想动。这些天永远耷拉着的头今天挺起来了,发型也重新做了,也新买了好多衣服,甚至开始化妆,面容里带着一股生气和难以掩饰的对生活的热爱,好像被什么人施了法,突然换了一个人。
今天晚上柳慧穿了一条一步黑色裙,裙子紧紧地裹住臀部,上身是肉色的短袖毛线衫。柳慧是比年轻时候胖了许多,但是身材还算匀称,长山觉得她风韵犹在。
他禁不住上前,臂上用力,抱住了她,另一只手摸了她臀部一把。
柳慧笑着推了他一下子,“你不是等不及了吧?先去洗澡去!”
长山飞快地洗完澡,柳慧正在往桌上端菜,被他一把抱住,“媳妇,想死我了!”
然后他搂住柳慧,往她胸前摸,同时一把抱起柳慧,几乎把她扔到床上。
在床上,长山还发现媳妇另外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柳慧不像以前装死一样任由他折腾,而是非常主动地亲他,这让他异常兴奋。
吃完饭,长山睡着了。柳慧睁眼听着他打呼噜。她主动对长山好,无非是因为和仲群旧梦重圆内疚,而且,她已经试着把长山当成仲群了。
长山半夜做了个噩梦,梦见柳慧把他推下悬崖,他从高空中坠落,吓醒了,看着柳慧熟睡的脸:她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很幸福,不像在梦里恶煞煞的样子。
长山不晓得最近发生了什么,让柳慧这么满足。不过,她说过生意做的比以往好了,她往家拿的钱比以往多了。不管怎么样,老婆高兴就天下万福。
柳慧幸福的样子很好看,长山想起晚饭前和柳慧在床上的缠绵,下身处膨胀了起来,于是忍不住又想低头亲她一口,低下头的一刹那,听见柳慧嘴里喃喃,“仲群,仲群,你带我走吧!”
长山在黑暗里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柳慧在梦里喊“仲群”了。这么多年了,他对柳慧一片真心,挣了钱,自己舍不得花,省吃俭用,尽量留给他们母子俩。柳慧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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